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江攬月，江攬月也同樣遙遙望向他，視線凝固在他的身上。
她的眼神失了焦，落在他的身上。
陸懷川嘴唇勾了勾，覺得有些好笑。
江攬月為了他放棄了自己的前途，她怎麼可能不愛他？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愛著他的！
陸懷川真心實意地露出一絲帶了點譏諷的笑，但這是江攬月自追逐在他的身後以來，江攬月在他身上唯一看到的溫度。
如果還是以前的江攬月，她會因此欣喜若狂，認為自己終於打動了陸懷川。
但現在的江攬月輕描淡寫地收回目光，視線更加堅定地看向臺下的所有人。
不少人為之動容，他們彷彿看見了為了信仰全力以赴的江攬月，為了自己的愛情也竭盡全力地燃燒自己，不留餘地。
“江老師，問一個私人的問題。”
“請問你現在結婚了嗎，但好像沒看見你的婚戒。”
他們堅信，像江攬月這個級別的大美女，如果真的愛上一個人，竭盡全力地去愛一個人，不會有人能招架得住。
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圓滿結局的童話故事。
陸懷川也被這個問題挑起了心思，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內心竟然有一絲期待。
如果江攬月會在眾人的面前承認自己和陸家的婚約，他雖然不喜歡這種佔用公共資源的行為，但會酌情給她兩分面子，陪她演一場恩愛未婚夫妻的戲碼。
陸懷川整理了一下領帶，交疊的腿放下，雙腳踩地，儼然一副隨時準備上臺的狀態，引得坐在他後排的周南越古怪地看了他兩眼。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江攬月微笑著搖了搖頭。
她目光澄亮，沒有熱戀中的小女孩情絲難解模樣，她的眼底只有對信仰的追逐，如同她當年一樣。
“我沒有結婚，”頓了頓，她勾起唇角，“故事的結局是BE。”
不少人“啊”了一聲，不敢相信江攬月這樣的大美人求愛居然會失敗。
陸懷川的臉色青白不定，他的重心偏移，屁股幾乎離開座位了。
他以為江攬月會藉著這裡這麼多人，讓他為了彼此的顏面不得不和她大秀恩愛，可他都準備站起身了，江攬月居然說他們之間的結局是BE？！
傅長秋注意到陸懷川複雜的神情，他禮貌微笑，但眼底森寒：“陸總，沒有你的戲份，就不要硬凹造型。”
陸懷川的臉色更難看了。
臺上的江攬月唇角微勾：“人總有自己擅長或者不擅長的東西，就比如當初的我，腦子進了水才會喜歡一個面癱臉臭，毫無同理心，不尊重女性，出軌成性，眼盲心瞎的男人。”
“現在，我腦子裡的水抖乾淨了。”
“大家都知道我空窗了好幾年，但是好在，現在從頭再來還來得及。沒有哪條路會比我的感情路更坎坷了，以後我的人生之路只會一帆風順扶搖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