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我們不是來找線索的嗎？\"
“這麼快就找到了？”
林嵐疑惑的開口。
“所有受害者....都是他媽媽。\"
“五起案件，沒有一個失蹤報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林嵐皺了皺眉
“她們都是...獨居女性。”
“社會關係薄弱，無人關心。”
“就像他母親一樣，受害者跟他母親有很大的相似點，所以他選擇對她們下手。”
林嵐思索著江辰的推論。
“根據這些，就能鎖定受害者是跟他媽媽類似的女性？”
“我們不知道兇手的家庭情況，這樣下決定會不會有些貿然？”
江辰指尖停在立牌上一道明顯的撕裂痕跡上。
“這立牌很新，但有著痕跡。”
江辰指向邊緣處細微的撕裂和膠水漬。
“被撕碎又粘好，反覆多次。”
江辰轉向林嵐，灰色帽子下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他恨她，但又希望她永遠注視著自己，典型的矛盾情結。”
“他母親以前經常偷看他，可能躲在門縫後，或者其他縫隙間。”
林嵐湊近觀察。
立牌表面確實佈滿細微裂痕，像是被人暴力破壞後又精心修復。
“他一直知道母親經常偷看他，所以製作了這個立牌。”
“為了這雙眼睛能一直看著他。”
江辰的聲音低沉下去。
“就像他小時候，母親總是偷看他的一舉一動。”
“林隊！”
警員陳剛跑了進來。
“他的背景查到了！”
江辰早有所料，連頭都沒回。
“秦笙，二十六歲，六歲父母離異，跟著父親。”
陳剛喘著氣彙報。
“父親有暴力傾向，酗酒，動不動就打他罵他，周圍鄰居們時常能聽到哭喊打罵的聲音。”
江辰突然接話。
“父親虐待他，母親會看望他，偷偷關注他，給他帶泰迪熊玩具。”
“他最快樂的時光是和母親在一起的，但他真正想要的不是玩具，而是母親的陪伴。”
陳剛張大了嘴。
“你、你怎麼知道？”
“確實如此，他母親每次來看他都會留下一隻泰迪熊。”
“鄰居反映秦笙母親經常躲在樹後偷看自家窗戶，一盯就是幾個小時。”
林嵐震驚的看著江辰，這些細節與江辰的推測幾乎一字不差。
“他想要的是母親本身，不是替代品。”
“那些泰迪熊是羞辱，提醒他母親寧願躲在暗處也不願真正擁抱他。”
“如果我的推測正確......”
江辰話音漸漸低落。
“他家裡還有個活著的“母親”。”
林嵐的血液瞬間凝固。
“什麼？”
陳剛的對講機突然發出靜電噪音。
“目標正在返回住所！”
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
“還有五分鐘！”
三人對視一眼。
“躲起來。”
“現在。”
江辰迅速掃視四周，指向一堆廢棄雜物後的空間。
他們剛擠進那個狹小縫隙。
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緩慢而沉重。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
秦笙輕輕轉動門把手。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秦笙輕聲唱著，手指在門把手上留下指紋。
他低頭看了看，皺了皺眉。
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
這塊手帕很舊了，但他捨不得扔。
因為這是媽媽的手帕。
門開了一條縫。
林嵐跟江辰透過縫隙觀察。
這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背對著他們。
帽子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整個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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