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錚就是來添亂的。
他甚至想好,要怎樣添油加醋,將這件事講給同僚好友聽了。
現世報,當真暢快。
“侯爺不說話,想必是氣極了,下官亦然。天子腳下,這般胡作非為,真真是不將我們順天府放在眼裡。”
“侯爺放心,我定會盡心盡力,將案子查清!叫兇犯伏法!”
姜相霖氣到牙癢,他哪裡聽不出這位新科狀元在陰陽自己的兒子,可他不能發作。
“蘇大人,梟然向來老實,必不可能沾染這些事情,怕是孩子間打鬧玩笑過了頭,也未可知。”
“哦——”蘇文錚長長應了一聲,又問,“那侯爺的意思是?”
“此事不我們自己解決。”
蘇文錚皮笑肉不笑:“當真?到時候,侯府可別說,是我蘇某在其位,不謀其政?”
上一次,喬氏將蘇文錚罵走之後,才察覺姜梟然的腿磕碰,紅腫了好大一片。
轉頭她便數落起蘇文錚的不是。
覺著他是徇私舞弊,護著那個世家公子,明明她的梟兒也受了傷,順天府卻不聞不問。
姜相霖被噎了一下,但現在話柄在旁人手中,不得不忍氣吞聲:“那是自然。”
好容易將蘇文錚哄走。
姜相霖剛忙去姜梟然房中看望兒子。
姜知雪與姜許意也在。
趙金河下手是真狠。
姜梟然整張臉腫脹如豬首,雙眼幾乎睜不開。
鼻子被打趴,嘴邊盡是血沫。
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染的看不出原先的顏色。
怕是喬氏來了,都無法一眼認出這個哼叫著喊疼的人是她最為寵愛的長子。
姜知雪從未覺得,憋笑有如此艱難。
大夫一邊救治,一邊不住地沁汗。
姜許意狀似無意地看了姜知雪一眼,心下起了懷疑。
可姜知雪無依無靠的,難不成是剛剛回京的姚之鷺徇私枉法,幫她出頭?
現在喬氏被禁足,姜梟然又廢了,她太被動了。
念及此,姜許意擠出淚水,柔柔弱弱地求姜相霖為姜梟然做主。
在她口中,姜梟然受傷必是有人嫉恨侯府,如若認下這樁禍事,恐怕京中人人都以為侯府軟弱可欺。
侯府的利益,就是姜相霖的死穴。
可不等姜相霖猶豫,張壽便慌慌張張地從外面闖進來:“侯爺,不好了!”
原來,姜梟然這點子事,在片刻之間,已經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傳遍了。
姜相霖勃然大怒,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指著喊冤的姜梟然就是一頓臭罵。
“不孝之子!看你惹的麻煩!要我說,那人還是打的太輕!怎麼不打死你個逆子!”
姜梟然委屈地緊:“爹!你怎麼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誰管你是不是冤枉的!”姜相霖恨鐵不成鋼,“若是你平日謹言慎行,誰還能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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