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處為難道:“確實沒有,這讓下官如何交代?”
久酥拉著白落雪的胳膊,阻止她揚鞭打人的動作,淡淡道:“等我們找到富成再打不遲,現在打了,等會兒沒力氣了怎麼辦?”
這縣令如此自信。
恐怕是將富成藏在了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找到了還好。
若是沒找到,毆打官員,有理也說不清了。
“嗷嗷,去找。”
嗷嗷四肢爪子倒騰著,在府裡毫無阻礙的跑起來,久酥等人跟在身後。
賈處瞪大眼睛,這狗跑的地方,正是…他神情慌亂,身後便是高副將,也不能明面吩咐,只能強忍驚慌跟了上去。
“高副將,您請。”
嗷嗷一路跑到荒廢的院子裡。
兩邊是苔蘚,極為溼滑。
江璟緊握她的手:“嗷嗷,慢慢跑,好飯不怕晚,府裡內外都已經圍得水洩不通,還怕老鼠跑了不成?”
嗷嗷通人性。
慢了下來。
甚至還跟久酥要起了吃食。
久酥提起:“我聽說縣令也是富甲村裡的,那村裡為什麼姓‘jia’字音的姓氏有這麼多?”
賈處見她慢悠悠,根本就不著急。
他心裡又拿捏不準了,難道她根本就找不到,是在故意套話?思索片刻,謹慎道:“原先富甲村是賈字為頭,後來落寞了,富成喜歡甲字,便成了‘富貴第一甲’的意思。”
久酥揚眉輕笑:“賈縣令脾氣真好,竟然讓一個商人作威作福。”
“您說笑了。”賈處被戳到痛處,只能苦笑,“村名而已,為了百姓能過上好日子,下官什麼苦都能忍。”
白落雪翻了個白眼,低聲罵道:“狗官。”
被罵了,賈處也只能笑笑。
“汪汪汪。”嗷嗷衝著上鎖的院門叫喚,搖著尾巴咬住久酥的衣裙,示意她要往裡走。
賈處指著門上的舊血跡說。
“這可不能去,這個院子鬧過鬼,只要有人進去收拾,就會死於非命,您和丞相要是出事了,下官可擔當不起啊。”
久酥拍拍它的狗腦袋,眸光微閃,“開啟。”
“這、這…”賈處心虛地看向上鏽的鎖,“實在太久遠了,鑰匙估計都沒了。”
久酥最後一次提醒:“縣令,主動交代和我們查出,結果是不一樣的。”
賈處摸了下鼻子,後背緊繃,“下官真的沒有見過富成,鑰匙容下官讓人再找找,先去搜查別的地方吧?”
白落雪嗅到端倪,她冷哼反問。
“你是想等我們走了,好把富成轉移走吧?”
賈處擺手:“下官可沒有這個意思。”
“砍掉。”
命令一下,高副將拔劍砍斷鎖鏈。
哐啷。
掉落的那刻,賈處的心也揪了起來,他拍馬屁道:“高副將好武功啊。”看向身後的奴僕,“還不進去搜!”
久酥冷呵:“站住!”
奴僕嚇得不敢動,賈處被她的眼神嚇到,也只有站在旁邊等候的份。
她將嗷嗷脖子上的繩子解開。
“汪!”嗷嗷被放了出去。
賈處眼睛一眯,故意掉隊,他咬牙壓低聲音,卻壓不住恨意:“把毒藥放到肉包子裡,給本官把那狗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