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老公要背叛,我改嫁惡少後他哭著求回頭

第62章 一別經年

她低頭喝了一口茶,眼裡有一點笑,卻也藏著一點難以言明的感激。

她沒有再說什麼。

可唐浩傑知道,她是在試著鬆開那些壓在她心裡的結。

她在告訴他,她願意讓他靠近。

哪怕只是一點點。

哪怕現在還不能說“我已經準備好”。

但這已經是她走出那段陰影的一個真正的開始。

午後她收到一封郵件,是顧承硯的助理發來的。

內容不長,只有一句話。

“顧總希望能與您見一面,僅此一次,如您不願,今後他將不再打擾!”

她看了很久,沒有點開附件。

那是顧承硯親手寫的一封信。

沒有郵件正文,沒有多餘解釋,只有一個檔案。

她沒有點開。

也沒有刪除。

她只是坐在那裡,捧著茶杯,窗外的風吹動簾子,一如過往那麼輕。

唐浩傑推門進來時,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那封郵件轉發給了他。

“你決定見?”

她搖頭。

“我只是想你知道!”

“好!”

他沒有再說別的。

她知道他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是在猶豫是否見面,而是在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去真正結束。

那天夜裡,她一個人在陽臺坐了很久。

院子裡的風輕輕穿過樹梢,天色慢慢變深,星光隱隱浮現。

她仰起頭,望著那片夜空,心裡忽然就很安靜。

她對自己說:

如果明天醒來我還是不想見他,那我就真的,徹底不見了。

我已經盡力了。

他也來晚了。

這次,不是原諒。

是放過。

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第二天清晨,天色剛泛出魚肚白,江雲熙便醒了。

窗外的風很輕,帶著一點山林早春的溼冷氣息,吹得窗紗微微揚起,像水面盪開的漣漪。

她沒有立刻起身,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她記不清自己昨晚到底有沒有睡好,夢境很淺,也很亂,好像在回放一部聲音被消了的舊電影,畫面閃爍,情緒沉默,所有對白都被抽離,剩下的只是一些模糊的剪影—熟悉的街口、熟悉的轉身、熟悉的那句她始終沒有聽見的“對不起”。

她合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起身。

客廳裡一切如常。

唐浩傑已經出門,桌上放著他留下的字條和一瓶剛泡好的紅.豆薏米水。

“今天陽光好,記得畫室通風!”

她盯著那幾行字看了一會兒,然後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在木地板上,斑駁而柔和。

她走到畫架前,鋪開昨天未完的畫稿。

那幅海景她已經畫了五天,卻始終沒有填上那最後一道光線—日落前,海平線上方,那一束掠過雲層的金色,彷彿在等她一個決定。

她站在畫前,指尖懸著畫筆,卻遲遲沒有落下。

她知道自己在等一個念頭。

那道光,是留給她的出口。

她曾經說,畫是用來治癒的。

可這幅畫,卻像一個遲遲無法閉合的結,一旦完成,就意味著她要承認,那些故事,真的結束了。

她閉了閉眼,終於提筆,將那一抹金色輕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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