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詭世界:我靠謊言成神

第6章 正式歡迎你,秘詭師,司命閣下

夢境的邊界模糊不清,虛幻而幽深,如同無盡的舞臺帷幕緩緩拉開。

這一次,千面者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清晰,它不像以往那樣模糊低語,

而是……用少女般嬌媚的語氣在司命耳畔低喃。

“司命,你是如此無情。”

聲音裡帶著些許委屈,甚至有些撒嬌的意味,彷彿一個被冷落的戀人。

“我如此寵愛你,眷顧你,為何你還拒絕聆聽我的低語?”

司命在夢境中皺眉,想要反駁,可千面者不等他開口,繼續輕笑著低語。

“你以為你演技精湛,謝幕時觀眾必將為你鼓掌……”

“可實際上,觀眾的讚賞卻給予了另一個她。”

“她比你演得更好,藏得更深,你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

你只是配角,而她,才是這臺劇的真正主宰。”

“可憐的菜鳥,若非我的庇護,你早已成為第四具獵物。”

司命猛然驚醒,冷汗沿著額角滑落,胸口劇烈起伏。

夢境破碎,千面者的笑聲在腦海深處迴盪,纏繞不去,

彷彿它仍舊伏在他耳邊,不緊不慢地欣賞著司命的困惑與不安。

“……我輸了。”

司命靠在旅館的破舊床鋪上,望著天花板,理智飛快運轉,覆盤昨夜的一切。

他終於徹底意識到,自己從頭到尾都被娜塔莎瓦玩弄了。

她比他想象得更加聰明,也更加危險。

司命回憶起最後的情景——如果不是他啟動了“命運的眷顧”,那麼死掉的,或許就不僅僅是那幾個獵卡師了。

“娜塔莎瓦……她甚至可能打算連我一起獵殺。”

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一個需要“運氣”才能脫身的獵物,

而是一個精心佈置好獵局的獵人。

而冷霽,必然知情。

她絕對知道娜塔莎瓦的計劃,卻沒有告訴他。

司命原本應該生氣,可是他很快冷靜下來,

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

——這或許是冷霽與娜塔莎瓦聯合給他的“入門考試”。

“秘詭師的世界,比我想象的要殘酷得多。”

司命嘆了口氣,洗了把臉,坐回床鋪。

他開啟床頭燈,拿出昨天娜塔莎瓦隨意扔給他的“報酬”,一張張仔細端詳。

司命先拿起第一張卡。

牌面呈現出一隻羊頭人身的怪物,手持燃燒的鐵鞭,

火焰在卡面上微微扭曲,像是活物般跳躍。

虛名:災厄使者,不幸的信使

真名:地獄郵差,災厄通知單

詞條:手持災厄的地獄火鞭,將不幸的訊息鞭撻向世間。

司命眯起眼睛,回憶昨晚那獵卡師呼喊時只說出了“災厄使者”,這說明——虛名不需要完整呼喚即可召喚卡牌。

“這是個很有價值的資訊。”

他將卡翻轉,思索著地獄火鞭的特性。

“不僅僅是純粹的火焰傷害,還有‘不幸’這種附加效果……?”

司命暫時將其放到一邊,拿起第二張卡。

這是一張完全不同風格的卡牌,牌面描繪著一名穿著古代書生服飾的文士,提著書箱,神情拘謹,目光遊離。

虛名:迷途書生,指引迷途者入鬼行真名:子不語,百鬼夜行,是鬼非人——一張明顯帶有東方色彩的秘詭卡。

司命眯了眯眼,仔細閱讀它的詞條:詞條1:書生是人非鬼,徘徊同伴左右,不要拆穿它,不要驚醒它,在書生“扮演”人時它就是那個人。

(迷途書生會扮演一個普通人,或者秘詭師,取決於持有者的指令和理智消耗。)(它不會露出任何破綻,哪怕扮演的角色是持有者的敵人,

它都會全心全意演好,甚至自己都會“忘記”是卡牌,直到持有者再次低語虛名,才會驚醒。)詞條2:書生是鬼非人。被驚醒的書生,剝開了它的人皮,只剩下血影與無數痛苦的臉龐纏繞,它藏在任何人的影子裡伺機而動。

(當書生被驚醒,它會化為惡鬼,遊走在在場所有陰影中,伺機發動致命襲擊。)司命盯著卡面,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微笑。

——這是一張完美符合他需求的卡。

“扮演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甚至它自己都無法察覺?”

