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予把暖手爐塞進柳枝冰冷的懷裡。
久違的溫暖讓柳枝有一瞬的怔愣。
她抬頭,望著裴知予,不由得喃喃出聲:“小姐。”
“傻丫頭,看你如今落魄,我無比心痛。”裴知予口吻悲憐,又替她抱不平:“你為他,為宋家有了身孕,綿延子嗣乃是大功一件,他們竟這般待你,真替你感到不值。”
共情的裴知予讓柳枝漂泊的心得到了安慰。
她抱住裴知予的腿,哭的涕淚橫流:“小姐,求求你,幫幫我,救救我,我不知外面是何情況,我……”
她一個低等的丫鬟,怎會有人為她傳遞訊息。
“別慌。”裴知予忍住憎惡,作嘔的感覺:“他家想休了你,讓你成為棄婦。”
一聽這話,柳枝的臉煞白,她癱在地上,喃喃:“我,我若是被休了,我便會被攆出去,我無家可歸無處可去,我便是死路一條啊。”
“我該怎麼辦,小姐。”
裴知予望著她:“我若是你,便破釜沉舟。”
“怎麼才是破釜沉舟?”柳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裴知予從偏房出來,回到院子讓玉竹打水,好好洗了幾遍手,才將厭惡洗乾淨。
正月不宜成親。
宋夏兩家又著急促成這樁姻親,便趕在年前把親事辦了。
黃曆日子並非大吉之日。
迎親娶妻這日還下著小雪,街邊的人都在說不吉,大黴。
夏知慧坐在喜轎內,聽著心腹丫鬟唸叨著日子,她掀開簾子,說話莫名:“大黴?呵,哪有比被人算計了,被宋柏文糟蹋還要更倒黴的事。”
那日在成衣店,雖說一些人瞧見了他們短暫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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