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爺可好了?楊大人和其他幾位大人在中堂為公爺設宴,讓在下來請公爺。”剛洗漱完,有人就在外面詢問道,沐天波聽後答了一句,讓對方稍候,他這就過去。定了定神,沐天波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往日一樣,這才推門邁步出了房間,朝著前面中堂而去。
到了中堂,楊畏知已經等著了,除去他之外,還有龍在田、祿永命幾個將領,這些人都是大明在雲南的官員,尤其是龍在田和祿永命不僅是朝廷冊封的實權武將,同樣也有著土司的身份,更對朝廷忠心耿耿。
眾人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看見是沐天波來了,連忙起身迎接。
沐天波見此擺擺手,讓大家坐下說話,不過大家還是等沐天波在首位坐下後,這才依次入座。
“如今不同往日,下官只能備下薄酒,還請公爺不要在意。”楊畏知等沐天波入座後,指著面前的酒宴說道。
“楊大人有心了,如此已是很好了。”沐天波看著桌上普通的菜餚感激道,這麼短的時間,楊畏知能這樣招待自己已是極好,而且現在局勢不同平常,大敵當前,雲南局勢艱難,自己一路逃亡至此,有這麼一桌酒宴為他接風很不容易了。
楊畏知客氣了一句,起身為沐天波倒酒,然後敬沐天波一杯。
沐天波大大方方地抬手就飲盡了杯中的酒,接著不等楊畏知再倒酒,起身拿過酒壺,親自給在坐的人一一倒酒,倒完酒後沐天波說了幾句由衷的感謝話,隨後一連喝了三杯,以示敬意。
“公爺,吃點菜,壓壓酒。”見沐天波這番舉動,楊畏知心中也不由得感慨,昆明那邊的情況他已經知道了,就連沐天波的老母和妻子的訊息他也耳聞了。
看著這位平日意氣風發,大明勳貴中頂尖的人物現在卻是滿面憔悴,楊畏知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安慰他才好。
點點頭,沐天波夾了筷子菜吃著,吃了兩口開口詢問:“沙定州那邊情況如何?楊大人這裡可有訊息?”
楊畏知道:“北邊的叛軍拿下元謀後並沒繼續南下,畢竟這裡是楚雄不是武定,對方要南下也需做些準備。至於從昆明而出一路西進的叛軍其勢不小,今日斥候來報,其前鋒已到祿豐,要沒意外的話接下來就會領兵攻擊廣通,拿下廣通,接下就進攻楚雄了。”
“沙定州昆明一路有多少人馬?”沐天波問道。
“約莫兩萬人左右,人數可是不少,而且還攜帶了不少火炮和其他火器。”龍在田接過話說道。
“兩萬人,呵呵,可是不少啊!”沐天波苦笑搖頭,沙定州的實力本就在雲南土司中首屈一指,而且他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準備,明面上沐天波一直以為沙定州在吞併了普名聲後其部總兵力也就是一萬七八千左右,但直到昆明之變後才突然發現沙定州的實力遠超自己想象。
現在沙定州擺在武定就近萬人,又從昆明出兵近兩萬人左右,這兩部加起來就近三萬人了,如果再加他駐守老巢和昆明的軍隊,恐怕沙定州的兵力總數已超過了四萬,假如再加上投靠沙定州被其所用的其他土司軍隊,弄不好這傢伙能拉出來足足七八萬大軍。
這樣強大的軍力遠比之前造反的吾必奎實力大多了,吾必奎只不過號稱五萬大軍而已,但沙定洲光實在的兵力就接近這個數字了,如果加上其他,號稱十萬甚至二十萬大軍都沒問題。
更重要的是,龍在田特意提到了沙定州的軍隊中還攜帶了不少火炮火槍等火器,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沐天波太清楚了。沙定州在昆明突然發動兵變,自己狼狽而逃,他拿下昆明城後,城中的一切物資就全成了沙定洲的戰利品,而在軍庫中的那些火器也全部資敵了,要不然憑沙定州區區一個土司哪來的這些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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