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眼中彷彿已看到了那未來的場景,聲音裡充滿了憧憬與堅定:“我要親自向父皇請旨,求他允許我以最隆重的皇子儀制來做這一切。聘禮…”
想到丫頭空間裡成堆的寶貝,胥子澤無奈搖頭,“孝康哥哥要親自挑選,才能略匹配得上你分毫。”
“孝康哥哥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看到,我胥子澤是如何傾盡全力,為熙兒摘天上星辰,風風光光、堂堂正正地迎你入宮。”
他的話語如同最醇的美酒,聽得景春熙心旌搖曳,臉頰緋紅,連耳根都燙了起來。她忍不住抬眸嗔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間卻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羞怯與歡喜:“越說越沒邊了……誰要你那般招搖。”
“要的。”胥子澤斬釘截鐵,目光灼灼,“我的熙兒,值得這世間最好的一切。如今的等待雖磨人,但請你信我,孝康哥哥只要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待到那時,你只需安心等著做我最美的新嫁娘便好。”
他的話語懇切而熾熱,每一個字都敲在景春熙的心上。
廊外微風拂過,吹落幾片花瓣,悄然落在兩人衣襟髮梢,空氣中瀰漫著甜香與無聲流淌的情愫。
景春熙沒有再說話,也不想拒絕。只是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和眼中閃爍的微光,已是對他那番情意綿綿的未來期許,最無聲卻最動人的回應。
雖然早知道他的話不太現實,卻也忍不住沉迷於其中,因為她也已經動了情。
回青山莊,過了幾天便是中元節。
“姐姐,五頭哥和六頭哥他們都回來了,正領著他們那一房所有的孩子,在後山那片墳塋地祭拜呢!”瑾姐兒人還沒到,清脆又帶著幾分急切的聲音就先闖了進來,她拉著明珠的手,一陣風似地衝進屋裡。
正躺在床上,與景春熙低聲說著話、已是昏昏欲睡的景秋蓉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得渾身一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雖說日日膳食裡都少不了燉得爛爛的黑豆豬腳,可那湯水吃下去,她腿上的浮腫也沒見消下去多少。
隨著產期一日日臨近,她的肚子碩大驚人,行動愈發不便。胥定淳看得心驚,乾脆嚴禁她隨意出去走動,如今連在院子裡一天也轉不了幾圈,多半時間只能像這般倚靠在榻上。
“早先不是再三叮囑你們,進這屋子要輕手輕腳,緩步慢行嗎?怎麼總是記不住?”景春熙見狀,立刻停下了為母親按摩浮腫雙腿的動作,轉而伸出手,極輕柔地在那高聳的肚腹上撫了撫,似是安撫其中可能被驚擾的弟弟妹妹。
她回過頭,壓低了聲音,對著兩個莽撞闖進來的小姑娘輕聲呵斥,眉頭微蹙。
“對不起,姑母,姐姐,我們……我們一著急就給忘了。”瑾姐兒自知理虧,連忙吐了吐舌頭,臉上露出歉疚的神情。
她輕手輕腳地搬來一張杌子,緊挨著景春熙坐下,也看向姑母,試圖彌補剛才的冒失。
堅持要跟著瑾姐兒她們一起回來的明珠,則怯生生地依靠在景春熙的另一邊。
她先小心地看了看景秋蓉的臉色,才小聲說道:“姑母您沒事吧?我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看到五頭哥他們那樣,覺得他們好可憐。”
“唉,本不應是這樣的。”景秋蓉緩過那陣驚嚇,也跟著嘆了口氣,眉宇間染上一抹沉重的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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