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到名字的男人主動站了起來,跟所屬仙家截然相反的乾瘦身體上,頂著一張有稜有角的方臉,朝著沈戎憨厚一笑。
“這位則是殷肅,殷兄弟,鷹家弟馬,來自飛揚鎮。”
殷肅生的瘦臉鷹鼻,兩條異常健碩的雙臂環抱胸前。
一個人單獨坐在一邊,臉上神情異常冷漠,只是對著常奎微微頷首,根本不搭理沈戎。
“他叫熊東山,黑家弟馬,來自冬蟄鎮,跟我是老朋友了。”
介紹到這個人時,常奎的語氣變得親切了幾分。
“奎哥,咱們弟兄可有些日子沒見了吧?”
張著一臉絡腮鬍的魁梧漢子豪邁大笑,跟常奎開著玩笑:“你這次怎麼突然轉性了,想起出來跑活了?”
“別提了,還不是被鎮公他老人家給逼的。他警告我要是再繼續混吃等死,就把我攆出五仙鎮,省的丟他的臉。”
常奎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視線一轉,落在方才那顆出聲挑釁沈戎的光頭上。
“這個兄弟叫詹銅虎,是獾家的弟馬。”
“原來是獾家的人,怪不得一身扎人的毛刺。”沈戎在心頭冷笑暗道。
“至於這位.”
常奎的視線重新落回沈戎身上,朗聲道:“咱們五仙鎮新近崛起一位好手,狼家的子弟,沈戎。”
子弟和弟馬,一字之差,在東北道的身份便是天壤地別。
“一個外人居然也能上車,看來五仙鎮狼家的人還真是去學犬家搖尾巴了。”
詹銅虎回過頭來,兩條粗黑的眉毛下掛著一雙透著鄙夷的招子,對著沈戎冷冷一笑:“就是你殺了詹戰?”
還真找上門來了.
沈戎眼角餘光掃過常奎,見後者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面前的吃食,心動頓時瞭然。
“你別管詹戰是誰殺的,我問你,剛才就是你在笑吧?”
沈戎轉頭看向那名獾家弟馬,挑了挑下巴。
詹銅虎面上橫肉一抽,咧嘴露出一抹獰笑:“是又如何.”
砰!
槍聲突如其來,宛如一道悶雷在封閉的車廂中滾動。
常奎被巨響震的渾身一顫,捏在指間的一粒鹽焗花生掉落桌面,猛然抬眼,才警覺自己對面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要不要他媽的這麼虎?!”
只見詹銅虎的肩頭炸開一朵刺目血花,身軀被撞擊的力道拽著朝前撲出。
他的反應極快,單手在座位間的桌面上一撐,整個人在最多不過一丈高的車廂內凌空轉身,雙手冷光閃爍,一對指虎悄然間已經扣在了拳鋒之上。
可他的視線不過剛剛對向冷槍襲來的方向,雙腳都還未落地,一道暴烈的腿影便已經掃到了面前。
咚!
詹銅虎整個人向後倒飛,背後重重撞在隔斷車廂的厚重鐵門上。
劇烈的撞擊讓他的眼前視線猛的一暗,還未回神,一抹冰冷的觸感已經爬上眉心。
槍口頂頭,殺氣襲心。
“你在笑什麼?”
沈戎面無表情的開口問道。
“還真是狼家的崽子,只會玩偷襲。”
縱然站在了生死線上,詹銅虎臉上依舊沒有半分懼色,眼神兇狠的盯著沈戎。
“有種就開槍,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砰!
又是一聲槍響應聲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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