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青鋒記

第10章 江湖往事

後周歸德軍節度使,殿前都檢點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建立了大宋,他勵精圖治,秣馬厲兵,逐步消滅了幾個地方割據政權,立志一統天下。在乾德二年,命令忠武節度使王全斌征討後蜀,僅僅六十六天,就消滅了後蜀政權,將後蜀主孟昶及花蕊夫人押回汴梁,封孟昶為秦國公,讓他和家人居住在東京。

孟昶貪圖享樂,後宮美女如雲,其中費貴妃更是芳名遠播,人稱花蕊夫人,太祖皇帝也是十分仰慕她的美貌,苦於沒有機會接近。孟昶到京時間不長,因水土不服,一場大病,撒手人寰,留下花蕊夫人和一個尚不足一歲的小孩,太祖皇帝憐惜她們,便將花蕊夫人接到後宮,別殿令居,加以照顧。

一日,太祖皇帝召見花蕊夫人,問她“世人都說,後蜀主孟昶昏聵,致使亡國,皆為你美色所致?”

花蕊夫人長嘆一聲,提筆寫道“君王城上樹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太祖大驚於她的才華,便留她在身邊,日日寵幸,正所謂棄若水三千,獨寵花蕊一人。花蕊夫人寵冠六宮,才華橫溢,聰明絕頂,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在伺候太祖皇帝的時候,見他經常翻看天下武功精要的書,也偶爾拿過來看看,,太祖皇帝笑她一介女流,不懂武功,看了也是徒然。

花蕊夫人潛心道教,在自己房中供奉張仙神像,並經常謄抄有關張仙的經書,太祖皇帝寵愛她,也未加制止,由著她折騰。花蕊夫人身居深宮,知道後宮爭鬥陰暗,況且自己身份特殊,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度日如年。太祖身邊有個太監,姓陸,出自蜀中,經常與她談及家鄉風物,深得她信任,並時常將皇帝賞賜之物,轉贈於他。

開寶九年的一個冬夜,大雪漫天飛舞,寒風凜凜,太祖皇帝聖體違和,便命內侍王繼恩下詔,宣四子趙德芳入宮覲見,不料,這個內侍早已被他的御弟趙光義收買,並且透過王繼恩,將太祖皇帝身邊的一眾內侍都買通了。王繼恩拿著皇帝的詔書,根本沒有去宣召趙德芳,而是直接去了趙光義的府第,將詔書和皇帝的狀況,和盤托出。

趙光義絕不是簡單之人,城府極深,從詔書和皇帝的異常舉動中,察覺到其中一定另有隱情,於是燒燬了這份詔書,讓王繼恩提前回宮,將皇帝身邊的人全部支開,然後自己隻身進宮,拜見太祖皇帝。

當日,恰好花蕊夫人陪伴皇帝,不見宮人和內侍,便從寢宮出來,尋找伺候皇帝的宮女和太監,卻剛好遇到了此時進宮的趙光義。

趙光義久聞花蕊夫人的美色,垂涎已久,苦於一直沒有機會,今日得見,便沒有了顧忌,不顧花蕊夫人的反對,硬是姦汙了她。

花蕊夫人受此侮辱,心中委屈,回到太祖皇帝寢宮,被皇帝看出端倪,盤問之下,只得把御弟趙光義的惡行如實稟告。太祖聞言,氣得血氣翻湧,口吐鮮血。

花蕊夫人嚇得花容失色,急忙扶住皇帝,趙光義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只得跪在塌前,痛哭流涕,說自己酒後失德,見了花蕊夫人,一時把持不住,禍亂宮廷,請求太祖皇帝饒恕。

太祖皇帝十分氣憤,高聲叫喚內侍,快速宣召趙德芳入宮,並且要嚴懲趙光義。

趙光義見皇帝哥哥不肯饒恕自己,心中恐慌,情急之下,見茶几上有一把裝飾用的玉斧,未加思考,拿起來朝著太祖皇帝的腦門就是一下,怒吼道不就是為了一個亡國的夫人,何必要置骨肉親情於不顧,要置自己於死地?

