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轉移不掉她的注意力,他一手豎抱著她,一手去掐她的下顎。
將她的視線全都集中在自己的臉上,他低頭去重新親她,咬她。
大步將她抱進了附近地形複雜的洋房之間的小巷,他將後背抵在牆上,像是捧著明珠那樣,仰頭由著蘇晚漾漸漸找到法門的回應他。
糾纏他。
被他們遺落的那片沙灘上,已經匯聚了好多拿著手電筒的人。
張紀淮循著地上的腳印,焦躁地朝著四周喊:“小羊——小羊——蘇晚漾,你在哪兒?”
“你別嚇唬哥哥好不好?你快出來!”
光著腳的小腳印最終被湧上來的海浪打溼,又帶走。
張紀淮找到這兒,就徹底斷了線索。
周圍倒是有不少其他鞋的鞋印,離那雙小腳印最近的,是幾個男式皮鞋的鞋印。
張紀淮的心裡,一下子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可這附近類似的鞋印實在是太多了,他又不敢瞎想。
只得繼續在那些雜亂的遊客的鞋印裡繼續努力尋找屬於蘇晚漾的腳印。
那雙皮鞋的鞋印在他眼裡莫名變得顯眼又密集起來。
他發現那鞋印最終消失在了洋房區裡。
張紀淮對著眾人說:“咱們分開找,你們幾個繼續沿著海邊找,阿淵,你帶著你女朋友,跟我去洋房區找。”
巷子裡。
蘇晚漾已經被賀蘭缺抱上了車。
車燈是熄滅的,閉著車窗的車廂內座椅正在被蘇晚漾放倒。
賀蘭缺坐在駕駛座上,由著面前的小姑娘在他身上青澀又豁出去般的肆褻。
病號服的扣子和扣孔早就全都被迫分家了。
大剌剌的坦出了男人冷白色的肌肉紋理。
蘇晚漾的一隻小手,就那麼無意識的撐在上面,正俯著腰去夠調整座椅靠背的按鈕。
賀蘭缺始終盯著她看的那雙長眸裡已經深重到了極致。
像是一汪寒潭終於逢了春,旋起了巨大的漩渦,將碎冰捲進去,直要將人一起攪進去咬碎吸髓。
有手電的光再次虛晃過了車外的倒車鏡。
折射進了賀蘭缺的眼睛。
賀蘭缺由著蘇晚漾去研究他的皮帶扣,在她終於研究出名堂的時候,他突然張開骨節分明的長指,捏住了她的發頂。
將她的小臉挺輕緩的往倒車鏡的方向歪了歪。
他又欲又啞的問:“大小姐確定要在你哥面前這麼造次麼,嗯?”
“根據光的距離,他們找到這裡大概需要十分鐘。”
“我雖然是頭次,”他拽著她還壓在他心口上的小手親了親她的掌心,“但這點兒時間。”
“挺不夠的。”
蘇晚漾這才發現,張紀淮居然帶著人出來找她了。
看後視鏡裡的手電光,還不止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