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看出什麼了？”
直到林嵐再次詢問。
江辰沒有看白板上的截圖，反而拿起自己面前的一個平板電腦。
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動、放大。
螢幕上正是那段電梯監控錄影的高畫質版。
他反覆播放著女人招手的那幾秒鐘，眼神專注得近乎空洞。
幾秒鐘後，他放下平板，聲音平淡無波。
“安全通道，十一樓到頂樓，沒有監控，搬運昏迷的人，走那條路是最優解。”
“兇手很熟悉環境，或者…做過功課。”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林嵐。
“楊莉莉的手機，技術隊恢復資料，有進展嗎？”
“特別是…4號之後的通訊和社交軟體記錄。”
林嵐立刻看向技術隊負責人。
“手機沒找到，但我們透過技術手段。”
“正在嘗試遠端恢復她雲端和SIM卡的部分關聯資料。”
“主要是通訊記錄和社交軟體的登入資訊流，需要點時間。”
技術人員開口道。
“重點查4號晚上！”
“查她那晚聯絡過誰！尤其是…約到酒店房間的人！”
林嵐斬釘截鐵地下令。
“另外。”
江辰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查到之後把他們帶回來。”
經過技術隊，緊鑼密鼓的恢復資料。
整整一天的時間過去。
“成了！”
螢幕上的資料流停止，一個清晰的通訊軟體聊天記錄介面彈了出來。
焦點鎖定在十月四日晚上。
林嵐立刻俯身湊近螢幕。
「9：45楊莉莉：[位置分享-星輝國際酒店1103]」
「9：45楊莉莉：@周婷@李海麻溜過來！酒菜備齊了[大笑表情]」
「9：47周婷：來了，來了[飛奔表情]」
「9：50李海：收到，莉莉姐！剛下班，換身衣服就來。」
「22：30周婷：[一張模糊的碰杯照片，背景是堆滿酒瓶和外賣盒的酒店桌子]」
記錄戛然而止。
“周婷，李海……”
林嵐直起身。
“4號晚上最後和她在一起的人！”
經過調查發現，周婷是死者閨蜜，李海是周婷的男朋友，而且……
林嵐轉頭看向身後的江辰。
“李海的工作地點就在這家酒店！江辰！”
江辰緩緩抬起頭。
“找到他們，把他們帶回來。”
聽到江辰這番話，林嵐下令，警員們快速將兩人帶回了警局。
審訊室燈光慘白。
李海坐在硬質的椅子上，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
他看起來二十出頭，穿著乾淨的衣服。
身形偏瘦，面相老實，甚至有點木訥。
“李海，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