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況且況且況且。
況且況且況且。
一列綠皮火車正在努力地朝著南方駛去。
從隴縣到廣省火車需要開三天。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
崔愛國還是很拘謹,他雙手抱胸,將自己的包夾在中間。
火車上小偷特別多。
在他旁邊坐的老馬讓他不用這麼緊張。
有他在呢。
可是,他還是不太信任他。
因為從開車以後,他就和對面的兄弟開始打牌。
心思壓根不在他這兒。
崔愛國不愛打牌,他沒事兒就靠著窗戶,看著外面閃過的景色。
火車上的靠背太直了,他坐的腰痠背痛。
他想出去走走,但老馬他們玩得正在興頭上。
他懶得麻煩他,最重要的是他不放心他。
對面的兄弟滿臉開心,他已經連續贏了好幾把了。
昨天輸掉的錢不僅都贏了回來,還能再撈回車票錢。
他拿著手上僅剩的兩張牌,隨手將小桌子上的水壺拿起來,開啟準備喝。
崔愛國的視線剛好從窗外收回,恰好看到那個人將他的水壺蓋擰開。
眼看著他就要拿起水壺往他口中倒水。
崔愛國激動地站起身,伸手就將自己的水壺搶了過來。
“這水你不能喝。”
那個兄弟呆愣著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有些生氣,皺著眉白了崔愛國一眼。
他操著一口外地口音,語氣有些不好地開口,“做咩呀,兄弟,一口水都不給喝?”
“你這樣的人還要去南方做生意?怕是做不得哦!”
老馬輕抬雙眸,看了一眼水壺,笑著拉了一下那個人,“兄弟,你誤會了,他這壺水可寶貝了,連我都不給喝。”
他將自己的水壺遞了過去,“來,你喝我的。”
“那是他家鄉的水嘍,他可是很珍惜的。”
“切。”那人開啟了老馬的水壺,仰頭灌了一口,因為著急,水順著他的嘴角流出。
他隨意用袖子抹了一把,“又不是不回去了。”
老馬看了一眼崔愛國,朝他點頭,將水壺的蓋子幫他蓋起來,遞給了他。
隨後又拉著對面的人開始新一輪的牌局。
崔愛國垂眸,視線停在了手上的水壺上。
他不是小氣的人。
但是這壺水是老三臨走前特意給自己準備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喝著自己水壺裡的水,總感覺格外的清甜。
這是其他水喝不出來的。
這壺水不僅是水,更是他的牽掛。
只要他困得實在不行了,喝一口水壺裡的水,立刻來了精神。
雖然他屁股坐的有些疼,但是他整個人並沒有感覺到疲憊。
他的包裡還有從家裡拿的十五個煮雞蛋。
才上車的時候,他給了五個給老馬。
自己還剩十個。
沒過一會兒,對面的兄弟可能是水喝多了,去上廁所。
他們的牌局也停了下來。
崔愛國待得有些難受,他起身,將自己的隨身物品都掛在脖子上。
他準備去火車上的餐廳去看看。
聽老馬說,餐廳很安靜,吃得雖然貴,但樣式很多。
他準備去餐廳坐一會兒。
對面的兄弟剛停下打牌,就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香菸,還給了老馬一根。
兩人抽得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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