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闕地位高,能保護好杳兒。
裴元闕看著她不吭聲,在她耳邊低聲道:“謝清杳,我比裴元祁強多了。”
“哪兒強?”謝清杳回神問道。
裴元闕低低一笑:“成婚那日,你便知道了。”
望著兩人耳鬢廝磨,林嵐笑意加深。
謝清杳耳尖紅透了,她道:“女兒願意。”
林嵐心裡的石頭放下了,她服下藥,神情疲倦,如今,是一點兒事也不想管了,在女兒的拍哄下,漸漸入睡。
兩人輕聲離去。
靜王府的風景極好,謝清杳逛了好久,男人也靜靜在身邊陪著,光是冷竹就來了好幾趟,她撓撓耳朵。
“殿下不用一直陪著小女,您去忙吧。”
裴元闕站在外則,手搭在木欄上,似乎要將人兒圈在懷裡,“阿杳,我不忙,在你面前,什麼事都不重要。”
謝清杳垂眸,望著池中錦鯉正在遊動,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確實比裴元祁搶奪了。
驀地,裴元闕眼神微眯,看向冷竹:“本王不是吩咐了,府中事宜都由你來做決定,能幹就幹,不能幹讓墨竹來。”
樹上的墨竹躍躍欲試。
“屬下該死!屬下馬上告退!”冷竹跑了。
逛累了,兩人坐在涼亭裡。
謝清杳提議道:“這幾日,小女先去祁柔的院裡住,要不然會被人說閒話的。”
裴元闕手握拳,周身氣壓低了下去。
“不行,在王府,我能好好保護你,要是出了府,肖荷他們動了歪心思怎麼辦?”
謝清杳道:“王爺…”
裴元闕望過去,不大開心道:“不許叫王爺,也不許用敬稱。”
謝清杳愣怔,那叫什麼?她心底輕顫,嘗試喊道:“阿闕…哥哥?”
小姑娘嬌軟的聲音,在裴元闕心裡狠狠一敲。
他不由得握緊她的手,剋制著慾望,生怕嚇著小姑娘,“阿杳,待你及笄時,我們便成婚好不好?”
他喜歡跟她待在一起。
這種感覺,會讓他變得格外舒心。
謝清杳暗暗咬唇,她怕他生氣,“我還有事未了,恐怕要晚點。”
誰知,裴元闕低頭道。
“我等你。”
他知道是何事,他要是被偷走十五年,母親就在自己眼皮下受苦,他必定要屠了侯府。
但阿杳不是他。
阿杳對生活還有希望,她要光明正大的活著。
侯府的夜色,依舊迷人。
汀蘭院只有謝蓮華一人住著,她臉上籠罩著陰沉之色,“娘不回來就算了,竟然帶著謝清杳住進了靜王府!靜王可是我的男人!要是被謝清杳勾引了怎麼辦?”
珠翠在門外罰跪。
珠釵上前道:“小姐,您畢竟是夫人的女兒,去王府陪些日子,是情理之中,到時候,再把二小姐趕回來,侯爺一定會收拾她的。”
謝蓮華滿意極了,她卸掉頭飾,“不錯,是個好辦法,就這麼辦,明天,你跟珠翠都去,讓珠翠那個死丫頭好好幫我求求情。”
母親誇過珠翠靠譜。
她不覺得珠翠靠譜,她更喜歡珠釵。
“滾!”
主院裡傳來一聲暴怒。
肖姨娘摔在地上,斷了半截的傷口正在發疼,她不知錯所,明明已經勾引成功了,都被侯爺壓在床上了。
可為何又被推開了。
“侯爺,您還在生妾身的氣嗎?”
謝宗低頭,撫摸著床上的金絲被褥道:“你不應該來嵐兒的寢屋,本侯跟嵐兒才是結髮夫妻,要不是你當時勾引我,她就不會生本侯的氣,現在連家都不想回了。”
肖姨娘眼底露出嫉妒的光芒,回憶十六年前發生的事情。
“侯爺,您要將過錯推在妾身頭上?”她陰惻惻發笑,“一杯酒不足以讓侯爺醉倒認錯人吧?您卻把妾身當成夫人,就在這裡,您抱著妾身不肯撒手,嘴裡喊著什麼嵐兒,其實心裡全是妾身吧?”
“閉嘴!”謝宗握起拳頭,黑沉的臉上泛起薄怒。
肖姨娘破罐子破摔,臉上全是淚水:“至於那羅愉嫣,侯爺倒是有了好理由,看她可憐,您可憐人的方式,就是讓她有身孕嗎?”
啪!
謝宗用盡全力,扇了她一巴掌,“賤人,本侯讓你閉嘴!”
肖姨娘摔在地上,胳膊滲出鮮血,她猙獰地等著他,“您說,要是夫人知道您不只是傷了她,還傷了她的女兒,會怎麼樣呢?”
謝宗掐住肖荷的脖子,使勁往地上砸,直到女人的呼吸微弱,才停手。
“你要是敢說,本侯殺了你們肖家全家!”
肖姨娘這才回過神,她嗓子疼痛,求饒道:“不敢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她跑出汀蘭院,渾渾噩噩跑回寢屋。
她夢到林嵐和謝清杳正在切割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