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看著孟清沅,滿臉失望。
“你怎麼變成.....”
凌老夫人拉了拉凌旭的衣袖,“旭兒,你聽我跟你說。”
凌旭現在什麼也聽不見,他只死死看著孟清沅,固執的問著,“你怎麼變成這樣?”
當年他和她也相處過半月,他記得那時候她明明是一個很溫婉的女子。
孟清沅定定的看著他,眼中隱有淚光閃爍,“府裡真沒錢了!”
一直沒說話的殷昭終於開了口,“弟妹,我的進門宴將至,我只是想給自己添些物什,到時候面上看著也好看。”
“弟妹,我知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該趁此把銀子藏起來,生怕我用了.....”
孟清沅氣笑了,“藏?那也得有銀子才能藏!”
凌旭漠然道,“要麼就是你管家不善,敗光了銀子。要麼就是你私藏了庫銀,存心不肯給殷昭用。你現在把錢拿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三言兩語就給孟清沅定下了罪名。
凌老夫人終於逮到說話的機會。
“阿旭,你誤會你夫人了!”
“府裡當真沒錢了!”這句話,她自己說的也很是難堪。
凌旭冷笑,“祖母,我知道你素來喜愛清沅,覺得她孝順懂事,可這不是你幫她隱瞞掩護的理由!”
“我今天就是要問清楚,我這麼多年的軍功,賞賜,封賞,都去哪了!我在前線沒命廝殺,清沅她卻瀟灑快活,不知道把銀子都扔去了何處!”
“啪”的一聲。
孟清沅顫抖著雙手,巴掌狠狠砸在凌旭的臉上。
“我瀟灑快活?我敗家?我倒也想問問你!你們凌家窮的叮噹響!連下人的月銀都是我出的,哪裡還有閒錢!?”
凌旭一張臉是淬了冰似的寒。
他竟被一個婦人打了!
“你的嫁妝?真是可笑,我凌家富貴得連庫房都擺不下,需要你一個婦人來貼補?我告訴你,凌家不可能用你的錢,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我凌旭頂天立地八尺男兒,我不可能,也不屑用婦人嫁妝!”
凌旭一口氣說完,胸中酣暢痛快。
可緊接著,第二巴掌就落在了他臉上。
凌老夫人顫著雙手,幾乎氣得發抖,“豎子!跪下!”
“祖母!”凌旭不服。
又是一巴掌。
“清沅是最妥帖的孩子,這些年要不是有她幫襯,凌家早就捉襟見肘了!你眼見著凌家富貴,可庫房裡擺的那些都是死物!都是死物!變賣不得,典當不得,就連家用都用不得!不過是放在庫房撐場面罷了!”
“凌家根本就沒有現銀!大到京中的人情往來,小到僕從的月銀髮放,都是清沅從嫁妝裡出的!”
“你高傲,你有氣節,你不屑用婦人嫁妝,可我們凌家上下,你娘,你妹妹,就連你今日用的早膳,都是用你媳婦的嫁妝銀子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