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屆的新生們。
“我看這幾位學長姐挺過分的,莫名其妙地針對新生。”
“那位校花姐姐還可以吧,她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那你說她們為啥要針對這個新生呀,還不是因為人家長得比她們好看,故意找茬。”
“不會是害怕人家報道了,這校花的位置她就坐不穩了吧。”
“這位要真是新生的話,確實可以拼一拼校花的位置。”
也有人反駁。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她連錄取通知書都沒有,誰知道是哪來的,憑什麼跟桑學姐比。”
“對呀,長得再好看,是個開小吃攤的有什麼用,你們沒聽說嗎,桑同學的爸爸可是省長。”
“而且桑同學的高考成績也很好的,當時來報道的時候,前呼後擁的,聽說還來了報社和電視臺,系主任都親自出來迎接。”
“這女生要真是這屆的高考狀元,就這麼孤零零地一個人來,不太對吧。”
“我看她不像。”
“我看也不是。”
他們話音剛落,有個男生氣喘吁吁地從人群裡擠過來。
“林萋萋同學!”
“你也報了江南大學嗎?”
林萋萋努力思索了一下,覺得面熟,但想不起來是誰了。
男主靦腆地抓抓頭髮,“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咱們一起參加過英語演講比賽。”
“我是江城二中的竇興懷。”
“我是第二名,你是第一名,你還記得嗎?”
說到這,林萋萋才想起了竇興懷的樣子。
她笑著跟竇興懷打了招呼。
之前的英語演講比賽,是江省第一次舉辦,江南大學外語系的老師們幾乎都去了。
學生們自然也是知道的。
這個叫林萋萋的女生,是英語演講比賽的第一名。
那她就很有可能是高考狀元呀。
那幾個哲學的男生心裡暗叫不好。
竇興懷被林萋萋這一笑弄得有點臉紅。
他掩飾性地咳嗦了兩聲,又接著說,“林萋萋同學,你真是太厲害了!”
“不僅英語說得好,其它科目也強。”
“居然考了咱們這一屆的省狀元!”
“以後咱倆也算是同學了,在大學裡可以好好交流。”
“我能向你請教一些英文口語方面的問題嗎?”
林萋萋掛著兩個小梨渦,大方地回應,“如果是同學的話,那當然可以。”
說完她的臉又苦下來,眼角,嘴角都垂著,看上去委屈扒拉的,“可是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哲學系的學長姐們。”
“他們非說我不是江南大學的學生,還一直逼我證明‘我是我’。”
“我恐怕不能順利報道了。”
不就是綠茶嗎?
誰不會呢?
她這副委屈的樣子,瞬間點燃了新生們的憤怒。
竇興懷昨天就已經報道了,現在身後跟著好幾個外語系的新生。
新生和老生之間天然是有點對立的。
學校的資源就那麼多,大家想要。
自然是老的想壓新的,新的又不願意被老的壓。
這不僅僅是新學生和老學生之間的問題,更是新興科系和老牌科系之間的問題。
大學裡的迎新,就是要起到化解這種矛盾的作用。
這幾個哲學系非但不化解,反而還激化矛盾。
新生們坐不住了。
“對,我們都聽見了,不僅不讓人家進校門,還說人家不識字。”
“還威脅別人給她們道歉,那現在有人證明這位同學就是高考狀元了,你們給人家道歉呀。”
“就是,你們給人家道歉呀!”
“你們就是仗著資格老欺負人。”
“不能只讓人家道歉,你們卻不道歉吧。”
那幾個哲學系的男生也知道剛才是他們多嘴了。
但是道歉肯定是拉不下那個臉的。
乾脆就想走人,卻被幾個新生堵住了。
“還沒道歉呢,就想走!”
常亦巧身體僵直站在人群中間,桑初柔也黑著一張臉坐著。
兩人現在只希望林萋萋識相點,給個臺階,自己趕緊進去算了。
可林萋萋偏不,她又掛上兩個小梨渦,“怎麼樣?”
“學長姐們,現在已經有人能證明‘我是我’了。”
“你們是不是得挨個給我道歉了?”
常亦巧攥緊拳頭,“林萋萋,你不要得理不饒人!”
林萋萋毫不畏懼地回視她,“你沒理還要攪三分呢。”
“我既然有理,為什麼不能不饒人。”
“學姐你汙衊,造謠我,難道不應該道歉嗎?”
常亦巧還要繼續跟林萋萋爭執。
人群外圈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都圍著幹什麼呢?”
“這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