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令儀聽到了,起身往外走,裴祈安直接攔住了她,推著她進屋,低聲:“怎麼回事?”
“今晚沒見血。”溫令儀踮起腳尖在裴祈安耳邊:“昏君能人道了,驚奇罷了,以往他都會虐殺了伴駕的女子,一方面是慾求不滿難以疏解,另一方面也是怕醜事傳揚出去,說他不行。”
裴祈安當然知道永元帝那點子髒事,低聲:“誰告訴你的?”
“墨染。”溫令儀抬眸:“你跟我同去,他疑心重。”
裴祈安點了點頭。
二人來到寢殿,永元帝似是沒起身,隔著幔帳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曹忠來到龍榻旁:“皇上,人帶來了。”
“嗯。”永元帝盤膝坐在床上,一隻手搭在那女子的肌膚上,十分留戀的來回摩挲,說道:“溫令儀,你好大的膽子!”
溫令儀聽出來了永元帝聲音裡的疲憊和興奮,跪在地上:“皇上冤枉臣女了,臣女用藥,劑量上不敢一絲一毫偏頗,藥和藥膳搭配,見效是應該的,並且臣女今日所用藥物的劑量,只是八成。”
永元帝心裡狂喜,八成?
這才八成就能讓自己生龍活虎一般,若是十成的話,怎麼可能子嗣難求?那還不瓜瓞綿綿嘛!
思及此,冷聲:“玉琢可在?”
“臣,在。”裴祈安上前拱手。
永元帝問道:“你與朕同用了藥膳,可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妥之處?”
“並無。”裴祈安回道。
永元帝暗暗點頭,裴祈安不能人道,對食可以,就算也買了幾個孩子入府,到底不是血脈傳承,能有什麼出息?不足為慮!
“為何攝政王沒有效果?”永元帝問溫令儀。
溫令儀回道:“藥膳,誰都能用,誰用都是溫補的效果,攝政王沒有用藥,自然不會有什麼反應,就算是攝政王用了藥,也不會如皇上這般,因為病情不同。”溫令儀輕輕地嘆了口氣:“攝政王的病,比皇上的要複雜得多,底子壞掉了,就算是補,那也跟破篩子裝水一般。”
言外之意,補也沒用。
“曹忠,去溫家傳旨,溫令儀這三日都在宮中。”永元帝說。
曹忠接旨。
永元帝讓裴祈安送溫令儀去偏殿,並且讓裴祈安陪著。
裴祈安往外走的時候,斜睨了一眼溫令儀,竟然說自己跟破篩子似的?真是睜眼說瞎話!自己明明是擎天柱!
回頭必定要好好教訓她的,還要多多教訓。
溫令儀清了清嗓子,被人這麼盯著,真是不舒服。
接下來三日,永元帝確定自己真的可以了,並且夜裡操勞的厲害也無妨,早朝都神清氣爽,從沒有過的舒坦,心情都好了不少。
可溫家這三天猶如放在油鍋裡一般難捱,不敢打聽,宮裡也沒人送訊息出來,唯一能讓一家人都安慰點兒的,莫過於裴祈安一直都陪在溫令儀身邊。
下了早朝,永元帝春風滿面的帶著裴祈安回到了御書房,偏殿門口,溫令儀正在挑揀草藥,旁邊碾船裡有碾好的藥粉,還有一些草藥包放在小几上。
“皇上。”溫令儀跪下給永元帝請安。
永元帝點了點頭:“溫令儀,你功不可沒,無需跪拜,起身吧。”
“謝皇上。”溫令儀起身立在旁邊。
永元帝進了御書房,裴祈安在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溫令儀,見她眉眼彎彎的在笑,收回目光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不過很快那麼笑意就隱去了。
永元帝叫來了曹忠,擬旨封賞,溫令儀搖身一變成了鳳陽郡主。
宣旨的事交給了裴祈安。
裴祈安領旨護送溫令儀回家,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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