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求您為我作主!”
誰曾想,姜知雪竟先一步找上門來。
她哭的悽慘:“秋墨閣忽然多了許多毒蟲,女兒好生害怕。”
姜相霖一拍桌子:“你母親和意兒因為你都臥床不起,你知錯嗎?”
姜知雪眼底浮現一絲驚異:“父親,家中出了毒蟲,還是由我房中而起,我只是運氣未受其害,父親怎的還要怪我?”
姜相霖緊皺眉頭,姜知雪緊接著道:“我也心疼母親許意,只是此事,怕是隻能讓母親與許意受委屈了。”
“這是什麼話?”姜相霖不解,在他看來,姜知雪就是在推卸責任。
那毒蟲那麼厲害,怎麼她和她帶來的人都沒事?
一定要徹查到底!
“父親容稟,這處宅邸是當今聖上親賜,不說獨佔恩寵,也是京城風水靈運俱佳之地。”
“若是傳出毒蟲作祟的話來,輕則外人會說我們姜家鎮不住這潑天的富貴。”
“重則,就是我們漠視君恩,恃寵生事。侯府根基不穩,萬萬不能遭此橫禍!”
姜相霖倒吸一口涼氣,姜知雪的話如同一記重錘,震碎了他因憤怒與心疼升起的衝動。
不錯,既然喬氏和姜許意沒有真的被毒蟲所害,那這件事確實不宜宣揚出去。
“你說的不錯,是為父考慮不周了。”姜相霖點頭,“知雪能心繫家族,很好。”
姜知雪險些沒繃住。
姜相霖年少得志,卻始終不得高升,究其原因,還是他太過愚蠢。
只要順著他的心意,三言兩語,便可挑撥得當。
“父親英明。還望父親憐憫知雪,儘早安排人手,打掃秋墨閣,也好平息事情。”
姜相霖應下,又給姜知雪撥了些銀兩,囑託她去看望喬氏與姜許意。
姜許意的房間頗為寬敞,一草一木皆為珍品。
姜知雪提著裙襬走進:“父親讓我來看看你。”
姜許意麵上帶著憔悴,卻強撐著儀態,屏退了丫鬟。
姜知雪有些意外,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香爐青煙嫋嫋,姜許意開口了:“姐姐,你是不是很得意?”
姜知雪瞳孔猛地收縮,但很快被剋制住。
這般語氣,這般稱謂。
是上一世的姜許意。
她也回來了!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姐姐,真是可惜,你瀕死反撲,卻並未要了我性命。”
姜許意艱難地下床,走到姜知雪面前,替她整理了一下披風。
“不僅如此,我還如願嫁給太子,享盡榮華富貴。”
“你是不是很恨?前世今生,你都註定鬥不過我!”
姜許意修長的指甲劃過姜知雪脖頸,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
姜知雪不客氣地將她的手拂開,神色如常。
“是麼?可你的樣子,似乎並非如你所言那樣順意。”
“當時的火勢,若說施救得當,留一條命也未嘗不可。”
“但你被救之後如何呢?毀容?傷殘?太子倒是痴情呢。還是你拿住了他什麼把柄?”
“姜知雪!”姜許意被提及痛處,如同一隻炸毛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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