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看向兒子,接著問道:
“那女的漂亮嗎?”
亞倫目瞪口呆,怎麼忽然牽扯到這個問題上了!他剛要開口,就又聽見父親道:“不要找審判庭那些瘋婆娘,國教雖然也是一堆爛人,不過戰鬥修女都挺不錯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底比斯很多年輕人十幾歲就結婚生子,作為你的父親,我有必要對你的婚姻問題表示擔憂。”
亞倫急忙爭辯道:“我只是還要在家裡照顧你,加上沒有多少認識同齡人的機會,你擔心這個幹什麼!”
安達一副語重心長的老父親模樣:“孩子啊,如果你有什麼心理上的傾向問題,要及時說出來。如果你覺得是因為我拖累了你,那就拋棄我離開吧!”
這番話聽得亞倫和馬魯姆心臟都不聽話,各自按照散亂的節奏左突右突。
直到安達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你們奧特拉瑪的書有用,書上說和青春期的兒子談論這些問題,將會看到少年們的羞澀和無力的辯駁。”
“說起來這是個好方向,以後或許能給其他逆子用上。比如問問基裡曼對於婚姻問題如何看待。我敬佩尤頓女士的付出,因此,基裡曼應該能明白一位妻子的重要性。”
眼見著陛下的思路越跑越偏,每次一開口除了那頭驢之外,餐桌上的其他人都會血壓升高。
馬魯姆不得不提前趁著安達沒注意,把他面前的飯全部塞進自己嘴裡。
然後恨不得把整個桌子端上就跑。
“老爺,我來收拾餐具,您先歇息吧。”
安達疑惑地看著面前的盤子,今天他吃飯這麼快的嘛?
算了算了,先把察合臺的問題解決吧。
其實他根本不覺得察合臺會有什麼心理問題,只是亞倫這個當哥哥的比較執著。
他坐到大號手風琴面前,這東西都能稱得上是一面豎琴,邁錫尼的海邊宮殿經常有這種樂器奏響。
女人們懷念外出征戰特洛伊的丈夫。
她們的王后卻在浴室殺死了國王。
還是爾達好,暫時沒想著殺了自己。
因為這些往事,安達想起來一些古代樂曲,不成曲調,沒有譜系意義上的符號標註。
很多隻是過去和爾達遊歷的時候隨手彈奏的。
他坐定身體,一隻手固定住豎琴的上端,一隻手開始撫弄琴絃,哼唱起來更為古老的語言。
只有爾達聽過這些曲調,歐爾佩松本來有機會聆聽自己的聖音,但是那老東西好幾百年沒見了。
難不成是為了給自己留夠二人世界的空間?
安達嘴角露出微笑,輕快的琴絃聲洋溢而出,整個院子裡的氣氛都活躍起來。
要是這裡靠近恆河而不是尼羅河的話,他們都要開始載歌載舞才配得上這調子。
今晚順便看看戰鬥修女的檔案,給兒子抓一個過來。
關心兒子到這個程度,爾達還能有什麼指責自己的地方!
想到這裡,安達更為歡樂,甚至單臂將巨大的豎琴舉了起來,歡呼雀躍,彷彿已經融入了外面的酒神祭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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