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燼歡:被出軌後,我反手嫁給渣男小叔

第96章 坐不住的沈鴻業

“知道了。”陳硯山終於開口,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喜怒。他停止了捻動彈殼的動作,將其輕輕按在桌面上,發出“嗒”的一聲輕響。“告訴沈驍,戲臺搭好了。讓他的人,備好‘拆臺’的傢伙什。”

黑影微微頷首,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再次滑到窗邊,悄無聲息地消失在窗外濃重的夜色裡。“三重鎖…重力機關…塞了絨線的銅鈴…”蘇繡娘低聲自語,像是在梳理思路。“沈鴻業這是在引我們過去,他要的,恐怕不只是讓你拿走那批徳械,他要的,是動靜,是罪證。”

陳硯山拿起桌上蘇繡娘倒好的那杯茶。茶水已不再滾燙,溫溫的。他端起來,一口飲盡。粗糲的茶水滑過喉嚨,帶著一絲苦澀的回甘。

“他要動靜,我就給他動靜。”陳硯山放下茶杯,杯底磕在桌面上,發出一聲脆響。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投下濃重的陰影,幾乎籠罩了半張桌子。

“他要罪證,我就給他鐵證如山!沈家這潭渾水,想借我的手攪得更渾?可以。但攪起來的水花,淹死誰,那就由不得他們了!”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穿透昏黃的燈火,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座森嚴府邸深處的重重暗影和即將掀起的滔天巨浪。

“老庫的梁,”蘇繡孃的指尖最終停在地圖上標註著倉庫主樑的位置,聲音清冷,“是上好的金絲楠,承重極佳。但樑架交接處的榫卯,若受力角度刁鑽,又恰逢庫記憶體放重物移位引發震動……”她沒有說下去,只是抬眼,靜靜地看著陳硯山。

陳硯山嘴角那絲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他懂她的意思。沈鴻業想借刀,他們就做那把最鋒利、也最不受控制的刀!不僅要拿走東西,還要把“借刀殺人”的戲碼,唱成一場驚天動地的“塌臺”!

“備料。”陳硯山只說了兩個字,轉身走到窗邊,負手而立,望向窗外沉沉夜色中那座如同巨獸蟄伏的都城輪廓。風雪似乎更急了,拍打著窗欞,發出沙沙的聲響。蘇繡娘不再言語,從隨身的包袱裡取出那個硬殼筆記本和炭筆,就著昏黃的燈光,在空白頁上迅速勾勒起來。

娟秀卻透著刀鋒般力道的線條,漸漸組合成一張更加簡練、只突出關鍵節點的倉庫樑架受力分析草圖。她的手很穩,眼神專注得近乎虔誠。

這上京的第一夜,沒有硝煙,沒有刀光,只有一張地圖,一枚彈殼,一盞孤燈,和兩個在無聲中編織著驚濤駭浪的身影。風暴,已在平靜的表象下,悄然凝聚。接下來的兩天,悅來旅館這間簡陋的上房,成了風暴中心最平靜的漩渦眼。

陳硯山像是徹底忘了沈家那碼事。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慢條斯理地吃著蘇繡娘讓老周從衚衕口買回來的、最普通的豆漿油條或者羊肉泡饃。

午後,他會搬把椅子坐在後窗邊,對著那株光禿禿的老槐樹,慢悠悠地擦拭他那把從不離身的德造駁殼槍。

沈家的帖子,如同雪片繼續飛來。從燙金帖到素雅的花箋,措辭從恭敬的邀請到隱含催促的關切,再到最後幾乎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問候”,都被老周面無表情地收在櫃檯上,摞起了厚厚一沓。陳硯山連看都懶得去看一眼。

第三天傍晚,風雪稍歇。衚衕裡積了薄薄一層雪,在暮色中泛著清冷的微光。

陳硯山剛把擦拭得鋥亮的駁殼槍重新插回腰間,窗欞上再次傳來了熟悉的敲擊聲。

“篤、篤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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