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玫心裡正犯嘀咕,江意夕就已經往外面跑去,她剛要追就被又一波進商店的顧客攔開。
盯著已經逃遠的身影,一雙瞳孔逐漸沉下。蓓絲,哪件事?周圍喧囂驚叫不斷,安玫踢著地上的易拉罐,怒氣纏著心緒重重,剛剛那個女生跟她姐進精神病院肯定脫不了關係,父母收到賠償款聽鄰居說,是被同學打傷賠得錢,訛了家有錢人,怕就是她了。死丫頭跑得真快,沒逮上,否則才不會放過她。
怒氣上湧,忍不住大力一腳踢飛易拉罐。直接砸中柱子,意識到行為不太好,她彎腰撿起正要放垃圾桶裡,抬頭瞬間忽然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楚修南嗎?身邊怎麼還站著個女的,那不是姐姐,是誰?她偷偷上前躲在大樹後面,聆聽著兩人對話。
“喲,真沒想到啊,你居然真和她在一起了,心裡不膈應嗎?”
尖細的聲音頓時讓安玫起一身雞皮疙瘩,不必看清臉都覺得刻薄。
“這不關你的事。”
“當然不關我的事,只是覺得可笑,她知道你做那些事嗎?溫隱那種性格,能把自己搞到進精神病院,我都差點讓她咬下一層皮,知道你做的事還能犯賤跟你談戀愛啊?”
女生話音剛落,楚修南神色瞬間冰冷,沉聲警告:“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吃得虧也不少了。”
“當然不少。”她咬牙切齒道:“畢竟沒你那麼惡毒,但狗急了也會跳牆,今天讓我碰到了,我也突然想長一回良心怎麼辦?”
“你想要什麼?”
“錢。”她直截了當:“我那個爹把我送出去以後,只給那麼一點點可憐的生活費,知道澳洲消費多高嗎?簡直入不敷出,我也不多要,200萬就夠了,就你家現在這麼風光,不難拿吧?”
楚修南突然嗤笑一聲,鄙夷的看著她道:“入不敷出?我看那些老外入得挺勤的啊。”
原本還趾高氣昂的女生臉色驟時變得難看:“你什麼意思?”
“趙蓓絲,你爸在國內做生意,你在國外做生意,與其從我這撈錢,不如我給你介紹幾個客戶吧?自食其力,跟以前一樣。”
“你怎麼知道.......”
“你忘了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一樁樁一件件足夠你下地獄,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先折磨夠你,讓你從裡到外的都爛掉。怎麼?你覺得你去了國外,我手就鬆了?對了,我手裡正好有一段你服務的影片,放在網上你不就能賺錢了,如何?”他的每一個字都似帶著陰風鑽進趙蓓絲的骨子裡,沒由來的寒顫,她知道他做得到。
這個平時眾人眼裡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貴公子,才是最可怕最陰毒的一個。
他理理衣袖走過,卻不動聲色地掐住她的脖頸,在外人眼中就像男生溫柔的安撫女生:“趕緊滾吧,今天我陪女朋友出來玩很開心,不想看見晦氣的東西。”
趙蓓絲臉都快漲紫了,拼命拍打他才鬆了手。
她抬起頭,那張俊雅的臉比兩年前陰鷙更多,一雙眼裡危險滲人。她早該知道的,這個陰狠毒辣的變態,為了守住秘密任何事他都做得出來。
“女朋友?笑死人了。楚修南,我看她那個狀態不對吧。你們兩個這樣子,遲早得分,長久不了。”勒索不成,再是不甘心她也只能吐出句狠話,轉頭溜走,這地方她這輩子不想來了。
“有種你再說一遍。”剛剛一直還保持冷靜的楚修南唯獨被這一句話給刺激到暴怒,一拳砸向旁邊的柱子,手背頓時紅腫大半。
日頭正好,人潮反覆,各類小吃攤上的生意都不錯,唯獨一家黃油吐司冷冷清清。
好不容易有一個身影停下,小攤老闆立刻起身拿起吐司招呼道:“黃油吐司,來個嗎?美女。”
安玫搖搖頭,指向框裡的黃油:“不,我只要這一塊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