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序折騰她。
從客廳,到主臥。
整整耗費了一個清早的時光還不夠,延至過中午。
蘇眠懨懨的,最後連撓他的力氣都沒了。
“罵我,抓我,咬我,我還得伺候你。”
盛時序磨牙,咬字。
撈起那溼漉漉的小身板,往浴室裡走。
“你真是我的祖宗。”
溫熱的水沒入痠軟的身體,氣鼓鼓的小臉,終於有過一些生氣。
“你沒有舒服嗎?”
蘇眠別過他視線,置氣的口吻,“說的好像是我在虐待你。”
“好啊。”男人氣笑了,虎口抵她裝兇的小腮幫,“現在是越來越敢說話了,之前在哥哥面前裝乖,演戲?”
蘇眠扒開他手,閉眼,擺爛。
由著他給自己清洗。
也許是有了這番超負荷的體能消耗,讓兩個昨夜未眠的人,徹底消停下所有思緒,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下午四點,盛時序接了一通電話。
【好,我現在過去。】
蘇眠被他的聲音喚醒,揉了揉酸脹的眼。
只是在那即將掙開的瞬間,又被迫合上。
是盛時序落下的吻,輕柔的,不可思議的,蜻蜓點水在她的眼皮上。
“繼續睡會,晚點,會有家政阿姨過來做晚飯。”
難得聽他溫聲細語在耳畔。
不過這一句結束,蘇眠清醒了。
她二話不說,掀被沿,卻被男人摁住。
“做什麼?”
“客廳。”
蘇眠脹紅脖頸。
盛時序還未反應過來,俊眉輕蹙。
蘇眠再怎麼羞惱,氣他,可終究是兩人一起幹過的事。
有外人來,還是個家政阿姨.....
“我們早上在客廳那些....”
蘇眠說得磕絆,耳根紅得要滴血。
盛時序轉眸,思忖。
半晌過後,他好整以暇,輕輕一哼,“tao啊?”
那表情,那神態,實實在在刻在骨子裡的壞。
蘇眠不搭腔了,執意起身要去收拾。
結果這腳一著地,軟到支稜不起,又跌回棉被上。
盛時序順勢,攬上她那截不聽話的腰,重新藏回被褥裡,“你睡你的,東西自然有人收。”
“你不害臊啊?”
“我害臊什麼?”
他裝傻似的,視線不輕不重,遊走過她錯布紅痕的身子,“睡你的覺,別總想著瞎折騰。”
“......”
狗男人。
蘇眠想起同宿舍的舍友,罵外校男友,就用了這三個字。
現在,把它套在盛時序身上,也是綽綽有餘。
——
等蘇眠再次醒來,走出客廳。
是一位年近五十歲的阿姨在做飯。
“蘇小姐,你醒了?”
“嗯。”
蘇眠有點兒難為情,在想早上客廳的情景。
她視線徐徐掃過那一塵不染的沙發,地毯。
什麼紙巾,什麼讓她難以直視的,都沒有了。
是阿姨收的,還是盛時序?
“蘇小姐,你平日裡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菜,你都可以提前跟我說。”
阿姨把煲好的湯端上餐桌,“盛先生交代了,你不吃辣口的。”
蘇眠慢慢靠向餐桌,看那熱騰騰的五菜一湯。
心裡卻頓感五味雜陳。
【蘇眠妹妹,沒吃過你哥做的菜吧,你今晚有口福了。】
落差感沒有,那是假的。
不過也對。
周知慍懷的是他的小孩,現在初期,不能親密。
盛時序貪戀她身體,也無可厚非。
畢竟,她只是閒來無事的消遣玩意。
“蘇小姐想先吃,還是要等盛先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