太祖沒想到,自己的親弟弟會對自己下重手,一時氣憤,指著趙光義罵他是忤逆弒君,罔顧人倫,罪大惡極。

趙光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玉斧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直至太祖皇帝氣絕身亡。

在他們兄弟互相爭執時,花蕊夫人知道事情不妙,便急忙跑到自己房中,懇求陸太監帶著自己的兒子立即出宮,隱姓埋名,躲避起來,並將一本張仙的經書,交給陸太監,告訴他,務必要讓她的後世子孫保管好這本經書,仔細參閱。

陸太監知道事體重大,不敢細問,就帶了孩子,從御花園的狗洞逃了出來,從此浪跡天涯,隱姓埋名。

而趙光義隨即和王繼恩商量好對策,交代好所有內侍守口如瓶,整理好現場,毀滅了一切證據,隨後宣佈太祖皇帝駕崩,遺詔由自己承繼大統,即日登基,改元太平興國,雖然匆忙,群臣卻是山呼海嘯,全力擁護。

趙光義登基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抓捕了花蕊夫人,說她以美色引誘先帝,淫蕩後宮,致先帝身體孱弱,英年早逝。花蕊夫人想要爭辯,卻被趙光義一箭射死,根本不容她開口,同時,讓王繼恩派出不少大內高手,追殺陸太監和花蕊夫人的孩子,務必要殺人滅口。

趙德芳雖然懷疑其中另有蹊蹺,然而王繼恩等內侍異口同聲,將責任都推到了花蕊夫人身上,而且現場根本沒有任何痕跡可查。雖然親叔叔奪了原本屬於自己的皇位,但他還是經過了一番深思,他知道,趙光義如此這麼做,肯定是有恃無恐,畢竟人家現在是殿前都檢點,掌控著全國的軍隊。如果沒有王繼恩等內侍做裡應外合的配合,趙光義匆忙登基,不會如此迅速完成,不漏蛛絲馬跡。況且大宋朝立國不久,天下百姓經歷了太久的動亂,剛剛獲得的太平盛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利,再起刀兵之亂,幾經斟酌,他還是隱忍了下來。

趙光義知道趙德芳的想法,但他也不敢過分緊逼,他知道以趙德芳的才智和在朝中的影響力,對這件事情一點懷疑沒有,是不可能的,但他能夠順從自己,肯定是為了顧全大局,為了不節外生枝,他對趙德芳委以重任,甚至在後來的真宗仁宗期間,都是舉足輕重,肱骨之臣。

陸太監帶著花蕊夫人的孩子,逃出皇宮之後,生怕被大內高手追殺,隱姓埋名,一路乞討,流落到了衡山一帶,長時間的奔波勞累,陸太監身體已經被拖垮,又不敢輕易的找郎中救治,只能勉強帶著孩子,苟延殘喘。一日遇到大雨,他們二人在一戶人家的房簷下避雨,主人家見他們二人可憐,便將他們帶到家中,給他們一些乾燥的衣服和飲食,交談之中,得知這戶人家的主人,乃是後蜀寧江軍節度使歐陽彬的兒子,陸太監大喜,心道這應該是花蕊夫人在天之靈,冥冥中照顧著自己的孩子,於是,邊將這個孩子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並且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希望能歐陽家能夠撫養孩子,保全花蕊夫人的遺孤。

歐陽彬早年在蜀中為官,一直不得志,到後蜀時,得到了孟知祥和後蜀主孟昶的重用,官至尚書左臣,寧江軍節度使,聽陸太監講了這個孩子的來歷,雖然是事關重大,但昔日對自己父親的知遇之恩,重用之情無以回報,今日既然有緣,後主之子落難於此,於情於理,都應該加以保全,便答應了陸太監,將這個孩子收養在家裡,為了遮人耳目,讓孩子改姓了歐陽,陸太監見孩子有了著落,心願已了,沒兩日便去世了。

“沒想到,這皇權更替,竟是這樣的殘酷和血腥。”聽到這裡,林語葇不禁長嘆一聲道:“若是這樣,還不如生在普通百姓人家,至少還有一份骨肉親情可以相守。”

