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圍巾從袋子中取出,小心遞過去,“這是安玫給你織的,她家裡突然有事,暫時來不了,我來幫她送。她可想你了,總是念叨你,要不要戴戴,可暖和了。”
雖然房內暖氣就挺暖和的。
她低著頭,還沒等溫隱開口,忽然感到背後一道凌冽的氣息,她扭頭看去,黑影逆光居高臨下,男人俊顏陰鷙,目射寒星,狠戾又冰冷,暗色之下猶如魔鬼現世。杜悅驀然被嚇了一跳,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見她摔倒,楚修南神情也隨之一變,不過不是擔憂她,而是一個箭步邁向病房裡的溫隱,摟進懷裡輕輕撫著脊背似作安撫。
應該是怕先前一幕驚著了她。
那種緊張擔憂的神情,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原來宛如高嶺之花,倨傲冷漠的楚修南也會有對待愛情小心翼翼的時候。
“楚同學,我......”杜悅剛一張口,沒由來的牙齒打顫,剛剛那一幕差點把她魂都嚇出來,縱使平日裡楚修南高冷淡漠,端得也是一副溫潤如玉,端方公子的樣子,何時見過這種恐怖的表情?
她努力平復了心情,扯出一抹自認為燦爛的笑說道:“我是受安玫之請,過來給她姐姐送圍巾的。”
“我記得你。”他盯著她,冷淡開口。
“是嗎?”杜悅臉上閃過不可置信的欣喜,他居然記得她?
“楚同學,我......”
“謝謝。”話未說完,就被打斷。楚修南伸手接過圍巾,眼神望向門外,毫不客氣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杜悅怔愣住,木然點點頭起身,什麼也沒說走向門外,離開之前她最後回過頭看向摟著溫隱的男人,那雙眼睛眸光深黑,一眼望不到底。
人走後,楚修南沉眸半刻,摸出了手機打去了一個電話,“以後有人探望,先通知我。”
看著手裡的白色羊毛圍巾,手感柔軟,很是用了心。他冷笑一聲隨手扔到角落,“你妹妹啊,真是不讓人省心,要不是跟你長得太像了,我可容不得她,希望她能消停一段時間吧,少來打擾我們倆。”
溫隱的眼神隨著圍巾而動,見著圍巾輕飄飄飛落出去,她也手腳並用的往那處爬,“妹......妹......”
“回來。”長臂一攬,剛爬出去沒幾步的溫隱又落到了他的懷裡,楚修南勾起她一絲長髮繞於指上,一手緊緊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壓向自己。
“你妹妹來不了,她家裡有事。跟我在一起還不夠嗎?想著別人做什麼。”
溫隱恍若未聞,掙扎著還想往那處爬。備受忽視的感覺讓楚修南騰起幾分怨氣,強行按住她的腦袋胡亂吻著,扯了衣物就把人往下壓,強烈的異樣感讓溫隱尖叫起來拼命掙扎。楚修南並不動作,而是將她緊緊箍於懷中,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來,他享受著她的掙扎亂蹬,不忘將他們貼得更緊,耳鬢廝磨,親密無間。
“沒事,適應了就好。阿隱,你總得適應的......習慣以後和我一直在一起。”
沒兩天,杜悅家的小工廠收到了一筆大訂單,杜父杜母欣喜若狂,當是天上掉了餡餅,趕在年前緊急招工,漲了工人薪水,加班加點開工,結果臨近交貨的時候,人怎麼也聯絡不上了,意識到買方徹底跑路了後,杜悅爸一晚上愁白了頭,那點定金對於積壓的貨物與工廠開銷而言不過車水杯薪,又是將近過年工人等著工資回家,每天都在逼問工資。偏偏年關,積壓的這些貨一時半會也出不了手,家裡氣氛低沉,每天唉聲嘆氣。他們實在是想不通,怎麼厄運就偏偏就降臨在自己家頭上。
本以為能在年前大賺一筆,沒成想轉瞬成空踩在了破產的邊緣。
就在杜悅以為自己下個學期就該退學打工或者嫁人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在工人逼上門討要工資的關頭,有人出手買下了所有積壓的貨物,一次性結清貨款。
西裝革履的男人與他們平時接觸的那些小老闆完全不是一個型別,結了貨款,男人坦言,這是楚先生的意思。
杜悅萬萬沒想到這個人會是楚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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