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當宗室

第1194章 稱孤道寡

“武定的明軍如何能同楚雄相比?”那人覺得湯嘉賓一介書生懂什麼打仗,根本就是自作聰明。他告訴湯嘉賓,楚雄的明軍有近萬人呢,而武定那邊只有區區三千左右,而且武定又是吾必奎的地盤,吾必奎雖已身死,但他在武定多年,根基不淺。吾必奎死後,他的主力雖被殲滅,可依舊還有不少部眾逃走。再加上跟隨吾必奎造反的那些寨子,武定那邊還有殘餘力量在抵抗,沐天波之前往武定派了一支軍隊就是為了鎮壓地方,清剿吾必奎殘餘的,從這點來說武定遠不如楚雄安全。

以沐天波狼狽逃出昆明的情況來看,現在沐天波已同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按人正常思維肯定會往楚雄跑,而且事實也證明了沐天波逃離的方向就是楚雄,既然如此怎麼可能去武定呢?

“大王!”湯嘉賓對沙定州道:“眼下最重要不過抓住沐天波,如讓他跑了後果不堪設想,就算他往武定跑的機率小些,但也不能不防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沙定州仔細琢磨著湯嘉賓的話,覺得對方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作為雲南土司他太知道沐天波的影響力了,如果讓沐天波活著跑出去,接下來的麻煩可是不少,無論如何都要拿住沐天波,不管死活都不能讓他跑了。

想到這,沙定州下了決心,下令讓部下立即集結部隊,派兵從大路前往羅次攔截沐天波,如果沐天波真的往武定跑,那麼羅次是通往武定的必經之路,在羅次擺上一支軍隊,肯定能攔截住對方。

可命令下達後,部下將領卻猶猶豫豫沒有馬上領命,神色帶著糾結。

沙定州開口就問:“怎麼?寡人的命令你敢違抗?”

“不敢!”那將領連忙道:“回大王,不是小將違背您的命令,而是眼下聚集部隊需要時間,立即出擊小將實在難以做到。”

“這是為何?”沙定州納悶道。

對方解釋說現在他們的部隊雖然拿下了昆明城,可整個昆明還沒完全控制住,各處零星的戰鬥依舊存在,更重要的是打下昆明城,所有人興奮不已,在城中的各部清剿殘餘抵抗力量的同時還在大肆搶掠,尤其是作為先鋒部隊的精銳在拿下黔國公府後本以為能狠狠撈上一筆,但沒想沙定州派親兵入駐,把他們趕出了黔國公府,府中的所有財物全歸了沙定州,他們這些人卻沒撈到什麼好處。

離開黔國公府後,這些人擔心被其他部隊得了城中的好處,迫不及待就到各處搶掠去了。而且還說這是沙定州允許的,現在各部在城中正撒歡呢,如這個時候集結軍隊再派兵前往羅次,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完成,只有等他們搶得差不多了,才有可能。

聽到這番解釋,沙定州臉色有些尷尬,對方說的沒錯,這的確是自己承諾的。拿下最有錢的黔國公府,他沙定州吃了肉總得給部下喝點湯吧?所以讓先鋒軍隊退出黔國公府的時候給了對方承諾,允許對方對昆明城的官員士紳和有錢人下手,縱兵掠奪。

現在這些傢伙正搶得起勁呢,沙定州想象得出來這個時候命令他們放棄即將到手的財物出城追擊,先不說這些傢伙能不能聽從命令,就算要集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沙定州雖是土司,眼下又稱孤道寡,可實際上也不過僅僅只是雲南地方勢力的一員罷了。土司的手下軍隊軍紀本就不怎麼樣,而且這些傢伙的品性沙定州更清楚的很,一旦自己阻礙他們發財,那麼肯定會帶來怨恨,假如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沙定州也不能違背大多數人的意願啊。

“大王,臣以為應馬上約束城中軍隊,規範城中秩序。更不能隨意縱兵搶掠,昆明我們是拿下來了,可如不能穩住昆明,甚至在城中燒殺搶掠的話,昆明日後是呆不住的。何況眼下追擊沐天波是重中之重,絕不能耽擱啊大王!”湯嘉賓連忙勸道,他剛來並不知沙定州已允許部下搶掠昆明的舉動,聽到這件事立即就急了。

“你說的輕巧!”湯嘉賓的話音剛落,那將領就嗤之以鼻道:“我等跟隨大王起兵為何?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麼?眼下大王已為昆明之主,接下來就是雲南之主,又拿下了黔國公府,難不成下面的二郎們跟著大王弄點銀子也不成?”

“這是弄銀子麼?縱兵搶掠激起群憤,爾等是要壞大王基業啊!”湯嘉賓怒目圓瞪當即反問。

“湯師爺你可別嚇唬我,老子也不是嚇大的。”那將領漫不經心道:“昆明城中那些有錢人搶了又如何?有何群憤可言?至於基業更是笑話,大王的基業在我等,在大王手裡的刀!有我們在大王基業就在,要沒了這些兄弟何談什麼基業?”

“再者,刀把子在我等手中,昆明城中誰敢不服?就不怕掉腦袋麼?”

“你!你……!”湯嘉賓怒火沖天,這兵痞簡直無法理喻,說的這堆歪理還理直氣壯,實在是氣炸了他。可當看見沙定州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湯嘉賓頓時就梗急了,繼續勸阻沙定州立即讓親衛編成維持部隊,把散在城中的部隊全部收攏回來,杜絕繼續搶掠的行為,約束軍紀,穩定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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