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父江母的眼裡,她總是千不該萬不該的,但凡關於江挽星的事情,江攬月總是錯的。
“我沒有破壞挽星的宴會。”我以為那是陸懷川給我準備的驚喜。
後半句話隨著江攬月幾乎壓抑不住的顫音吞進了肚子裡。
可江父江母卻像是看不見她泛紅的眼角,也看不見她徹夜不眠眼底的鴉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個字讓江父更為動怒,一個盛了熱水的杯子砸向江攬月的肩膀,熱水澆了她一身。
“事到如今你還嘴硬!陸總已經跟我們都說了,你提了不知所謂的生日蛋糕去星星的生日宴上,說了一些刺激星星的話。”
“你已經有了和陸家的婚約了,星星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這麼不懂事!為什麼不可以讓著星星一點!”
“為什麼連一年一次的生日,她為數不多的一點開心你都要去破壞!”
“你為什麼這麼惡毒!”
一連串的“為什麼”震得江攬月的腦子嗡嗡響。
她的衣裳被熱水澆溼,裸露在衣裙外的面板被熱水燙得泛紅。
江挽星是在這個時候說話的。
“爸爸,媽媽,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江挽星一手按下江父顫抖的手,另一手拍了拍江母的手背。
“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姐姐能來,我也是很高興的。”
江挽星乖巧懂事,襯得江攬月愈發無可救藥。
江父的火氣非但沒有因此熄滅,反而燒得更旺。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每一次都不是故意的!早知她在那鄉下養得這麼心腸歹毒心機深沉,我當初就不該同意讓她回江家!”
嗡地一聲,江攬月渾身血液凝結。
她好似被人放進了真空的玻璃罐中,有人將罐子裡的聲音空氣都抽走,讓她有一瞬間整個人都看不見,聽不見,也摸不著。
她抬眼望著自己血親的父母,好看的眼尾紅通通的,聲音微微顫著,整個人快碎掉了。
饒是如此,江挽星依舊扮演著父母喜愛的懂事的孩子的角色。
“姐姐,我知道你不開心我和懷川走得太近,昨晚的事情是你誤會了,我和懷川從小長到大,我只當他是我的哥哥,我和懷川是不可能的。”
“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都不和他見面了,姐姐你不要生氣,你也別和爸爸媽媽吵架了,我發誓我以後都不會見懷川了,你和爸爸媽媽道個歉和好,畢竟你才是爸爸媽媽的親女兒,我只是一個偷著姐姐的幸福的小偷。”
江挽星說話間揉了揉眼角,眼眸含淚我見猶憐。
直至這時,陸懷川不再沉默。
“江攬月,向星星道歉。”
江父江母這才發現,陸懷川親自送了江挽星迴來了以後沒有離去,目睹了方才的鬧劇後,如今在為江挽星出頭。
江攬月笑了,形容破碎。
“嗯,我不懂事。”
她的語氣淡淡的,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了,不想爭了,不想辯駁了,也不想要了。
“我和陸懷川的婚約就此作罷,江家我也會離開。”
“對不起爸爸媽媽,或許我確實不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