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品得酥魚,晚上便加官進爵。
雙喜臨門,胡惟庸這丞相算是實打實了。
任命一落,胡惟庸當即揚袍跪下,“臣領旨謝恩!”
胡惟庸行大禮叩拜,恭敬的抬起雙手,從李善長手中接過自己的任命聖旨。
金黃色的聖旨錦布在他手中彷彿閃爍著同白日裡那金黃酥魚一般的色澤。
這是錢權的顏色!
“行了,起身吧。”
李善長表現的反倒是比胡惟庸這個新任丞相還要喜悅,極為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惟庸啊,你以後就是大明的左丞相了!”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為師沒有什麼禮品相送,便贈你一句話吧。”
胡惟庸恭敬的拱手,“恩師這話實在是折煞惟庸了。”
胡惟庸可不是那等蠢貨,搞什麼人走茶涼的一套,當即上前恭敬的將李善長扶到椅子上坐下。
又是斟茶倒水,又是躬身低眉的。
“我能走到今天,全賴於恩師提攜,如今能得您的贈言,可勝過萬千!”
對於胡惟庸的態度,李善長也很滿意。
“為官之道,不過分寸二字。”李善長指尖輕叩瓷盞,茶湯泛起漣漪,“該進時如春溪破冰,該退時似秋葉離枝……”
“你要聰明,但是卻不能太聰明。”
胡惟庸身子又低了三分,“恩師所言,惟庸定字字刻骨!”
李善長點點頭,“如此甚好,你要知道你不僅僅是代表你一個人,你的背後,還有淮西人!”
“我們的命都在你手裡緊緊捏著呢,你要是跌落神壇,我們一個個也同樣是插翅難飛的鳥。”
“我明白,恩師放心。”
受了教,胡惟庸便說起了今天白日裡的另一件事。
“今日白天,永嘉侯來此了。”
“哦?”李善長眉頭一皺,然後又舒展開來,“是朱亮祖啊。他恐怕是來打聽田地之事的吧。”
“沒錯,他想要在老家那裡再多劃些田地。”
李善長擺擺手,“這都是小事兒,幫他辦妥也沒問題,之前我還在位的時候也答應過他。”
現在哪個勳貴沒往家裡劃拉大片的田地呀,這不算什麼。
“這群老傢伙!打天下的時候比誰打的勝仗多,誰睡的女人美,受封的時候又比誰的封賞更厲害一點。”
“如今倒是開始暗戳戳的比誰能弄來更多的田產了,一個個實在是貪得無厭。”
雖然嘴上說著他們貪得無厭,但是李善長表情卻沒有多少的厭惡,因為在他看來,這乃人之常情,他早就習慣了的。
甚至他自己手中也購置了不少的田產。
“對了,不僅僅是這件事,我還打聽到了有關詔獄的一些事。”
“詔獄?什麼事?”
胡惟庸垂著腦袋,將今日從朱亮祖那裡打聽到的與自己分析的,一五一十跟李善長進行了彙報。
李善長聽完,眼中閃過一絲暗光,“真不知道上面這位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胡惟庸猜測,“您說這裡面種種……會不會和餘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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