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採娟講了有人要高價購買生鐵的事情,周慧良十分生氣,指著她一頓臭罵,兀自不解氣,憤恨的說道:“你這個惡婆娘,當真是膽大包天,你可知道,最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兩個年青人,到處打聽皇莊之事,並且和那些窮鬼搞在一起,還有三清觀那個老道士明真,也不是善茬,這些年,收留了難民,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陳採娟攏起胸前的薄紗,靠在周慧良的身上,風情萬種的說道:“有什麼好怕的,如果真的是你講的那兩個年青人,只要他們進入天香樓,咱們不是乘機做掉他們,以絕後患。”
周慧良終究經受不住美色的誘惑,臉色稍緩,說道:“殺兩個人倒不是問題,我已經著手讓人去三清觀,一把火,那些難民,連同明真那個牛鼻子,通通送他們上西天。”
“你就是心慈手軟,若是依了老孃的話,早就把三清觀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的,哪裡還要拖延到現在。”陳採娟有些不高興,點著周慧良的腦門說道。
“你以為殺人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情,老夫身兼著交城知縣一職,皇恩浩蕩,凡事總得給世人一個說法。”周慧良一把捧著陳採娟的粉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哪像你們這些女人,脫光了衣服,還要什麼廉恥。”
陳採娟有些不高興,氣惱的一腳踹在周慧良的胸口,眉頭緊皺,厲聲說道:“若不是老孃在郡王面前給你美言,這種美差怎會落到你的頭上,再說了,你若不願意做,老孃自行想辦法,大把的男人上趕著上老孃的床,只要我一句話,莫說說殺個牛鼻子老道,就是趟平了你這個交城縣衙又如何?你看雲中那個吳有德,每次派個下面的人來,表面上對咱客客氣氣,實則大把的利潤,大把的好處都被他一個人獨吞了。”
“那就不是一個人,官場上都知道,雲中地方的那兩個官,一個扁至誠,橫徵暴斂,一個吳有德,貪得無厭,這兩個傢伙,為了自己的利益,江山社稷,祖宗八代他都敢出賣,好好的雲中一路,被他們搞得民不聊生,他們完全就是瘋狗,老夫都羞得與他們同朝為官!”周慧良說得義正言辭,陳採娟鄙夷得說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在老孃面前裝清高,看來是我下賤,恬不知恥的攀附大人了。”
言畢輕輕推開周慧良,故作起身要走,見她真的惱了,周慧良便滿臉笑容的捉住她的雙手,按在胸口說道:“咱們就不要提扁至誠吳有德那個瘋狗,你也不用生氣了,道觀那邊老夫已經動手,這兩天我給家叔去了密信,讓他給我派了少林的幾位高手,只要找著那兩個年青人,格殺勿論,然後就報個流民滋事的名目,這件事情便算過去了,這交城,還是我和娘子的,再說了,娘子花容月貌,好似天人,老夫一日不見,寢食難安。”
陳採娟就勢坐在周慧良懷中,點著他的腦門,說道:“瞧你這個德性,就是一個色中餓鬼,不過依我看,那兩個年青人看不出來是官家的做派,而且當中一個好像是個女子,看不出有什麼武功,也沒有什麼人跟著,出手闊綽,應該不是你所擔心的人。”
“但願如此,希望不是他們兩個。”周慧良笑道:“今日我且在這裡會會他們,是道上的,咱就接著做買賣,若是觸黴頭的惡鬼,咱就送他們上路。”
陳採娟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得意的大笑起來,說道:“這才是我的周大人,兩個區區小鬼,怎能就把你嚇得心神不安的。”
“不是他們把我嚇得心神不安,是你的美色,讓老夫神魂顛倒,不能把持!”周慧良一把將陳採娟抱在懷中,滿是皺紋的桔皮臉在她的粉臉之上不停的摩挲。
陳採娟推開他,問道:“你可有所準備?”
