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見？”
李北斗可不喜歡有人在他這裡留下吃飯。
舞長空自無不可，當即起身離開。
“老大！老大！”
“我們來找你吃飯了！”
夜幕完全降臨，零號樓前的小路上傳來一陣歡快的腳步聲。舞長空正要離開，突然看見三個身影有說有笑地朝這邊走來。
“老大！我們來找你吃飯啦！”
余天巧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手裡還揮舞著一個食盒。
杜明扶了扶眼鏡，溫和地補充道：“食堂阿姨特意留了你愛吃的紅燒排骨。”
“還有我排了半小時隊搶到的草莓蛋糕！”周小茜驕傲地舉起一個精緻的蛋糕盒。
三人看見站在門口的舞長空時猛地剎住腳步，齊刷刷行了個標準的鞠躬禮：“舞老師好！”
舞長空微微頷首，餘光瞥見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剛才還一臉淡然的李北斗此刻正站在門廊下，臉上掛著溫柔到極點的笑容。
“辛苦你們了。”
李北斗接過食盒，挨個揉了揉三人的腦袋，“天巧今天訓練累不累？杜明你的魂導器作業做完了嗎？小茜，上次說要教你的招式練會了嗎？”
舞長空眉毛不受控制地跳了跳。這個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的傢伙，和剛才跟他談判時那個精明的少年是同一個人嗎？
“老大老大！”
余天巧突然發現了舞長空手中的教師證，眼睛一亮，“您是來請老大當助教的嗎？”
杜明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一道精光：“根據資料統計，前零班成員的實戰指導...”
“哇！那以後我們是不是可以經常來找老大玩了？”
周小茜興奮地原地轉了個圈，手裡的蛋糕盒差點甩飛出去。
舞長空看著李北斗手忙腳亂接住蛋糕的樣子，又看著三個學生黏在李北斗身邊嘰嘰喳喳的場景，突然有種誤入什麼奇怪粉絲見面會的錯覺。
“咳咳。”
舞長空輕咳一聲，“李北斗同學確實已經答應擔任助教。”
“耶！”
三人同時歡呼，嚇得樹上打盹的貓頭鷹撲稜稜飛走了。
李北斗無奈地笑著搖頭：“你們啊...”
語氣寵溺得讓舞長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最絕的是，當李北斗轉頭看向他時，那張臉立刻恢復了冷靜自持的表情，變臉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舞老師要一起用飯嗎？”
李北斗禮貌性地問道，眼神卻明明白白寫著“快拒絕”三個大字。
舞長空看著幾個學生瞬間垮下來的表情，突然惡趣味上頭：“好啊。”
現場頓時一片死寂。余天巧手裡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杜明的眼鏡滑到了鼻尖，周小茜的嘴巴張成了“O”型。
李北斗的笑容僵在臉上，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榮幸之至。”
看著幾個學生瞬間蔫下去的樣子，舞長空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他突然覺得，這個助教人選真是選對了。
......
週三的晚飯過後，唐舞麟幾乎是拖著謝邂來到操場的。
謝邂本來是想撂挑子的，連續好幾天這樣的晚間特訓幾乎要將他折磨死了。
張揚子和王金璽倒還好，半路上碰上，一塊前來。
當他們到達的時候，古月已經先來了，人也像是完全恢復了精神。
此時已經是傍晚，夕陽的餘輝在天空中留下一片炫麗的火紅色，照耀在古月的臉上，為她的清秀增添了幾分明豔。
舞長空依舊一臉冷峻之色，換了一身黑色運動衣，不遠處，不少高年級女學生聚集在附近，三三兩兩的，目光全都在他身上。
“你們幾個跟我來。”
看到四人到來，舞長空轉身就走。
五人跟在他身後，向學院深處走去。
“今天我不會做你們的對手，你們的對手是一位我花費不小心思才請來的...好好對待。”
舞長空帶著五人穿過幾棟教學樓，來到學院後方一處僻靜的訓練場。訓練場四周豎立著特殊材質的隔音牆，地面鋪著彈性極佳的特殊合金板材，顯然是專門為高強度的魂師對戰準備的。
“今天的目標很簡單。”
舞長空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五人，墨綠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你們將進行一場實戰考核。勝利的條件是——”
他豎起一根修長的手指：“其中一方所有成員失去戰鬥能力。”
唐舞麟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舞老師的考核向來嚴苛，從不會無的放矢。
“五對一？”
謝邂忍不住開口，“我們小隊五人，打一個人？不會是你吧？舞老師？”
舞長空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當然不是我...你們五人一組。”
五人同時一愣。
古月最先反應過來：“我們的對手只有一個人？”
遠處訓練場的側門緩緩開啟，一個修長的身影踏著不急不緩的步伐走出。
傍晚的夕陽為他鍍上一層金邊，那黑色長髮在風中微微飄動。
“第二組來了。”
舞長空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