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途:從一封徵兵信郵寄開始

第68章 秀才,被我忽悠住了吧?

這眼瞅著連長,被一個新兵幾句話忽悠的,都快找不到北了。旁邊指導員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水後,“咳咳”的提醒了兩下。

等程東反應過來,扭頭看著老炮,司務長還有梁紅傑幾人都忍著笑。

他沒好氣的瞪了陳默一眼:“你小子,別光撿好聽的說。”

“差點把老子給繞裡頭。”

“直說吧,你新兵訓練結束後,想不想來我們偵察連?”

“我跟你說啊。”程東掰著手指頭認真介紹道:“咱們偵察兵比其他兵種津貼高,別的連義務兵每月津貼21塊,咱們25塊。”

“像什麼機槍,步戰車,狙擊,偽裝各種你沒聽過的訓練,在偵察連都能見識,不枉你來當兵一回。”

“最重要的像老炮,小梁,你熟悉的人都是咱偵察連的,我還有你們指導員都是,你就不想以後也跟著他們?”

聽程東說了半天。

陳默總算是搞清楚了,敢情這程連長是來搞拉攏的。

剛才他還納悶呢,怎麼新兵連會掛這麼多偵察連的榮譽旗,看情況,八成是連長故意從那邊整過來,給自己看的吧?

這俗話說苦偵察累有線,正經八百的方面,程東是一點都不提。

光說一些誤導人的話。

據陳默所知,不論是武裝偵察還是兩棲偵察,或者裝甲偵察,步兵偵察,所有剛下連的新兵。

都要參加偵察營集訓,大概要十個月左右。

一直把人訓練成一名合格的偵察兵,才會真正的下連,那偵察營集訓不比教導隊簡單,甚至接觸的訓練更多,要求更嚴。

程東是一句不提啊。

當然了,陳默也有自己的規劃,偵察連作為拳頭部隊,各項福利多,更容易混出頭。

這本來就是他的規劃之一。

“連長,我那什麼。”陳默原本想表達下自己的看法,好歹拖兩下,給程連長一點拉攏成功的喜悅感。

可奈何咱這程連長實在是急脾氣啊。

看到陳默猶豫,他當即開口道:“我跟你說秀才,這事都不需要想。”

“你記住了,過幾天甭管誰找你說啥東西,那都是忽悠你的。”

“通通都不要信。”

“政委你不是也見過了?咱政委就是偵察兵出身,他也說讓你呆在咱偵察連。”

“總之一句話,你去別的地方就是浪費時間,就咱們偵察連最好,誰問你都這麼說。”

“知道嘛?”

“是,連長。”

陳默起身挺起胸膛回應。

“欸,這就對了嘛。”

“那什麼,老炮你趕緊帶秀才回去午休一會,下午還要訓練呢。”

程東笑呵呵的彷彿打了一場大勝仗似的,眯眼看著老炮和陳默起身離開辦公室。

他抬手摸了摸本就不存在的肚腩道:“這思想工作也不難啊。”

“秀才這不還是三兩下,就被我忽悠住了?”

“我都看好了,他就是咱們偵察連的兵。”

“嗬,但願吧。”霍林山無奈的撇撇嘴。

他咋就沒發現秀才被忽悠呢?從那小子一進門,眼神從開始的疑惑到後來的平靜,壓根就沒一點浮動,忽悠個屁啊。

雖說政委的確有交代,讓秀才入伍,跟著偵察連,可那是之前,新兵還沒入營的事了。

如果今天四百米跑,扛著100迫炮筒子的事真登上軍報,誰知道背後有多少人覬覦?萬一哪個王八羔子先去找政委說通,然後再把秀才拉走。

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剛剛還信心爆棚的程東,冷靜了一會後也覺得哪裡不對。

他想了一下後,又開口道:“對了,通知各班,這幾天都盯緊點。”

“只要是別的連隊來咱們這,甭管找誰,第一個先把秀才給老子藏起來。”

“媽的,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人,大不了告訴那些班長,每個班裡都給我找一個表現不錯的兵,給他們弄個外號,統一叫秀才。”