“放心,放心,老夫早就安排好了,保證萬無一失。”
“老孃不光要銀子,實在不行,人命也要,而且要乾淨利落!”陳採娟說道。
“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面若桃花,心比蛇蠍!”周慧良說道:“有你相助,老夫之事易如反掌。”
陳採娟趴在周慧良的胸口,撒嬌起來,嗲聲嗲氣的說道:“我為你操碎了心,好處都被你得了,你個老東西,銀子得了,老孃也被你佔了,郡王那裡人情你也賣了,到頭來還一本正經的教訓起我了。”
“寶貝,小心肝,莫要再生氣,老夫不過是隨便一說罷了,此事若成了,你的銀子,我加倍奉上,只不過郡王那裡,你要想辦法穩住。”
“放心,那個沒良心的,回到東京,礬樓裡面,匯聚天下美女,以他的德性,恐怕是日日流連,夜夜笙歌,早把我忘記了,我若不趁著年輕,還有幾分姿色,撈點本錢,到老了,指望著誰,你以為你能一直圍著本姑娘的石榴裙轉。”陳採娟有些失落,也滿含怨憤的說道:“你們這些男人,每一個是好東西!”
“放心,放心,不管什麼時候,老夫對你,真心可鑑,老夫依你,就讓天香樓成為交城的礬樓。”周慧良說道。
“我就是不靠你,也能讓天香樓成為交城的礬樓!”陳採娟說道:“不過,看你還算有點良心,老孃就依了你,咱們一起謀事,一定把天香樓的生意做大,超過東京的礬樓。”
二人正說著,外面的僕人低聲稟告:“東家,外面有人求見!”
“什麼人,這一大早的就來煩人!”陳採娟有些掃興,十分的不高興。
“來得是一男一女,而且他們還讓小人帶話給主家,說只見他們想見之人,他們也會給主家想要之物。”僕人說道,陳採娟聞言,頓時來了精神,貪婪的眼神,和周慧良對視了一眼,說道:“快快把客人請到客房去,香茶點心伺候著,我和賬房這就過來。”
林語葇今天雖然是一身素淨的打扮,藍色的印花布,夾雜一些暗花,卻遮蓋不了她的美麗,一頭秀髮盤在頭頂,插了一朵還未開放的茶花,煞是惹人憐愛,夏青鋒坐在凳子上,瞥了她一眼,低聲說道:“這些日子可委屈你了。”
林語葇站在他的身邊,眼睛看著門,正色的說道:“世子請自重!”
夏青鋒不再糾纏她,規規矩矩的坐好。
“唉呀唉呀,貴客臨門,小女子慢待了,請二位務必見諒。”陳採娟人沒有進屋,脆生生的話語已經飄進屋內,十分的悅耳動聽。
“老闆娘不愧是這交城的第一大美人,不光人長得標緻,就這說話的聲音,都比黃鸝鳥的叫聲好聽。”夏青鋒裝模作樣的起身,迎了上去。
陳採娟一把拉著夏青鋒的雙手,看到這般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不禁春心蕩漾,捨不得放開手,忸怩作態的敲打著夏青鋒的臂膀,興奮的笑道:“前日沒仔細看你,沒想到原來小哥哥是這般的英俊,當真是人中極品啊。”
林語葇無名的升起一股怒火,一把擋著陳採娟的手,十分不悅的說道:“我家世子也是尊貴身份,請媽媽自重。”
林語葇一句話讓陳採娟無地自容,自己再怎麼打扮得光鮮亮麗,在林語葇得眼裡,就是一個依門賣笑得妓女,恨得她牙根發癢,夾槍帶棒得問道:“這姑娘也不錯,長得好標緻,是個好苗子,敢情怎麼尊稱啊?”
