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玩家

第707章 雙重曖昧

“你還是提點要求,我怕有人說我怠慢你。”“大哥才不會呢。”冼玉珍甩動自己的高馬尾法式辮,抬頭看向西方,“今天的晚霞真美。”

平靜的外表之下,她的內心抖若篩糠,她今天殺人了,在樟宜監獄,全程一個人對死刑犯執行絞刑。

明天她還要去執行狙殺訓練,200碼外一槍擊中目標的頭,子彈經過改造,射入頭顱一定會炸裂,那畫面她可以想象出來,不知為何,恐懼之餘,她內心深處居然有一絲興奮。

她害怕自己就是大哥說的天生殺人狂,度過第一次的不適,就會愛上殺人的感覺。

水仙抬頭看了一眼天際的火燒雲,“是好美,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看過傍晚的雲彩。”

“水仙姐,不要天天那麼忙,停下來休息幾天。”

水仙囅然一笑,“我忙,但我快樂,老爺說賺錢會讓人上癮,我現在就很痴迷,忙到深夜,第二天起來想到還有很多錢等著我去賺,整個人頓時精神抖擻。”

“呵呵,大哥就是這樣,但大哥週末通常都會休息。”

“我也有自己的休息日,明天就是。明天你還能來嗎,我帶你出去玩。”

冼玉珍點點頭,“明天我會早點過來。”

時光匆匆,轉眼又是十多天,五月份的日曆僅剩寥寥數張。

冼耀文坐在書房裡,將28號的日曆往上翻,看了一眼新的一頁,埋頭看檔案。

上午,書桌上的電話響了幾次,不是從華光製衣的工地打來,就是從太子企業打來,他人不在辦公室,但其實是在坐班。

下午,清靜一點,他有時間午睡,還能坐於涼亭喝下午茶。

五點鐘下班,他出門來到衡陽旅社不遠處的弄巷,幽靜處有一棟日式一戶建,面積不大,只有45坪左右,沒有庭院花園,只有玄關外有一小塊能停一輛腳踏車的空間,被窄牆和鐵皮門鎖住。

推開鐵皮門,進入玄關,脫掉皮鞋換上木屐,西服脫下掛進衣櫃。

咔嗒,咔嗒,踩著木地板來到改造過的廚房,灶頭前,手持鍋鏟在翻炒雪菜毛豆的楊麗華轉過臉,衝他展露出溫柔笑容。

“來啦。”

“嗯。”

冼耀文上前,從後面抱住楊麗華,下巴擱在她的小肩,“靜怡今天會準時回來嗎?”

“知道你要來,估計會提早回來。”一縷羞澀碰上了灶頭的熱氣,暈紅了楊麗華的面龐。

“哦。”冼耀文在褲兜裡一掏,一條珍珠項鍊到了手裡,雙手拿著,繞過楊麗華的小肩,比在她的鎖骨處,“喜歡嗎?”

楊麗華低頭看了一眼,略帶一絲驚喜道:“好漂亮。”

冼耀文扣上項鍊的魚鉤扣,調整一下位置,替楊麗華佩戴好,“我買了兩條,一條給你,一條給靜怡,靜怡的那條有一個黃金墜,看起來奢華一點,但珍珠的品質不如你這條。”

楊麗華臉上露出一絲驚慌,“都是珍珠項鍊,靜怡懷疑怎麼辦?”

冼耀文輕笑著解開魚鉤扣,將項鍊從楊麗華脖子上取下,“不要怕,我沒打算瞞她,等下吃完飯,我會把項鍊拿出來送給她,順便也送一條給未來岳母,她會有什麼意見?”

楊麗華的面龐頃刻間猶如鍋裡的毛豆般滾燙,“要死了,不要說那四個字。”

“好好好,不說。”冼耀文重新抱住楊麗華,輕聲說道:“我在美國投資了一家實驗室,這家實驗室是專門研究哮喘吸入器的,要不了多久就能研究成功可以隨身攜帶的吸入器,若是你忽然發病,吸上一口就能緩解。”

話音未落,楊麗華猛地轉身,不可思議道:“有這種藥?一定很貴吧?”

