“如果你不認這是你的人,那為啥這人身上……”
“有專屬於馮家的賣身黥青?”
說罷,易新湊近那腐臭的屍首,抬手一推歪那屍首的腦袋,撩下臭氣熏天的衣領。
後頸處的“馮”字黥青,映入眾人眼皮子底下。
馮恒大驚失色。
大意了,竟忘了這一點!
黥青在那麼隱蔽的地方,你個老癩蛤蟆竟不嫌臭的,還做過屍檢了!
這都能被你發現!
“哦,看來還真是我的人,”馮恆滿臉滿眼都是驚訝,腦子卻在快速轉動:
“我是做生意的,生意盤橫跨三州十餘縣,人手不下千人,手底下人太多,沒認出來也是正常。”
“想必主簿大人也不會記得自己手下所有人的臉孔吧?”
“就算是我的人,那又如何呢,我與主簿大人無冤無仇,再如何也不敢買兇去殺您的兒子啊。”
那馬品才已經老了,腦子不太轉動,只會基本地區分誰說的話有無道理。
趙老三本以為,揭穿兇手是馮恆的人,自己就能撇清關係。
哪料這馮恆的嘴皮子功夫也是一流,一通詭辯之下,自己不僅還沒撇清關係,反而全部人都被架在了火上烤。
馮恆就是死也要拉他們一起死,不可能承認自己僱兇殺人的。
於是趙家二位老哥將壓力的目光投向易新,心裡咆哮著讓他趕緊想對辭去反駁馮恆。
然而易新的眼珠子卻已被馬品才身旁那二位妙齡美女勾走了。
嘶,真美喲,美的人挪不開眼喲。
老東西都八十了,還這麼能幹,而且還倆,且還貼身伺候著,嘶。
“馬老爺您喝酒!”
易新殷勤的拿來酒碗,將昨夜連夜蒸餾出來的一小壇蒸餾酒給親自伺候著斟滿。
不僅斟滿了馬品才的酒碗,還給二位美女也斟滿上。
這蒸餾酒雖然只有一小壇,卻廢了易新整整數千斤在釀的果酒。
酒水一倒出來,濃烈的酒氣便撲面而來,令人陶醉。
兩位美女自然地端起酒碗,親自伺候馬品才消受。
“嘖,好辣的酒。”馬品才就是個老色鬼,美人兒伺候,一下子就盪漾了魂兒。
而這一口濃烈下去,口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豔。
原因無他,這年間的酒都是粗製濫造的,有點兒酒味就能被稱為酒。
釀酒需要消耗巨量的原料,根本撐不起高度精緻的蒸餾工藝,屬於有價無市的存在,畢竟易新蒸餾出來這一小壇烈酒出來,就消耗了數千斤的原料。
嘶,肉疼得緊。
總之,這年間的人是絕對沒喝過度數在三十度以上的烈酒的。
“二位夫人也嚐嚐唄,這是小的特意精釀出來,為了孝敬馬老爺的,除了烈酒,還有快樂酒喲!”
易新腆著笑臉,慫恿這倆住在馬品才心上的美人兒也嚐嚐。
自己長得像個癩蛤蟆,說一萬句也不頂二位美女往馬品才這個老色批耳朵眼兒裡呼一口氣。
“唔,老爺,這酒確實很辣呢,人家一口就醉了。”
“喔是嗎,美人喝口別的過過小嘴兒。”
馬品才受不住美色在耳旁嚶嚶,還反過來給自己的美人兒端起快樂酒。
桌子上除了酒之外,還擺了好些的蛋卷、餅乾,以及各種菜式。
易新的盤算很簡單——
展示自己的統戰價值!
被瞧見了價值!就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