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自己就收到一個古董花瓶,家裡人還以為自己傍上了什麼金龜婿,歡天喜地讓她把握住,什麼時候把人帶回家好好瞧瞧,只有杜悅知道,這是要她守口如瓶。
安玫養父腿骨折了,得休養幾個月,養母還得忙活生計,希望她這個假期就不要亂跑了,幫忙照顧照顧家裡。
之前每個暑假寒假都跑精神病院,疏於家裡的活計,養父母從未抱怨過,甚至給她裝了水果帶給姐姐吃。
這下哪有什麼理由不回去呢?
可她又放心不下姐姐,按理說情況問問楚修南就行,可一想到那個人,安玫就渾身不舒坦,先前與杜悅聊天,分明一直對男生星星眼的小迷妹,聽到楚修南名字人都不對勁,扯什麼話題死都不繼續聊下去,甚至最近跟她的關係也漸漸疏遠了。
這人城府太深,看不明白。
正猶豫著,她突然想起一個人,火速撥打了電話:“喂,浮霜姐。”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稍帶驚喜的聲音:“喲,你還挺有良心,怎麼知道給我打電話了?”
“我問你啊,你過完年是不是要去市裡的精神病院工作?我記得好像是家高階私立,你提過來著叫什麼來著?”
“對,爸媽替我安排的,叫聖心療養院,穩妥清閒,就適合我這種吃不得苦的。”
“那太好了。”
許浮霜疑惑:“啥意思?”
“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我的姐姐嗎?”
“孿生姐姐?”
“對。”安玫懇求道:“她高考前生病了,在裡面住了兩年,我這兩年每個假期都去照顧她,今年我爸受傷了,我要照顧家裡,不能過去,又擔心家屬不在有人欺負她,就拜託你幫我照應照應,別讓那些護士不管她。”
“你姐姐居然......”許浮霜一時頓住,沒想到性格開朗,沒心沒肺的安玫居然能有個患病的姐姐,不同的生活環境真是造不同的人啊。她爽快答應:“咱倆這交情,有什麼不行。放心,我肯定會關照你姐姐,我家裡跟那院裡高層也算有點關係,你姐啊,在我這絕對安安穩穩的治療。”幾年前許浮霜去登山,跟當時的男友吵架走散,滾下山坡,昏迷過去。要不是去攀巖加寫生的安玫發現她,一路給她背出來,她這條命估計早就交代了。
不過是一個妹妹對患病姐姐的擔憂,這點承諾她還是能做到的。
“話說除你之外就沒其他人看她?你們的親生父母呢,通常只要有家屬,裡面的人就不敢做什麼。”
“不要提那對喪良心的爹媽,我姐有病就被扔了。倒還有個男朋友,也會去看她。”安玫語氣一頓,幽幽道:“我不喜歡她那個男朋友。”
許浮霜笑道:“妹妹不喜歡姐姐男朋友很正常,生病兩年還有個能去看望的男友也算有情有義了,你還嫌棄。”
“可能吧,拜託你了。我回來請你吃飯,親自給你畫肖像。”
“別給我畫成格格巫。”
“蔑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