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幢的佔地面積很大。
足以將蘇晚漾纖柔的身形擋住。
蘇晚漾屏著呼吸站了好久,始終都沒有等來半絲關於賀蘭缺的動靜。
等她從經幢後面出來,那佛堂裡已經空了。
師父始終站在原地等她。
見她出來,他微微搖了搖頭,將一個很小的東西遞給了她,“剛才那位施主給您的。”
蘇晚漾接過來一看——
是一張創可貼,上面畫著維尼小熊,跟賀蘭缺第一次跟她見面,給她的那張一樣。
絕版的。
蘇晚漾看向了自己的虎口處。
那裡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不知何時,又被她摳開了。
破口挺小的,根本不引人注意。
除了他,沒人注意到這點。
包括母親。
賀蘭缺剛才,分明看到她了。
看得還很仔細。
蘇晚漾突然就沒了再去解籤的心情。
跟師父道謝,她轉身進了那佛堂。
站在賀蘭缺曾站過的位置,她照著他的視線往一個牌位上瞧。
是一個叫羅秀靜的女人,長得跟賀蘭缺很像。
上面雕刻的生卒年顯示,今天是她的忌日。
蘇晚漾心想:“這應該是賀蘭缺的母親。”
他抱著她在夢裡喊過、將他賣給賀家的那位。
……
在廟裡折騰了挺久,蘇晚漾回到婚房已經精疲力盡。
張紀淮的枕頭還在她的房間,她洗了澡出來,就看到張紀淮已經躺在她的床上睡著了。
他睡得挺小心翼翼的,只佔了兩米大床的一個邊兒。
身上更是另蓋了一床被子,跟她睡得那邊兒還有挺遠的距離。
蘇晚漾有心將他喊起來趕回主臥的,可想到他們今天一家子去廟上折騰的目的,她又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再跟張紀淮分床睡。
反正遲早都是要行夫妻之實的,不是嗎?
能不能懷上另說,但總得有懷的過程。
蘇晚漾挺靜默的在床邊站了一會兒。
關了燈,她又無聲的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躺在了床的另一側。
為了避免早上那種張紀淮將她當成取暖抱枕的情況,她在床上硬睡了一會兒,終是又找了床被子,捲成長條,放在了他們倆人中間。
沒看見張紀淮在她睡下後,在黑暗中緩緩睜開的眼睛。
……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張紀淮停了工作,有很多時間,每天的早晚,都是他來接送蘇晚漾上下班。
起初,蘇晚漾不習慣。
但張紀淮很懂得分寸,只是像司機一樣將她送到茶樓門口,下班時又在茶樓門口接,根本不會出現在她的工作空間,漸漸地,她也就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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