“尊稱不敢,奴婢乃是我家世子的長隨,小名阿美。”林語葇正色的說道。
周慧良早就注意到林語葇的美色,一雙金魚泡的眼睛,盯著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禁不住吞嚥了幾口口水,心想著什麼人家,連一個長隨的丫頭都這般漂亮,陳採娟一拉他,說道:“這是我們家賬房先生,府中大小事務,銀錢進出,都是他掌管著。”
周慧良盯著林語葇入了神,沒有理會,氣得陳採娟狠狠的跺了一下他,這才返過神來,施禮道:“見過世子。”
剛剛說完,才意識到這個世子的稱呼,不是尋常人家可以使用的,連忙正色問道:“敢問姑娘,這位世子,是哪家的世子,這個玩笑可不是隨便講的,在大宋要治僭越之罪的。”
“阿美姑娘,這個世子是什麼來頭,小女子也有點迷糊,請明示?”陳採娟也急切的問道。
林語葇一指夏青鋒,正色說道:“這位便是我們大理國世子興王爺,我們原本不想張揚,可惜奴婢怕你們慢待了我家世子。”
“原來是興王爺,怪不得長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陳採娟身子發軟,恨不得一下子就撲倒在這個興王爺的懷中。
夏青鋒側身避過,一把拉著周慧良,熱情的說道:“周大人,您意如何?”
周慧良一下子愣在那裡。
夏青鋒仔細打量這個周慧良,他身材高大臃腫,肉嘟嘟的臉龐,就像兩塊吹足了氣的豬肺,慘白的瘮人,沒有一絲血色,兩隻眼睛像金魚泡一般鼓起,闊鼻大嘴,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林語葇,被夏青鋒突然之間點破了身份,一時間沒辦法回應,尷尬的僵硬著身子,想著如何應對。
陳採娟反應快,連忙滿臉堆笑的說道:“都是小女子的過錯,忘記了介紹,這位便是交城的知縣周大人,因為我們平素比較熟絡,就沒那麼多講究,還請世子見諒。”說完,她一把抓住夏青鋒的雙手,媚笑的說道:“還是世子好,養尊處優的,一雙手都這麼白淨,讓人憐愛。”
夏青鋒逢場作戲,盯著她說道:“媽媽國色天香,放在我們大理國,那也是花中之魁啊!”
周慧良有些醋意,冷冷的說道:“二位口口聲聲大理世子,可有什麼憑據,若是信口雌黃,老夫可以治你們細作之罪。”
夏青鋒笑道:“周大人見外了,我和雲中的扁至誠扁大人常打交道,他可不似大人這般一本正經,我們互通往來,經他手上的戰馬,數以萬計,他從中獲得的銀錢,也是盆滿缽滿,難道周大人想把到手的財富往外推嗎。”
周慧良仍然有些不放心,說道:“扁至誠從契丹人手中購買軍馬,私自販賣,這個大家都已知曉,你們大理萬里之遙,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大理馬兒體小力弱,無法充當軍馬,高價從扁大人這裡購買軍馬,實屬無奈,不過,大我們大理盛產黃銅,每年提供給扁大人的也不在小數,要不然,以雲中一地,扁大人何來金錢無數。”
周慧良如夢初醒,說道:“怪不得扁至誠有如此財富,讓他夫人長居東京,上下打點,混得如魚得水。”
“在下還知道,扁大人曾經私下賣國一批軍械給大人。”夏青鋒說道,這件事情是他在季大戶家中的賬冊上看到的,故而賣弄玄虛,周慧良嚇得一頭冷汗,說道:“老夫也是因為要擴大皇莊之用,才悄悄地從他那裡買了一些朴刀長槍之類的,看家護院罷了。”
“他這批軍械中,所用之銅,都是在下提供的,而且,我還知道,給大人制作軍械的是個姓季的大戶,押送的是個姓朱的頭目。”夏青鋒斷定,季大戶這件事情,不會這麼快傳播開來,而且扁至誠和吳有德爭鋒奪利,互相利用,肯定把這件事情壓下。