但她一想到自己的叔叔嬸嬸,為了一點財產,如此對她,神情不禁落寞,竟不顧眾人,依偎在夏青鋒肩頭。

“可是,你囉囉嗦嗦的講了這些,都是帝王家的事情,和這些沒有一點關係啊?”楊娘子不知何時也進來了,她不敢靠近楊么,對那幾根碎骨有點忌諱。

楊么知她心思,將碎骨依舊收攏起來,說道:“夏兄弟,一會還是麻煩你將這些好好的安葬了,多燒點紙錢,慰藉一下亡魂。我們也要想想辦法,去檢視一下,實在不行,就多帶些人馬前去。”

小楊欽衝進來,爬到楊么的膝上,將手裡的一顆酸棗塞到他嘴裡,陳伯跟著進來,將一碗洗淨的酸棗放在桌上。

楊么憐愛的抱起楊欽,親了一下他的小臉蛋,一臉笑意的說道:“乖孩子,爹沒白疼你,聽話,跟爺爺到外面玩去,我們大人有要緊的事情商量。”

楊欽很善解人意,拉著陳伯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歐陽一家也是忠義,收留下花蕊夫人的孩子,稍有不慎,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當真是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夏青鋒說道。

“那肯定是的,為了嚴守這個秘密,他們家裡規定,後世子孫,世代務農,不得經商,不得從軍,讀書可以,但不允許參加科舉,儘量縮小自己家族與外界的聯絡,總算平平安安的度過了幾代人。”楊么說道:“夏兄弟,我贈給你的那把長劍何在?”

夏青鋒急忙取了長劍,遞給他,歉意的說道:“實在慚愧,我於劍道一直沒有深入參研,所以就在房中閒置著。”

楊么拔出長劍,頓時鋒芒畢露,寒氣逼人,當真是一把難得的兵器,他凝視良久,低聲說道:“沒有想到,昔日一面之緣,竟有今日之事。”

眾人不解,楊么便繼續開始講起昔日之事。

歐陽家全族人始終守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默默無聞的隱藏在山野之間,繁衍生息了上百年,有道是滄海桑田,後來,出了一個人才,這人自小聰明,能文能武,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與常人不同之處,尤其當他聽說自己祖上的歷史時,便要求恢復孟昶之姓,祭拜宗祠,重修家譜,結果遭到全族人的反對,氣憤之下,他改了自己名字為歐陽彝尊,他認為自己先祖曾經是九五至尊,那他也要恢復先祖的榮光,實現霸業,讓天下尊從。

宋太祖趙匡胤早年流落華山,得到陳摶老祖的庇護和點撥,最終黃袍加身,奠定了大宋的基業。歐陽彝尊如法效仿,前往華山,投入道教,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得到幫助,成就自己的一番大事業。主要是在他那個年代,朝廷選撥人才都是科考和恩薦,變成了官員互相舉薦對方的後代,所謂官官相護,普通人家的子弟,要想出人頭地,比登天還難,歐陽彝尊聰明絕頂,看透了世道,想走此捷徑,入了道教,拜在劉海蟾的門下。由於他天智聰慧,過目不忘,什麼武功和心法,都能一學就會,一下子就暫露頭角,成為教中令人矚目之人。

陳摶飛昇得道之後,將掌教之位傳與弟子張詠,張詠字乖崖,劍法天下無雙,只是心胸稍微窄小了一些,容不下能力超過他的人,其後的幾代掌教都有一些他的風格,以至於後來的張三丰,離開本教,自創武當派。劉海蟾門下弟子張伯端,離開華山,回到桐柏山,開創了道教南宗,所以歐陽彝尊很快就被教中師兄第們壓制和排擠,無奈之下,只得離開華山,浪跡江湖。

那年他路過王屋山,正趕上大雨,便尋得一個山洞避雨,在整理隨身物品之時,發現祖上流傳下來的一本張仙道經書,不以為然,準備放棄之時,卻發現經書被淋溼之處,隱隱約約另有文字,驚訝之下,急忙檢查,這才發現,這本普通的經書,每頁裡面另有夾層,遂一一開啟,連在一起,竟是一部武功奇書。

原來,花蕊夫人見太祖皇帝經常研讀武功精要的書,甚至愛不釋手,百讀不倦,就知道這本書非同一般,她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每每假裝無意的看上一些,回到自己房中,就抄寫下來,夾在張仙道經的裡面,當年事出突然,陸太監匆促離開,但她還是將這本經卷交給了陸太監,並囑咐後代子孫一定要好好珍惜,不斷研讀,可惜,以前歐陽家人,謹小慎微,將這本經卷妥善收藏了起來,若不是歐陽彝尊要自立門戶,將這本經卷帶出來,恐怕這個驚天秘密還不知道藏到什麼時候。

