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能與臥龍為友的徐庶,一開口就將沮授陰陽成了曹操的手中刀,需要自證的人也由劉備一人變成了劉備和沮授兩人。
沮授讓劉備自證沒有二心,徐庶則讓沮授自證不是曹操的手中刀,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目盯著沮授,彷彿在說:來啊,互相傷害啊!
一絲笑意在劉備嘴角泛起,徐庶在言語上的反擊甚合劉備心意。
【爾為何人?】
沮授不由蹙緊了眉頭。
身為袁紹麾下最核心的謀士,又是以智揚名的河北名士,刻意針對劉備的話術竟會被一個似儒非儒、似俠非俠的“隨從”輕易反擊?
徐庶微微一禮,似笑非笑:“我只是左將軍麾下一介微末門客,名諱鄙陋,不敢汙了沮監軍的耳。”
沮授的眉頭更緊了。
徐庶越是貶低自己,沮授就越是被動。
盛譽名士與微末門客辯論,贏了,理所當然;輸了,奇恥大辱。
“既不敢自報名諱,休要再言!”沮授的語氣多了羞惱,我是來勸諫大將軍的,不是來與一個微末門客辯論的。
一旁的辛評看熱鬧不嫌事大,也陰陽道:“大將軍尚且禮賢下士,沮監軍身為監軍卻一而再的責難貴客,好大的威風啊!”
沮授本就因徐庶的自貶而多了羞惱,此刻又被辛評一陣陰陽,惱意更甚:“辛評,休要挑撥離間,我之所為,皆是為了大將軍。”
辛評冷哼:“我挑撥離間?沮授,你自恃才智,妄想賊喊捉賊的欺瞞大將軍,未免太小覷大將軍的智慧了。”
“曹操為了汙衊大將軍,在許都散佈謠言稱韓馥之死實乃大將軍授意;沮監軍曾為韓馥的別駕,又恪守為臣者當為君死節的道理,莫不是想借刀殺人,欲為故主報仇?”
韓馥明面上是躲在廁所自殺的,實際上是被袁紹一步步算計而死的:
先忽悠韓馥立劉虞為帝,破壞韓馥的忠臣名聲;後忽悠公孫瓚引兵攻打韓馥,讓韓馥主動讓出冀州;再任命與韓馥有仇的朱漢為都官從事,打斷韓馥兒子的腿;最後又故意讓使者當著韓馥的面附耳密語,讓韓馥驚懼而自殺。
而韓馥死後,冀州也一直都有流言在“中傷”袁紹,稱韓馥之死實乃袁紹授意。
袁紹本就因沮授攔路找事而惱恨,此刻又聽辛評提及韓馥,眼神頓時變得陰沉。
沮授快被辛評給氣炸了,用“為臣者當為君死節”是為了讓劉備自證,結果卻被辛評反將一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辛評,休要再胡攪蠻纏!”沮授壓抑著怒火,不想當著劉備的面跟辛評爭執太甚。
辛評卻不打算放過打壓沮授的機會,直接將細作探得那句“大將軍不僅不反思,反而還親自引兵去迎接劉備,何其愚也!”給抖了出來。
“辛評,你——”沮授又驚又怒。
驚的是辛評竟然將細作都安插到眼皮子底下了,怒的是辛評當眾將這話給挑明瞭。
一個自詡“我之所為,皆是為了大將軍”的人,會罵袁紹愚蠢嗎?
袁紹怒極而笑:“沮監軍,孤敬你為名士,故而對你一而再的忍讓,但你未免也太不知尊卑了。”
沮授連忙辯解:“大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豈敢對大將軍不尊?皆是辛評這奸賊,一而再的挑撥離間,還請大將軍明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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