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品的右都御史,可沒那麼好惹的。”
崔元與徐孝先策馬緩緩而行。
徐孝先出內城,崔元回家,兩人都停了下來。
“有了具體想法我會找崔大人你的,實在不行,就從明玉樓掌櫃身上下手。”
“這是為何?”
崔元奇怪道。
徐孝先沒解釋是因為李青衣,自己才知道明玉樓掌櫃金四海跟馬墉之間有往來。
“自然是因為馬墉之子是明玉樓的常客了,所以想來明玉樓多少應該知道一些事情吧?”
崔元點著頭,痛快道:“行,要人你有壬字所能用,要權利你有陸大人在背後撐腰。我這裡你放心,不會拖後腿,曹濟那裡你也放心,我不會再跟他客氣了。”
徐孝先笑了笑,道:“你跟人家客氣了嗎?人家吃飯你端著碗離開時還要成心放個屁,要是我我也跟你急。”
這也是今日喝酒時,徐孝先才知道的笑談。
崔元得意地笑了笑,而後跟徐孝先擺了擺手,便率先離去。
望著崔元的背影,徐孝先心頭不由再次升騰起一股暖意。
不管如何,崔元能坐在路邊攤等自己,就足夠了。
出了內城後外城便是一片漆黑,偶爾能夠看到大戶人家的大門前,昏黃的燈籠隨著寒風擺動。
棗紅馬跟徐孝先配合不過才幾日,但已經認識回家的路。
只是到如今,在徐孝先這裡連個名字都還沒有混上。
上一世徐孝先便是騎警,這一世再次坐在馬背上,卻是想不出來一個好名字來。
前世那匹馬叫追風,也符合人們對警犬、戰馬的期望。
但這匹棗紅馬,徐孝先不想給它取那麼土的名字了。
但暫時也沒有想到太好的名字來。
大門前同樣是一片漆黑,徐孝先抱著禮盒,揹著包袱叩響了門環。
不大會兒的功夫,就先聽到了多爾袞的叫聲,但並沒有聽到程蘭的腳步聲。
“誰?”
是程蘭的聲音,顯然是躡手躡腳過來的。
“是我。”
徐孝先說道。
隨即聽到裡面門閂拉動的聲音,而後兩扇門被開啟。
夜色下,徐孝先的樣子嚇了程蘭一跳:懷裡抱著、肩膀上扛著,身後跟著棗紅馬。
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
而徐孝先眼中的程蘭卻是有些可愛,手裡竟然是拿著弓弩、一臉的警惕跟緊張。
看到徐孝先的視線落在右手,急忙把拿著弓弩的右手藏到了身後。
棗紅馬自動跟著走回家,甚至都不用徐孝先吩咐,就自己走到了倒座房邊的空地。
關好大門的程蘭要接過徐孝先手裡的東西,徐孝先嘴裡說道:“重。”
便示意程蘭掀開她房間的門簾,隨後抱著禮盒跟包袱一股腦兒放在了程蘭的炕上。
“你先開啟看看,我去把胭脂的鞍子先卸下來。”
“胭脂?”
程蘭茫然不解。
徐孝先笑了笑,道:“棗紅馬的名字,回來路上我跟它商量好的。”
“它同意了?”
程蘭無語,但也跟著胡謅問道。
“同意了呢,我說就叫胭脂吧,它立刻點著頭打了個響鼻。這還不算是同意?”
程蘭不說話的白了他一眼。
徐孝先走出房間,把馬鞍卸了下來,又給放了一堆草料。
陶缸裡也給添滿了清水,隨即摸著胭脂的脖子道:“再委屈你兩天,這兩天就在這裡給你搭個馬廄,掛上門簾兒,冬天的時候你也就不用怕凍著了。”
胭脂再次打了個響鼻,應該是認同了。
再次回到程蘭的房間,程蘭已經把包袱揭開,嚯的一下,原本被壓實的新棉花瞬間彈了滿炕都是。
“這得……這得多少斤棉花?”
程蘭不可思議道:“哪裡來的?你買的嗎?”
“陸炳送的。”
徐孝先繼續說道:“反正背了一路,右肩膀都勒紅了估計。”
“我看看。”
程蘭顯然更記掛徐孝先。
徐孝先順勢矮了半截,程蘭熟練地把徐孝先衣襟鬆了鬆,而後輕輕扯開領子。
果然,右肩已經勒出一道深深的紅印跡。
也顧不得曖昧不曖昧,程蘭下意識地整個嬌軀附了上來,那張櫻桃小嘴便對著肩膀的紅印輕輕吹著。
“疼嗎?”
一陣來自程蘭身上的淡淡清香與女人特有的綿軟溫柔,瞬間充斥進了徐孝先的鼻腔乃至心頭。
一股摟著程蘭纖細腰肢扔上炕的衝動,被徐孝先咬著牙擰了過來。
“還行,反正沒左肩疼。”
徐孝先直視前方道。
程蘭沒說話地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道:“一會兒拿熱手巾敷一下,還有左肩的傷也得換藥。”
“你先看看這禮盒裡是什麼。”
徐孝先有些承受不住程蘭嬌軀傳遞到身上的溫香軟玉誘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