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燁握拳,他應聲:“嗯,替我轉告王爺一句話,我陳子燁不是那種為了一己私慾,放棄國家大事的人。”
墨竹抱拳:“我會一字不落稟明王爺,陳公子慢走。”
慈恩公府裡。
瑥伯看著從馬車下來的兩人,他不停地揉著眼睛,終於,等他走進,看清楚了來人的樣子。
他驚呼一聲跪在地上。
“老奴,見過國公爺,國公夫人!”
他的聲音忍不住顫抖,多少年了,他都沒有見過國公爺,從黑髮熬成了白髮!
林松盛見到昔日舊人,也忍不住感嘆:“木瑥,身體可好?”
“回國公爺,好著呢!”瑥伯笑得滿臉笑容地點頭。
南惠道:“瑥伯,這次我們回來,是幫嵐兒撐腰的,你去廣發請柬,就說我們回來了,要辦遷居宴。”
瑥伯領命下去。
與此同時,裴元闕從皇宮裡述職出來,便去了慈恩公府,一般沒有人知道林嵐和謝清杳住在這裡。
謝清杳見他一眼不發,早已猜到。
“你要去邊關了?”
“嗯,今晚就出發。”裴元闕從她的身後環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貪婪地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情。
謝清杳輕聲問:“什麼時候回來。”
這不是在問他,這是肯定的話。
裴元闕也不確定:“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年,那時,你也長大了,我穿著紅衣,來迎娶你可好?”
謝清杳耳尖泛起薄紅。
“那得看我還喜歡不喜歡你,有沒有忘記你…嘶…好痛…”她察覺到肩膀上一痛,猛地倒吸一口氣。
男人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裴元闕道:“我們一定會見面的。”
他陪著她在寢屋裡待了一下午,可天色漸晚,他拿著話本哄著小姑娘入了睡,才慢慢離開。
花蕊紅了眼睛,看著靜王剛走,就睜開眼睛的小姐:“奴婢知道您是裝睡,您怕靜王走太晚,會不安全。”
謝清杳將自己埋在被褥裡。
“把門關上吧。”她聲音有一絲哽咽。
就像裴元闕所說,此行一別,還不知道何日再相見,唯有‘再見’二字常縈繞在心間,讓人有度過今日的勇氣。
花蕊輕聲哄道:“說不定,等明年開春,靜王殿下就穿著紅衣來娶小姐了呢。”
謝清杳嘴角勾起,她也很期待呢。
“貧嘴,睡吧,這幾日還有要事要忙。”
慈恩公回玉京的訊息,一時間傳遍玉京大街小巷,他們紛紛談論著林家昔日秘事,全然不知,有兩個黑衣人在周圍閃過。
而請帖送到伯府後。
謝宗略微激動道:“看來,慈恩公很滿意我。”
羅愉嫣淡淡看了他一眼,心裡冷笑一聲,隨之,自顧自地梳頭道:“那您可要打扮好看點。”
人家早就設好了陷阱,等他落網,好狠狠羞辱他一番。
謝宗贊同道:“是啊,我得打扮得好看些。”
羅愉嫣:“……”
其實不用打扮得太好看,因為等到了慈恩公府,夫人…不,林嵐會讓伯爺好看的。
三日後。
慈恩公府大門敞開,舉辦喬遷宴。
來送禮的人數不勝數。
謝宗只是其中之一。
謝老夫人都來了,她一把年紀了,也沒來過慈恩公府,也想看看隱姓埋名多年的慈恩公的女兒,是不是貌美如花。
她指著遠去的那個背影。
“宗兒,那人怎麼這麼像林嵐呢?”
謝宗道:“就是她。”
謝老夫人冷笑兩聲:“真是冤家路窄啊,像她這種落魄戶竟然也能來參加如此豪華的宴會,不行,老身得過去問問。”
說著,就要牽孫子的手。
羅愉嫣忙道:“無憂說想找好友交流學業問題。”
謝老夫人不大高興道:“去吧。”
她則自己走上前去。
林嵐看了她一眼,沒有理睬,繼續開始賞花了。
冬天的花少之又少,都是瑥伯精心養護的範圍。
謝老夫人皺眉,冷聲呵斥住她:“林嵐,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就變得如此沒有禮貌了?”
林嵐淡淡道:“我並不覺得面對自己的婆婆是一件多麼光彩的事情。”
謝老夫人也不在意她的態度,自顧自地說:“你恐怕連慈恩公夫婦的面都見不到了,不出意外的話,宗兒要娶他們的女兒了。”
林嵐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抱歉,太好笑了。”
謝老夫人覺得她有病,她就不應該過來,“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林嵐意味深長地說:“那就看看,誰會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