“有我在,你不用操心錢。”

楊麗華含情脈脈地凝視冼耀文的臉龐,心裡滿滿的安全感,正情不自禁踮腳欲親時,謝停雲的聲音傳來,“楊小姐。”

楊麗華下意識推冼耀文的胸口,驚慌失措地轉身,重新拿起鍋鏟動作別扭地翻炒。

冼耀文卻是不慌不忙往後撤了一步,來到“禮儀”距離說道:“伯母,好像靜怡回來了,我去看看。”

說完,一轉身,恰好同楊靜怡對視上。

楊靜怡一臉欣喜道:“你來得這麼早?”

“不忙就早點過來。”冼耀文邁步上前,拉住楊靜怡的手,帶著人往居間走去,“今天禮拜二,是不是有軍事課?”

“有呀,今天是防空演習,和以前不太一樣哦,是專門防蘇俄的圖-2轟炸機。”

“這不是多此一舉嘛,大陸一共沒幾架,全部署在朝鮮轟炸美軍的補給線。”

“教官說蘇俄亡我之心不死,一定會源源不斷援助老共。”

“呵呵,你們新英語老師好相處嗎?”

國府為了安置美軍顧問團家屬,或許也有加強英語教育的想法,安排了一批女家屬到中學擔任英語老師。

“脾氣挺好的,就是她說的英語好多聽不懂。”

“只是美式英語和英式英語的區別,多聽聽就習慣了。”

兩人來到居間的卓袱臺前盤坐,冼耀文聽楊靜怡說學校裡的瑣事,絮絮叨叨,一直說到楊麗華叫吃飯。

飯桌擺在廚房和衛生間之間,一塊不大的位置,正對著木格子大窗,一盞昏黃的燈當頭俯照,冼耀文背對著廚房坐下,身後頂著一個充當五斗櫃的窄櫃子,頂上放著熱水瓶。

楊靜怡坐在靠窗的位置,楊麗華將煮飯的砂鍋擺上桌,就近坐在廚房走向居間的過道位置。

甫一坐下,忽然又想起什麼,匆匆忙忙跑進廚房,少頃,拿了一小罈老酒和一個玻璃杯出來,笑著說道:“差點忘了,我在回來的路上買的。”

說著,開壇,為冼耀文倒上一杯。

冼耀文瞅了瞅杯中酒的色澤,對楊麗華說道:“下次別買了,又貴又不好喝。”

老酒就是黃酒,有時候可以互換,但在外省人的圈子裡,只有紹興黃酒才能稱為老酒,一些人便將黃酒稱為老酒或紹興,以表明自己的品位——喝黃酒只喝紹興老酒。

當然,品味是假,表明財力才是真,權貴擺宴以用“家鄉的水”炫耀身份,不擺上幾瓶或一罈紹興是很丟臉的,豪氣者甚至擺上花雕。

花雕很貴,不到一升裝的一罈賣到400臺幣左右,有年份的要翻番,用玻璃瓶裝的稍便宜,500毫升裝120臺幣就能買到。

楊麗華臉色一變,為自己的一腔殷勤餵了狗而神傷。

好在冼耀文的解釋及時趕到,他拿起罈子,指著瓶底的紅字說道:“蘇記是香港一間南北行的字號,我的。”

楊麗華詫異道:“這些酒是你賣到臺灣的?”

“不是,我只在香港賣,是別人搞來臺灣的。”冼耀文放下酒罈,“這一種在香港賣到最貴也只有5個港幣,你多少錢買的?”

楊麗華小臉一紅,怯聲怯氣道:“十,十個大洋。”

“哦,以後別買了,吃飯吧。”

“嗯。”

楊靜怡瞪著小眼睛看看楊麗華,又瞅瞅冼耀文,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這兩人說話的語氣一點不像晚輩對長輩,倒像是一家三口在吃飯,她扮演的卻是女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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