“世子,興王爺無異,都是老夫多慮了。”周慧良歉意的說道。
“我家世子這次前來,可是帶著極大的誠意而來,希望周大人不要讓世子失望。”林語葇說道,從袖口中掏出一摞清一色的官交子,放在桌面上,正色的說道:“這裡是清一色的官交子,正好十萬兩,不知道周大人可有興趣。”
看著那一摞銀票,周慧良和陳採娟雙眼都冒出貪婪的光芒,齊聲說道:“只要世子願意,老夫聽從差遣。”
陳採娟伸手欲拿交子,林語葇一把壓住,低聲說道:“價格你們定,但我家世子的銀子可不能打水漂。”
周慧良沉吟了一會,說道:“不如這樣,大金國的那批貨本來可以交付的,我可以找個藉口,搪塞一下完顏恭,先把貨交給世子,咱們一手交錢,一手驗貨,銀貨兩清。”
陳採娟笑道:“完顏恭那裡小女子自有辦法,肯定能把他哄得團團轉。”說完,便要去抽交子,林語葇用力壓住交子,一臉微笑的對著她,就是不鬆手。
陳採娟也只好陪著笑臉,對著周慧良使眼色,周慧良說道:“不如這樣,我這就寫下字據,你們憑條去皇莊找吳師爺,保準拿到貨。”
“大人必須註明了,拿金國的那批貨,先給了在下,否則我怕吳師爺壓著不肯將貨給與在下。”夏青鋒說道。
“這個自然,”我寫的周全一些,咱們只認現錢,那個金國的完顏恭,每次給的銀子都不多,而且還要剋扣一些,老夫早就不願意和他合作了。
周慧良拿了紙筆,一揮而就,寫好了字據,得意洋洋的說道:“世子請看,在下已經寫得清清楚楚,讓吳師爺先把金國的那批貨交由世子帶走。”
“周大人果真是信守諾言之人!”夏青鋒將字據收好,卻聽得外面鼓譟起來,人聲鼎沸,周慧良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陳採娟推開門,高聲問道:“外面是怎麼一回事,如此吵鬧,壞了老孃的興致!”
有僕人急匆匆的跑過來稟告道:“主家,外面來了不少難民,衝進了咱們天香樓,現在正四處作亂,打砸一片!”
“什麼人有這般大的膽子,快快召集人手,把這些人都給我一一收拾乾淨了,再去縣衙調些人過來,還反了不成,在交城,老孃一隻手,就能就能把那些窮鬼都碾死了。”陳採娟憤憤的說道。
“主家,今日情形不對,我們這些人都動不了手,轉運使衙門張大人不知如何帶了大隊人馬,把天香樓圍得鐵桶一般,我們的人都被拿下了,主家快想些辦法。”僕人慌慌張張得說道。
“這個不識時務的老東西怎會這個時間過來。”周慧良有些疑惑得說道。
林語葇將康王留下得玉腰牌取出,輕輕得放在桌上,不過她耍了一個小心眼,將雕有金龍得那一面朝上,笑著說道:“我家世子想給周大人再加上一份重禮,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周慧良見了玉牌,頓時大驚失色,渾身戰慄,指著夏青鋒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
夏青鋒將玉牌收起,交給林語葇,指指屋頂,淡定得說道:“在下是受上面指派,專門前來處理皇莊一事,挽回官家的顏面。”
“胡說,郡王為什麼一點點訊息都沒有洩露出來。”周慧良不服氣的問道。
“官家的聲譽,豈容你們幾個小人就能作踐的,在官家面前,郡王算什麼,你以為交城的這些腌臢之事,就能瞞得住官家聖聽。”夏青鋒義正言辭得責問道。
“都是這個女人害死老夫了!”周慧良指著陳採娟罵道:“你這個挨千刀的狐狸精,委實害死老夫了!”
