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向東觀察了一下文學古的臉色,覺得再給他打一針恐怕真會出人命,便點了點頭,道:“行,只要你老實配合,就不給你打針。不過,你也要記住,你騙光了我的貨,我敢來綁你也是豁出去了,你要敢壞事,我直接一刀捅死你。”他說這話的時候狠勁十足,手裡捏著匕首的把柄,兇悍無比。
文學古嘴角抽了抽,面色僵硬地點了點頭,弱弱地說道:“知道,我知道……”
老李譏笑一聲,道:“文老闆你這人不厚道,騙誰的錢不好,偏偏要騙我們曾老闆的!你上白水鎮打聽打聽,有誰敢惹曾老闆的?”
文學古心裡恨透了這個把自己騙出來的傢伙,悶頭不說話了。
“文老闆餓了就自己吃東西吧,車裡這些玩意兒是幫你買的!哦,那些塑膠袋是用來給你解大小便的。我得提醒你,你最好半隻腳都別踏出這輛車,否則就剁了你!”開車的曾文傑緩緩地道。
文學古才注意到這個把自己綁架上車的小夥是如此之年輕,曾向東道:“這是我兒子。”
文學古一聽,心裡更是涼颼颼的,徹底斷了逃跑的念想。
曾向東把兒子都帶來搞跨省綁架了,那顯然是破釜沉舟了的,自己若激怒他們,恐怕真的要死在他們手中!
他又哪裡想得到,策劃這起綁架案的,便是這年輕小夥子。
曾向東休息過後,便又和已處於疲勞駕駛狀態的兒子換了位。
此時的國道還是設有收費站的,而且,收費站旁邊有人執勤。
曾文傑摸了根菸給文學古點上,說道:“文老闆,不該做什麼事兒,你應該很清楚,不用我再提醒你。”
文學古僵硬地點了點頭,眼珠子掃了那兩位制服一下。
“三哥,勇叔,他要有什麼不對的動靜,我們就直接把他做了,然後亡命去吧。”
“你們的錢,一分不會少。”
曾文傑轉頭,對著坐在後面的傅勇和三掰說了一句。
兩者都是點了點頭,就連老李也目露兇光。
曾文傑面無表情地伸手進衣服裡,按住藏在裡面的匕首,就這樣半靠在車門上,用眼角餘光掃著文學古。
文學古心裡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敢有任何異動,他是真的怕這群亡命徒了!雖說做黃金生意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賺錢,但真當性命遭遇威脅時,沒人會不害怕。
車輛順利透過了收費站。
曾文傑鬆了口氣。
行不多時,便進入了庭南省境內。
“歡迎來到庭南省。”曾文傑笑眯眯地對著文學古說道,這回,他算是真放了一半的心。
文學古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假笑來,還誇讚道:“曾老闆你兒子真厲害。”
曾向東沒說話,只是沉默著。
穿行至庭南省西部地帶之時,山便多了起來,彎彎繞繞,車很難開。
尤其是這麵包車沒了一檔,遇到大坡的時候,那叫一個絕望,還得幾個人下來推車。
“你他媽也下來,憑什麼你坐車,讓老子們推?”三掰一腳就給車上坐著的文學古踹了下去,罵罵咧咧地說道。
文學古只得忍著強效鎮定之後帶來的不適與他們一同推車。
曾文傑看著,啥也沒說,只是覺得好笑。
同時也覺得文學古活該,若非他貪,又何必害得大家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