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為道

第38章 鳥獸之爭,志遠行

而後,長嘴借樹軀幹之力,騰空而起。這其間數米,卻在不到一呼吸間的距離,空空縮短了一半。只是這一瞬間,這戰鬥就像結束了。

李水山看不清戰鬥結局,空潔鳥頭歪著趴在地下,長嘴獸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

“一念之間,在我的眼裡就像看到這長嘴獸變成了一個嗜血兇狠的大漢,手裡沾染了諸多的生命;而潔空鳥,就像居高臨上的上位者,心中只有壓迫。這天然的高下,自然就行成一種合乎自然的關係。

地上之物希望成為,並且殺戮天空之物:天上之物,就想不停壓迫這地上之物。”

他慘笑道。

說書人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可是這兩者都只有一個結局,死亡。”

“死亡,意味著他成功,反而對其來說是一件好事,哪裡說的是不如意。況且自由對於每一個生物來說都有選擇權,而生存的自由並不是其中必選的一種。”

可這眼前的結果,讓李水山並不是理解透徹,他想再等等結果,這個結果就像是一個謎題,他要看到。動。

原本以為生機全無的潔空鳥,

“它醒了。”

“醒來了。”說書人嘆道。

它煽動翅膀,輕聲嘶鳴,像是享受著戰鬥的結果。他一嘴穿透長嘴獸身軀,載著它飛起......

這一幕,兩人無言。

.......

.......

身穿青袍的李水山後背一個木質書架,像進京趕考的書生。

書架中,裝著一個過冬的棉袍衣物,還有換洗的衣裳。其餘便是書籍,那幾本他放心不下的書卷都帶著,還不妨有幾本被他揣在袖中。

他身上的衣服好久沒有清洗過,都散發著一股黴味。但是說書人一點不嫌棄,反而察覺到,嘴裡還唸唸有詞:這有我的作為。

回顧一面,這一面有許多人群,身穿白衣,腳上的鞋子不沾染一點泥土。

他們都是為那一輩的老人送行之人,而這隻剩下一個殘喘的老婆子,還依稀在陶館前坐著,並看不出她眼中神情,隨著人群走過,看著最後一人的白衣,就這樣看著......

沒人來陪她,她也並不需要別人來陪,看到最後一個隨同她一代的老人離去,他的心中無需要任何憐憫。她拄著柺杖,看著李水山對其笑意全無,這是一個悲傷的秋季。

她希望的秋,來了。

她希望了冬,也快要來了。

李水山從袖子中找出第二顆桑葚,吞進肚子中,沒有咀嚼,喃喃道:“我希望的好運就會是以一種全新的面貌來臨,並不會因為風雪的阻止,而停止到來。”

這好運在他的腦海中沒有一個固定的目標,不是因為看不見就不認識。

而後,不知多久,他是否還會記著自己滿懷祝福的桑葚,在他的嘴裡沒有留下任何味道。

吞進肚子裡,不品其口感。

直至等候天空紅霞出現,他便站起身,看著還在意蘊非常的說書人,看不懂這鳥獸爭鬥,並不是這鳥的甦醒斷了他想繼續說下去的衝動,是在戰場之中,並不會出現與之類似的場景。

“鳥就是鳥,獸就是獸。哪來這麼多為什麼?”

他眼中煩躁的不得了,就是看李水山也一臉厭倦。

一肚子氣在他的腸胃裡徘徊,讓他憋屈的有些難受。他的眼神中帶著詭異,他也有不懂的時候。

等到太陽下落。

她身影在冉冉而起的紅霞中,後面跟隨的送行的人家,在遠處靜靜看著他,鄙夷他。

就是因為大聲的說話,擾亂了這送行的儀式。

儀式優雅平和,白衣白服。就像是一個亡魂,一個無家的魂靈,在空中無盡的飄蕩,就是在等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就是想要有一個引路的燈火,在他的頭頂盤旋,帶著他回家....

“我會帶你們回家....會的...”

真的會嗎?

這老婆婆的眼神對著他看了兩眼,可能因為懷念,也可能就是這最後隔著不同山川的人,靈魂的載體,與人軀。

呼哧呼哧的,後面一個匆忙的身影跟上了,帶著風聲。它嘴裡吐出一句:“還有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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