歐陽彝尊是極頂聰明之人,很快就參研透徹了經書上的武功,加以學習,成為絕世高手,他聰明又與別人不一樣,總是想著既然武功概要中武功這般厲害,難道天下就沒有剋制它的武功,所以,他又揣摩出一些新的武功招數,這樣就可以天下無敵。

歐陽彝尊就想著武功最高境界就是一招制敵,奪人性命。

走出王屋山的歐陽彝尊,仗著一身武功修為,覺得自己應該在江湖中一呼百應,無人敢不從。於是他便向各大門派挑戰,掀起了武林中一場罕見的腥風血雨。

他最拿手的武功,便是一掌取人性命,強勁的內功,震碎對方五臟六腑,骨骼碎裂如渣滓,人稱奪魂掌。

他手中長劍很少出鞘,一旦長劍出鞘,三兩招之內,必定讓對手身首異處,江湖人稱絕命劍。

那段時間,江湖上聽聞他的名字,都是聞之色變,心驚肉跳。

而歐陽彝尊將他的武功精髓,寫成一部“十全真經”,到處炫耀,狂妄無比,殘暴至極,江湖人士人人憤恨。

崑崙派和中原武林原本連線不多,但歐陽彝尊已經目空一切,竟然遠赴大漠,前往挑戰。崑崙派掌門有四個徒弟,號稱四大高手,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便設下了一個美人計,讓門下女弟子駱明暇提前下山,在玉門關假裝和他相逢,以騙取他的十全真經,回來加以研習,找出其中漏洞,一舉擊敗他,讓他身敗名裂。

駱明暇面如皓月,明眸黛眉,膚若凝脂,心地善良,天真無邪,不知是計,遇到了歐陽彝尊,一個是豪氣干雲的江湖豪傑,一個是貌若天仙的奇女子,二人瞬間便產生了好感,彼此心心相印,就在敦煌城外的一處小山上,過起了世外桃源一般日子。

崑崙派不甘計策落空,屢次遣人前來,私下逼迫駱明暇盜取真經,駱明暇這才如夢初醒,原來自己和歐陽彝尊的邂逅,都是四位師兄的算計,大失所望,但又不忍心傷害了歐陽彝尊,悲傷之餘,悄然離開,南下江南躲避。

歐陽彝尊見駱明暇不辭而別,遷怒於崑崙派,認為肯定是他們從中作梗,拆散了他和駱明暇,怒氣衝衝趕往崑崙山,指名道姓要見掌門。

天上四大高手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利用駱明暇的孿生妹妹駱明玉,冒充姐姐,柔情蜜意中騙歐陽彝尊喝下了毒酒,趁他昏迷之際,搜遍全身,卻沒有找到那部武學奇書。

歐陽彝尊內力高深,雖然挺過了毒酒之害,一時卻失去了行動自由,被崑崙派鎖在了雪山冰洞之中,四大高手威逼他交出真經,否則他將永無出頭。

駱明暇在江南流浪了幾年,終究按捺不住對歐陽彝尊的思念,便一路北上,順便打聽訊息,得知歐陽彝尊身中劇毒,被困冰洞,義無反顧的回到崑崙山,伺機救出了他,並帶著他遍尋名醫,江湖眾人覬覦他身上的那部十全真經,都想趁著他重傷之時,藉著復仇的名義,殺了他,再奪得經書。

歐陽彝尊早已看淡生死,能和心愛之人日日廝守,了此一生,也絕無憾,於是,二人尋訪名山大川,一面尋醫問藥,一面寄情山水,倒也逍遙。可惜,江湖中各路人馬紛紛出面,利用各種名目,對他們進行追殺,目的只有一個,逼迫他交出武功秘籍。崑崙派生怕落後於中原武林,更是派出四大高手,用盡了各種陰謀詭計,甚至不惜再度利用駱明玉,脅迫駱明暇就煩。

