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治不願當著這麼多人丟失皇室臉面,依舊強撐道:“滄州是我皇室管轄範圍,和寒潭學府無關,少來這裡多管閒事。”
南宮浩連線話道:“學府和皇室早有約定,邪祟事件一同處理,你這麼說是要打破雙方盟約嗎?”
方平治自然不敢當著這麼多人說這件事,只是不屑道:“就憑你們三個外加一隻雞,如何解決?”
“我***!陳尋,給我打他。”
煊再次被人侮辱,氣的毛都炸了起來,想要飛過去給方平治來一巴掌。
陳尋示意煊稍安勿躁:“既然你覺得我們實力不夠,那你們二位既然早就來此,為何還未解決邪祟。”
喬梭解釋道:“已經有教習前往土城了,想必不日就會有結果。”
喬梭將教習失聯這件事說成處理邪祟,其實就是要等待魚躍閣的援兵到來。
“報!”
一名軍士慌張地跑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何事?沒看到我們在議事嗎?”
“大人,水城,淪陷了。”
“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心驚,摧毀土城還沒沒兩日,水城就重蹈覆轍了,如此下去,豈不是掘金城也要淪陷。
南宮浩連冷笑道:“看來魚躍閣的教習也沒什麼用。”
“報!”又有一名軍士跑了進來。
“又怎麼了?”
“大人,木城淪陷了。”
“這,幾位,這可如何是好?”安厚禮也慌了陣腳。
方平治咬牙道:“安排飛舟啟航,即刻離開掘金城。”
說完,魚躍閣眾人全都跟了上去,此刻哪還顧得上百姓死活,自己先活下來再說吧。
廳內官員也有幾人跟了過去,魚躍閣的飛舟不小,能夠將他們一同帶上,此刻已經顧不得家眷了,自己活著才是一切。
“陳師兄,咱們怎麼辦。”
方宰神情慌亂也想要逃離此地,若是陳尋不肯走,那他可要去坐魚躍閣的飛舟了,畢竟他也是皇室宗親。
“我帶你們兩個一起走。”陳尋修煉了飛行道法,二階玄武師的元力儲備足以支撐飛行了。
煊冷嘲熱諷道:“後悔了吧,不開學府的飛舟來。”
“無所謂,從飛舟場裡隨便搶一架就行了。”
陳尋看到廳內只有安厚禮和李沉帆沒走,他驚訝道:“你們不跑還等什麼?”
安厚禮見魚躍閣的禁術師指望不上,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坦然道:“我乃滄州牧,當與此城百姓共存亡。”
李沉帆道:“我為官,為的就是造福一方,災禍當前若是州府無人留守,城中百姓怎麼辦,其實死在這也好,想必李沉舟會親自來吧,到時候這滄州城的百姓,說不定還有得救。”
陳尋看著兩人眼中隱藏的恐懼,知道他們做了艱難地決定,看來這朔方國的官,倒是還有幾個好人。
煊好像看穿了陳尋的想法:“我說,大聖人,你不會又要留下吧,天塌下來不用你頂。”
陳尋卻搖了搖頭:“跟在魚躍閣的後面,我要看看是不是離開掘金城太遠就會死,若是咱們已經中招,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李大人,雖然我奉了李府主的命保護你的安全,但你不願意離開,我也沒有辦法,若是府中有人願意和我走,我可以在此地等一等。”
李沉帆猶豫片刻道:“我還有一個幼子,不知你可否帶上,李家不能斷了傳承,若是李沉舟有後人,那就算了。”
陳尋知道,李沉舟一心求道,根本就沒有什麼後人,既然保護不了李沉帆,能夠延續李家血脈也是不錯。
“大人只需要提供姓名即可,李家的位置我知曉。”
“李頌,這是信物。”李沉帆遞過來一面青銅令牌。
“大人保重。”
陳尋一手提著一個人,朝著李家飛去。
很快,陳尋降落在李家庭院,雜役們看著從天而降的陳尋等人,紛紛逃竄,只有幾名護衛圍了過來。
“什麼人?”
陳尋甩出青銅令牌:“我乃寒潭學府特使,受李大人之託帶李頌前往學府,帶他來見我,要快。”
“是。”一名護衛急忙前去後院稟報。
後院中,一名婦人看著庭院中正在練劍的兩位少年,內心有些擔憂,她名葉悠,是李沉帆的妾室,前些年李沉帆的原配病逝,只留下了一對雙胞胎,其女前些日子離世,只留下了兒子李頌,正是那位年長的少年,至於年紀稍小的,是她的兒子李唯。
忽然,一名侍女跑了過來,在葉悠的耳邊低語,葉悠的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對著練劍的兩人招了招手。
兩名少年走到葉悠面前。
“頌兒,再近一些,我有話和你說。”
李頌向前走了兩步,沒想到葉悠突然發難,一記掌刀砍在李頌的脖子上,將其擊暈。
李唯震驚道:“母親,您這是?”
“孩子,從現在起你就叫李頌,杏兒會帶你去寒潭學府特使那裡,將你帶去寒潭學府,到了寒潭學府後你再表明身份,明白了嗎。”
“母親,這?”李唯有些猶豫,他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是多少也有些猜測,長姐身死,他心中若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放心吧,那些人不會多嘴,時間緊迫,抓緊去吧。”
李唯跪在地上,重重地給葉悠磕了三個頭。
杏兒帶著李唯向主院中跑去。
葉悠看著李唯的背影面露不捨,她又看向昏迷的李頌,嘆息道:“頌兒,別怪姨娘,怪就怪你父親偏心,心中只有你這個嫡子,我只有這一個兒子。”
陳尋看著趕來的李唯,只覺得此人確實和李沉帆相似,他讓南宮浩連牽著他的手,帶著三人向飛舟場趕去。
此刻的飛舟場一片混亂,一架接一架的飛舟相繼起飛,掘金城作為商貿重地,情報自然最為重要,已經有許多人知曉了四座外城全部失陷的訊息,他們已經顧不得離開掘金城會身亡的傳言,說什麼也要搏一搏。
人們在飛舟場推搡著,怒罵著,有人大打出手,也有人跪地懇求別人帶上自己,現在飛舟上的位置已經不是用錢能衡量的了。
魚躍閣的飛舟有禁術師坐鎮,自然無人敢覬覦,當飛舟緩緩升空的時候,陳尋剛剛趕到。
陳尋等人直接降落在一座小型飛舟上,不由分說奪取了飛舟的控制權,操控著飛舟跟了過去。
魚躍閣的飛舟速度很快,不是這架搶來的小型飛舟能夠比擬的,片刻功夫,陳尋已經看不到魚躍閣飛舟的影子了。
“慢一點。”陳尋比較謹慎,唯恐出現什麼變故,
“是。”
操控飛舟的男子緊張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陳尋恐怖的氣勢壓垮了所有人,不過他也暗自慶幸,有這種強人跟著,飛舟的安全起碼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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