“我還就不信了,誰能從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

時間安穩的過去了四天。

很快來到一月17號,也就是週日。

新兵訓練哪怕再苦,該喘口氣的時候,還是要給點休息的時間。

在這四天裡,八班接觸了爬戰術,四百米,單雙槓和一些簡單的捕俘。

訓練科目那是每天重複的練。

反正大概的宗旨就是,腿練廢了練手,手也廢了,那就弄一根揹包繩,把人往單槓上一吊,捆住雙手,就跟殺豬似的吊在那。

美名其曰是鍛鍊臂力,為引體向上還有翻越障礙增加臂力做準備。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八班很遺憾,沒有在第一次內務大檢查時,榮獲全連第一,和內務流動紅旗失之交臂。

原因也沒啥可糾結,本來二連各班都過來半個多月了,整體的水平都差不多。

很難有哪個班,能好到技壓群雄的程度。

加上陳默注意力都在訓練方面,老炮又不提醒,連裡還是趁著訓練突擊檢查。

流動紅旗最終被二班給拿到。

這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沒拿到紅旗,陳默他們雖不至於真的被掛到牆上。

可老炮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損招,連續兩天,每天晚點名後。

就讓班裡所有新兵,在宿舍繞著圈練習匍匐,爬累了就做俯臥撐,還累那就練習蹲姿。

反正老炮的原話就是,啥時候窗戶上的哈氣變成水流下來,什麼時候就可以結束。

大冬天啊,寒冬臘月哪有那麼容易出汗。

第一天晚上足足爬了近四個小時,人都快折騰廢了都沒達到標準。

最關鍵是那破窗戶特麼的也不嚴實,有的地方露風,宿舍門底下也有縫隙。

就這條件擺著,誰也沒那能耐完成標準啊。

於是,昨天晚上又被整得爬了幾個小時。

17號週日上午。

連值班員剛通知上午不安排訓練,整個宿舍的人,幾乎都頹廢的趴到地上。

連馬紮都坐不了。

馮俊嶺更是嘴裡哼唧個不停:“哎呦媽呀,我這老腰疼的啊,怎麼感覺比我奶奶身體都差呢。”

“過來當個兵,真幾把遭罪。”

“你可閉上你那二渠吧,天天就你逼事多。”楊大力憤懣的罵道:“狗幾把要不是因為你的被子迭成狗屎,被扔出去。”

“沒準咱們班還不至於拿不到紅旗。”

陳默背靠著鐵皮櫃坐在地上,聽著哥倆鬥嘴,他也被折騰的腰痠背疼,緩不過勁。

“行了,都是一個班的兄弟,你們再吵有啥用,下週五都記住日子,把紅旗搶過來不就成了。”

“對,必須要搶,太受罪了。”朱改團齜牙咧嘴的往地上一躺。

整個八班七個新兵,或坐或躺,那形象也是沒誰了。

索性是週日,陳默也卷不動了,他把頭靠在鐵皮櫃原本還尋思著睡會呢。

結果剛站起身,準備把櫃子裡的棉大衣拿出來,墊地上,扭頭就注意到老炮已經走到了二樓走廊。

“起立!!”

陳默趕忙開口喊了一聲,其實隨著訓練的時間越久,老炮對班裡管理就更鬆散了。

很多時候趁著休息,他壓根就不來班裡。

但不來,不代表威嚴降低啊,聽到“起立”倆字,八班眾人渾身打個激靈,一個比一個積極。

扶著老腰就開始列隊。

等老炮來到宿舍,他先是掃了一眼眾人,發現沒少人才開口道:“兩個事。”

“第一件事今天17號了,距離下個月八號新兵競賽滿打滿算只剩22天。”

“時間非常緊迫,排除八號當天開賽,以及過去路上耽擱的訓練,我們頂多只剩二十天。”

“所以,旅司令部決定,明天,也就是週一授槍。”

“今天一天所有人把宣誓詞給我背會。”

“誰要是給我掉鏈子,在儀式上出醜,我會讓你們知道後果。”

老炮象徵性的威脅兩句,隨手從口袋掏出記錄簿丟給陳默:“最後一頁就是宣誓詞。”

“你就負責今天監督著,讓所有人背會。”

“是。班長。”

陳默伸手接過記錄簿。

授槍啊,終於還是熬到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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