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殿下,本皇子的餌已下,現在就等待魚兒上鉤見效。希望效果如你所說的那般驚人。你準備何時下餌?”
沐凌軒掃到冷玄絕臉上的興奮,就明白冷玄絕絕對是比他瘋十倍的瘋子。
才得到藥,今日就把藥給下了,不需要任何計劃佈置,一切隨心。
跟這樣的人成謀,說不定下一刻惹他不開心,他就把自己賣了。
沐凌軒有些後悔找冷玄絕合作,又有些抑制不住心頭的興奮。藥已下,那就只等沐凌夜將藥服下。
沐凌軒舔了舔因興奮乾裂的唇,承諾:“很快了,只要見效,或許本王還需要大皇子幫忙,讓皇兄心甘情願將藥給惜惜服下呢!”
“原來你想坐收漁翁之利,你想的可真美!”冷玄絕拿手指了指沐凌軒,隨後笑容擴大:“好,本皇子答應你了。”
兩人推杯換盞,全然不知道遠處有一雙眼睛也正在盯著他們。
仙風道骨,只此一眼就讓人容易產生好感的青巖子穿過人群,同樣不驚動任何人的到來巍明身後。
“去哪了?”魏明不回頭地問。
“隨處逛了逛,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青巖子視線依舊盯著冷玄絕,俯身湊近魏明耳邊低語了幾句。
魏明聽完,神色變了幾變,他轉動食指上的玉扳指,冷酷絕情的唇上揚:“還有這事,那果然有趣。別插手,我們就看著,看看這京中還能掀起怎麼樣的風雲。”
“是啊,我也就是這麼想的。能看戲,還能在後面撿便宜,這般好,百年不遇。”青巖子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理了理本就端正並不凌亂的衣服。
今日寧遠侯府辦喜事實在熱鬧,本不想湊熱鬧,也是故意躲著粟儷的慕容淵坐鎮太子府,處理日常瑣事,人未到,心卻時時刻刻系在寧遠侯府。
慕容淵身著白衣藍鶴紋上衣端坐在太子府,專屬他的書房內安排著一應事宜,打探情報的暗探例常來報。
將今日前往寧遠侯府做客的朝中大臣一一稟報。
慕容淵手執毛筆在紙上不停地書寫、勾勒,看似不在意,一心兩用只是隨便聽聽,可勾勒、書寫的動作卻不經意慢了下來,唯恐漏聽關於寧遠侯府一個小細節。
“你說什麼,燕國大皇子又追去寧遠侯府了?”
慕容淵在聽到冷玄絕去了寧遠侯時,擱下手中毛筆。
那稟告的人點頭:“是的,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剛到寧遠侯府不久,他就與軒王殿下到了。不過……”
“不行,那燕國大皇子賊心不死,陰險毒辣。有他在,阿夜情緒隨時都有可能失控,我必須要去看著。備馬,我現在就去寧遠侯府守著。”慕容淵站起身來,打斷那稟告人即將說出口的話。
他像是早就等著這句話似的,話落更是行動力超強的直接走出書房。
像是唯恐慢一步,就又會被叫住。
那稟報之人望著如一陣風般遠去的慕容淵,總感覺自己家這個一向智力超群,成熟穩重的軍師有點反常。
他疑惑的抓了抓腦袋:“慕容淵先生這是怎麼了?今日竟然沒有聽我把話說完,就走了。太子殿下下今日情緒超穩定,根本就不會受燕國大皇子的影響。軍師完全可以不用去寧遠侯府守著啊,太子府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軍師處理啊。”
這暗探是不知道,他們家軍師說去守著沐凌夜,只是為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就算沒有冷玄絕,只要他想去,也會找其他藉口過去。
慕容淵的心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