“呵,‘戲子’這個身份,不止我一個了。”

司命把兩張卡牌並排放在桌上,思索著如何利用它們。

災厄使者是直接的戰鬥型卡牌,火焰加不幸的組合,有著很強的壓制力。

而迷途書生……它是更適合操控局勢的卡。

他有種預感,這張卡牌在未來,會成為他的一張王牌。

司命輕輕叩著桌面,心中已經開始勾勒新的計劃。

“娜塔莎瓦玩弄了我一次……她以為自己是劇目的主導者。”

“那麼……下一次輪到我寫劇本了。”

他必須找到辦法,確保自己不僅僅是這場劇目的“演員”,而是舞臺的掌控者。

“千面者……”

司命緩緩閉上眼,耳邊彷彿又浮現出那張卡牌的低語。

少女般嬌媚的聲音輕笑著,帶著濃濃的戲謔與寵溺。

“終於想聽聽我的聲音了?”

歸鄉者故園依舊燈火通明,昏黃的光影在玻璃杯的液體中晃動。

冷霽靠在吧檯後,手裡轉著一杯酒,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玩味微笑。

司命一進門,她便輕笑了一聲,抬眸看向他。

“你比我想象的聰明一些,難道是你上一個職業——賭徒的習慣?”

她晃了晃酒杯,意味深長地問道:

“好了,司命,你學到了什麼?”

司命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

他拿起吧檯上的酒杯,輕輕晃動其中的液體,彷彿在認真思考,然後才緩緩說道:“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秘詭師。”

他頓了頓,目光直視冷霽。

“哪怕她裝成受傷的小貓。”

“是吧,冷霽?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

冷霽放下酒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緩緩鼓起掌來。

“恭喜你,司命。”

“現在,你才是一個正式的秘詭師了。”

司命靜靜地看著她,指尖在酒杯的邊緣輕輕敲擊,似笑非笑地說道:

“冷霽,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冷霽微微揚眉,似乎對他的直白感到一絲驚訝。

“你指哪方面?”

“比如……你和娜塔莎瓦,到底是在考驗我,還是在算計我?”

冷霽歪了歪頭,笑得輕鬆自然,但司命卻從她的眼神裡捕捉到了一絲精妙的考量。

然後,她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們只是評估,你和你的卡之間,哪個對秘詭師的世界更有價值。”

——評估?司命的笑容微微收斂,他敲擊酒杯的手指不自覺地停下了。

這句話表面上是對他的考驗總結,但實際上,卻隱藏了更深的含義。

——她們不是在評估他的能力,而是在衡量,他和他的卡,哪個更有價值。

冷霽、娜塔莎瓦,甚至更多未知的秘詭師,其實都在覬覦他的卡。

她們不是沒有動手,而是在考慮——到底是讓司命活著駕馭這張卡更有價值,還是讓這張卡換一個主人更有價值?司命的手指收緊,腦海飛快運轉。

如果哪天她們得出結論,“卡”比他更重要,那自己……

會不會和昨晚的獵卡師們一樣,被人輕描淡寫地處理掉?

“秘詭師的世界,只有利用與被利用,而自己……究竟是操控棋局的手,還是棋盤上的棋子?”

司命心中思索,但面上仍舊維持著從容的笑意。

他微微舉杯,輕輕碰了一下冷霽的酒杯,緩緩說道:“那看來,我目前的價值……還算不錯?”

冷霽抿了一口酒,輕輕一笑,沒有回答。

她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像是在欣賞一件仍然具有潛力的作品。

交談到這裡,司命突然換了個話題,他故意露出一副苦惱的表情,帶著幾分無奈地看著冷霽。

“冷霽小姐,我想了想,昨天的事情你們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冷霽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的態度轉變。

她故作猶豫地看著他,隨即敷衍地笑道:“好吧,我承認,昨天的事我有一丁點的,過分了。”

“作為補償,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資訊,免費。”

她歪頭笑著,眨了眨眼。

“就當作……昨天給你的新手指引一樣,這下總行了吧?”

司命嘴角微微上揚,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沒有浪費這個機會,直接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理智值,怎麼看?”

冷霽聞言,輕輕一笑,語氣帶著些許調侃。

“原來你也有粗枝大葉的時候啊,司命。”

“精於觀察對手,卻忘記了觀察自己?”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自己的手腕。

“看看你的右手手腕吧,是不是多了什麼東西?”

司命依言抬起手腕,瞬間愣住了。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時起多了一道紋身。

——不對。

他一向潔身自好,從不碰紋身,可是現在……?冷霽輕輕晃著酒杯,似笑非笑地說道:

“賓果。從你被我認可為正式秘詭師開始,它就屬於你了。”

“命紋。”

“命紋?它和理智有什麼聯絡?”

司命仔細觀察手腕上的紋路,那是一道複雜的紋路,

構成一個六芒星的神秘法陣,中央的六顆星星隱隱閃爍著微光。

冷霽伸出手指,在司命的命紋上點了點,緩緩解釋道:“命紋上的星星,就是你的理智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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