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第652章 沈樂:人脈?人脈沒有,妖脈倒有一條!

最關鍵的是沒有經費,錢到位了,人手是可以從學校里長出來的,無非是他們這些核動力牛馬,把勞動力往這邊傾斜,或者往那邊傾斜的問題。難得師兄肯出錢,幹了!

沈樂感激地向張教授拱了拱手。張教授淡定地點頭回禮,又點了另外一個學生:“你去聯絡一下景德鎮大學,說我們這裡要復原一座古瓷窯,問他們有沒有幹過這活兒的,能分享一點經驗。

——我記得砌窯爐這件事情,是要他們的專業工人出手?有專業工人可以借嗎?”

又是一個學生聽令而去。張教授再點第三個:“你把這篇講窯爐數值模擬的論文吃透,試算一下龍窯的數值。能算得好,你的畢業論文,就可以考慮寫這個了!”

“不是吧……老闆……”

學生慘叫。張教授臉色一沉:“怎麼了?他們景德鎮大學都能算,我們b大的學生,這些離散方程什麼的,就算不了了?

他們高考多少分,我們高考多少分?而且,我記得你是數學最好的一個!”

“可是導師,流體力學它是物理啊……”

“歸根到底也就是演算法!去學!”

學生含淚告退。沈樂在邊上看得心驚膽戰,唯恐張教授一視同仁,把什麼完全超過他水準的任務扔下來。

幸好,張教授看向他的時候,換了一張和藹的面孔,有些表情,沈樂在自家導師和金主洽談的時候經常看到:“沈樂,你看還有什麼需要研究的難點?或者,你能不能和上面溝通一下,讓我們到當地的邢窯工作室去練練手?”

沈樂有點驚訝地看著張教授。教授無奈地笑了笑,向沈樂做了個口型,不出聲地嘀咕“就業”兩個字。沈樂恍然大悟:現在就業形勢不好,特別是他們這種文物修復專業的,畢業以後考不進博物館,家裡又沒有錢到財務自由的,真心頭疼——

參考沈樂剛畢業的時候,那完全是畢業即失業,一點都沒有方向。

好在,瓷器修復專業,還有一條生路:跟著老師學一點燒瓷器,哪怕只學會一門手藝,將來也可以到瓷器廠、瓷器工作室當工程師。

會燒汝窯燒汝窯,會燒鈞窯燒鈞窯,會燒定窯燒定窯。一技傍身,多了不敢說,月入過萬是穩穩的——

而現在,張教授就在想方設法,為學生們提供,哪怕是多一點點的實驗機會。

這沒問題,打通關係簡單得很。這個沈樂擅長啊!

他用鈔能力開道,拜託特事局找人幫忙說項,請當地邢窯工作室的負責人,邢窯研究所的負責人,和張教授他們一起吃了一頓。

席間談起練手的事情,那位非遺傳承人,也是專門開了個燒窯公司的大老闆,很是為難:“要體驗淘泥、捏泥、拉坯、上釉,這都沒什麼難的,車間裡現成有原料,有機器,老師們願意過來指導,我們不勝歡迎。

——問題是,燒造,特別是古法燒造,我們現在用的窯爐,都是煤窯了,它沒法改成柴窯啊!”

啊這……

張教授和沈樂面面相覷。停了停,把求援的目光投向當地邢窯研究所的負責人,只得到了對方無奈地點頭:

“人家是要做生意嘛。做生意,要講究投入產出的,煤窯比柴窯更好控制……”

簡單地說,煤的品質更均一,燃燒更充分,效率更高。一窯瓷器,用煤燒窯,出品更穩定,能出更多的好瓷——

除了專門做仿古瓷,甚至專門做那種表演性質的古法燒瓷,傻子才用柴窯呢!而因為熱效率的不同,一座窯爐,它設計結構是煤窯,它就不能填柴火進去燒……

當然,現在小型工作室,更多使用電爐,燃燒更充分,溫度控制更準確,連煤窯都靠後站了……

“那……沒事,打擾了。”張教授努力微笑。淘泥,拉坯什麼的,哪兒都能學,不用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製陶體驗館到處都有,實在不行,邢窯遺址博物館有一塊專門的區域,就是用來讓遊客體驗的,根本不用付代價搭人情!

只有古法燒造不好找機會體驗。散席之後,張教授還是把期待的目光,投到沈樂身上:

“沈樂啊,你這裡有什麼人脈,可以讓大家體驗一下,練練手嗎?回頭你動手燒窯,我和我的學生,也能給你搭把手……”

唉,現在就業形勢不好,像他們這種文物修復專業的學生,就業尤其困難。

瓷器修復,平時學點兒燒瓷,以後找工作,都多一條實習經驗,沒準就因此完成就業了呢!為了學生們能有更好的就業機會,張教授也要舍下老臉,拜託沈樂幫忙。

好在,沈樂在瓷器燒造這方面,人脈是沒有,妖脈有一條。在張教授的殷殷期盼下,沈樂果斷給趙先生打了個電話:“是這樣的,原窯復燒,我現在得找個古法柴窯練練手……您這裡有窯?是燒柴的窯?太好了!”

放下手機,胸有成竹,向張老師微笑:

“搞定。對方同意借窯爐,還同意借人手,幫忙指導搭窯、燒窯。就是……”

“就是什麼?”

“嗯……教授,您和師弟師妹們,和對方溝通的時候,要稍微保持點冷靜,保持點距離……”

“什麼意思?!”

“就,參照特事局入場的時候一樣,遵守他們的一些規則……”

張教授沉默,沉默。好一會兒,她深吸口氣,安然一笑:“好的,我記住了,會約束他們的。那麼,其他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趙先生派出的人手來得很快。

身為盤踞景德鎮的坐地妖,常年以來,他都是景德鎮上層,所有想要研究燒瓷,想要挑戰技藝的人,恭順敬畏的“you knowho”。

他親自開口,很快就有三個參加過古窯復燒的資深泥瓦工,一個燒窯團隊的核心“把樁”,還有兩個面板雪白的美少年,千里迢迢趕過來。

一到現場,幾個泥瓦工就彎下腰,把古窯爐裡扒拉出來的耐火磚和紅燒土,拿在手裡反覆掂來掂去。

“把樁”眯著眼睛,繞著殘窯來回轉悠,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搖搖頭;那兩個面板雪白的美少年,和沈樂嘀咕幾句,從沈樂手裡接過一個瓶子和一塊瓷片,到窯底下轉了幾圈,直接向沈樂報告:

“它說,那邊拿過來,準備燒磚用的黏土,不是它以前吃過的,它吃不慣!”

一邊站著的張教授:……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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