歐陽彝尊尋醫之中偶遇劉海蟾,他十分欣賞歐陽彝尊豪爽和磊落俠義氣概,教給歐陽彝尊一套新創的吐納運氣之法,囑咐他修法養生,或許能取得和陳摶老祖一樣的飛昇。歐陽彝尊絕對是武學奇才,在此基礎上,參透了奇經八脈執行之法,加以丹藥輔佐,竟然消除了體內之毒,武功更上層樓,無人匹敵。

崑崙派四大高手見無法達到目的,竟然殺害了駱明玉,激怒了歐陽彝尊,再度殺上崑崙,並將四大高手逐一擊斃。崑崙派一眾弟子都哀求駱明暇,出手殺了歐陽彝尊,維護本門聲譽,挽救師門。駱明暇左右為難,無奈之下,跳下萬丈懸崖。

歐陽彝尊痛失心愛之人,幡然悔悟,銷燬了十全真經,自此看透人世滄桑,不想再受中原武林的騷擾,獨自遠赴塞外,在天山閉關修煉,不問江湖之事,終老在天山的密林之中,曾經有人去尋訪過他的蹤跡,但一無所獲,而中原武林經過這一波的浩劫,元氣大傷,各門各派也都偃旗息鼓,逐漸沉寂下來。

楊么講到這裡,大家都唏噓不已。

“他們就沒有以後的故事啦?”楊娘子有些意猶未盡,惋惜的問道:“他們二人歷經坎坷,要是能有奇蹟出現,白頭到老,也不枉駱姑娘一往情深。”

“這些我也是聽杜元極老前輩所講,昔日他有意收我為徒,才把師門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可惜我這個人天生桀驁不馴,枉費了他的一番好意。”

“我看你的性格就有點像那個歐陽前輩,而且處事也是他的風格。”楊娘子說道,連忙掩了自己的嘴,連連道:“晦氣,晦氣,我怎能講這樣的話。”

林語葇打趣道:“楊大哥縱然是豪情萬丈,也被你一片柔情所困。”

楊么淡淡一笑,說道:“當年歐陽彝尊毀了十全真經,獨處深山,機緣巧合,後來收了三個徒弟,杜老前輩肯定是無緣,我與他相處幾日,從未聽他提到習練過奪魂掌之事。二弟子左立重不喜武學,一心專研醫道,江湖上也沒有聽說過他的武學修為究竟有多出色。三弟子晏同殊被遼國南院大王耶律淳利用,後來遭到中原武林的圍攻,自絕心脈而死,這個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今日這個奪魂掌,突然出現,就真的讓人費解。”

“會不會是晏同殊使得障眼法,當日他並沒有真死,只不過找個地方隱藏起來。”林語葇說道。

“不會的,當年晏同殊是當著中原武林幾十號高手的面前,自絕心脈,根本瞞不了人。”

“那鐵劍派會不會另有其它傳人。”

楊么一指夏青鋒道:“據我所知,他們幾位都沒有傳人,而我只是代杜老前輩收了夏兄弟這個徒弟,至於如何,還要等有機會,遇到了他,請他定奪才是。”

“楊大哥,我想起一事,那日我和海東四鬼決鬥之時,受一個蒙面之人相助,那人曾經問過我是否認識一個姓左之人。”

“我聽你講過,不過左立重這人脾氣古怪,不喜武功,專事丹藥之術,在江湖上消失很多年了,依他的性格和為人,斷然不會演習十全真經上的武功。”楊么也是一臉迷惑。

“這個鐵劍派竟然有這麼多的江湖糾葛,不過,幾位前輩跌宕起伏的經歷,卻讓我佩服。”夏青鋒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走動,想理出一點頭緒。

“你且坐下!”楊么伸手去拉他,夏青鋒本能的一揮胳膊,楊么大叫一聲,翻倒在地。

“楊大哥怎麼了?”夏青鋒急忙問道,伸手拉他。

楊么一個擒拿手,鎖住了他的一雙手腕,臉色凝重的問道:“你身上可有異樣,剛才這個內力,可不像平常?”

夏青鋒便將自己痛飲大蛇血的事情告訴了他,楊么聽後,大笑起來:“或許是蒼天有緣,讓你有此經歷,看來重振鐵劍派,非你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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