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嵩將許氏帶著慕安然去皇寺祈福一事說了，“想必她也是有心結。不過這事也不能怪她，確實是許氏做的太過難看。”
主要是手段骯髒，還沒成功。
貴妃皺眉，“許氏這麼不中用嗎？當初你父皇賜婚，也是看中了她父親戶部尚書的身份，怎的生出來的女兒腦子這麼不好使。”
蕭嵩不願意再提這事，“做事不周全，還總是落下話柄。先前與兩個側妃鬥就是鬥不贏，如今連一個庶妃也無法擺佈。說到底，兒子府上的那個側妃還是被慕氏鬥下的。有時候想一想，兒子都覺得好笑。一群高門大戶出來的女人，竟然不如一個妓子出身的心眼多。”
貴妃瞪他一眼，“瞧你說的是什麼話，你後院這麼亂鬥也不是個事，你不出手管一管也就算了，怎麼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呢。”
蕭嵩懶懶散散地歪在一旁，“現在只是王府後院，加一起也沒幾個女人。要是王妃連這幾個人都擺平不了，日後還能指望她做什麼？與其兒子橫加干涉，不如讓她們各憑本事。”
貴妃實在無語。
“她們鬥可以，但是不許傷害子嗣。保不齊你成親這麼多年沒孩子，就是因為這些原因。”
說起這事貴妃就生氣，“也不知道外面那些說你不孕不育的傳言是怎麼來的，我兒子這般好，怎麼會有那毛病。”
蕭嵩嗤笑一聲，隨即臉色暗了暗。
“有沒有都無所謂，待到了必要之時，沒有也會有。”
貴妃猛然看向他，在他深邃堅定的目光中似乎讀懂了什麼。
心裡大驚的同時，也只得佯裝平靜。
從鳳鳴宮出來，蕭嵩就直奔乾安宮。
正好與剛從裡面議事出來的越海晟碰了個對面。
蕭嵩恭敬行禮，“外祖父。”
越海晟虛虛一扶，“此處乃皇宮，該是臣向睿王殿下行禮。”
蕭嵩急忙說道：“外祖父別這樣，不論在哪兒，您都是我的外祖父。”
越海晟老懷欣慰，眼睛四下裡掃了一圈後小聲說道：“惠王一事該有個定論了。”
蕭嵩微微一笑，居然與他想到一處了。
“是啊。想來是父皇老來惜子，不捨得處置了。”
越海晟捋著鬍子微微笑道：“陛下許是覺得惠王的通敵叛國沒有真的傷害都國本利益，但若他做的一些事傷害到了陛下本身，想來陛下也不會再顧念什麼了。”
蕭嵩微微一笑，又是拱手行禮，“那就麻煩外祖父和舅舅了。”
越海晟笑著點頭，隨即揮手道：“睿王殿下想來是找陛下有事談，老臣就不耽誤殿下，先行一步了。”
蕭嵩目送越海晟離開許久後，方才轉身往正殿走。
內侍總管徐四九離老遠就上前迎接，“陛下剛剛還唸叨著殿下呢，殿下快請進，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