陳採娟花容變色,咬牙切齒的罵道:“不中用的老東西,你不是說都準備好了嗎,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橫豎拼一把。”
周慧良聞言不語,沉吟良久,突然拿起桌子上的一隻杯子,朝著門外用力的擲了出去,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碎裂一地。
一個灰色的身影,像一隻碩大無比的灰色大鳥,從空中降落下來,落在門口,高誦一聲佛號,向夏青鋒打個哈哈,笑道:“這位施主,不管你是何方神聖,今日貧僧要討個人情,請你留下這位周施主。”
夏青鋒感到奇怪,這和尚怎會牽扯其中。
和尚身材偉岸,濃眉大眼,鼻直口方,雙耳下垂,雙手合攏,恭恭敬敬對夏青鋒說道:“貧僧慧生,少林羅漢堂弟子,也是受人所託,保護這位周施主周全,其它一概雜事,與貧僧無關,還請施主高抬貴手,成全貧僧一個薄面。”
夏青鋒突然想起,曾聽誰提到過這周慧良的叔叔乃是少林羅漢堂首座,故而他是有恃無恐,而慧生的出現,正好印證了之前的傳言,便笑道:“大師有禮了,不是在下駁了大師的面子,實則周慧良作惡多端,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今日我斷不會放過這個惡人。”
慧生面露難色,說道:“如此這般,看來閣下是一點不講情面,逼著貧僧出手搶人了?”
“大師此言差矣!”林語葇說道:“大是大非面前,善必得福報,惡終須嚴懲,與個人情面無關,況且佛家有言因果報應,如果我們因為大師的緣故,就此放過惡人,且不是對天道輪迴的褻瀆,縱容大惡猖狂,草民冤屈無處申述,那大師整日誦經唸佛,意義何在?”
慧生臉色微紅,雙手合十,低聲說道:“貧僧也是受人之託,保護周施主安危,至於其它事情,貧僧一概不知,姑娘所講的善惡因果,貧僧不便妄加定論。”
林語葇斥責道:“大師既然遁入空門,就不該插手俗世凡事,況且周慧良本就不是良善之徒,民憤極大,佛法宏大,但不包庇兇惡,方顯神聖。”
周慧良指著夏青鋒說道:“大師,別聽他們一派胡言,都是他們聯手做局,陷害老夫,況且老夫乃朝廷命官,若犯了刑律,自有有司衙門攜帶公文前來,他們空口無憑,無法約束老夫,請大師出手,救我離開。”
慧生朝著夏青鋒說道:“既然閣下是衙門辦差,就應該在公堂之上,公開審之,何必如此詭秘,私有不妥。”
林語葇笑道:“大師就不要給這惡徒花言巧語騙了,轉運司衙門張大人就在外面,咱們不妨請他定奪,況且周慧良勾結天香樓老鴇,無惡不作,全交城的百姓都對他恨之入骨。”
“天香樓的事情都是陳採娟一人所為,與老夫無關。”周慧良辯解道。
“你這個該死的老東西,你想把所有的罪名推到老孃頭上,自己落個乾淨,你想想,哪一件事情,那一條人命,不是你策劃運作,老孃一介女子,哪有這遮天的手段。”陳採娟痛哭流涕的說道。
“張榮無權管轄老夫,都是你們這些居心叵測之人的算計,老夫絕不可能被你們暗算,大師,休聽他們鼓譟。”周慧良拼命的哀求慧生。
“施主,貧僧有個請求,不知可否?”慧生說道:“貧僧受人所託,總不能袖手旁觀,這周施主既然犯下天譴,貧僧也無法保他一世,不如施主接貧僧三招,若勝過貧僧,貧僧立刻離去,若貧僧偶然取巧,勝了施主,就請施主手下留情,貧僧只管這位周施主今日不離開這間屋子,今日過後,與貧僧再無關聯。”
夏青鋒懂得他的意思,既不想背上一個偏袒惡徒的罪名,又不能無端的讓少林的聲譽受損,找個折中的辦法,不過,想張榮肯定是要速戰速決,儘快解決這裡的事情,他一擺手,說道:“就聽大師安排,不過在下可能要得罪大師了。”
慧生一步邁入屋內,腳步輕盈,看來輕功非凡,是個對手。
慧生腳下一頓,雙手一擺,說道:“施主請出招。”
夏青鋒仔細端詳著慧生,看他氣定悠閒,胸有成竹,心生佩服,只得雙掌一推,說道:“大師,在下多有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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