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披甲

第699章 不講基本法的吹牛逼

花教授隨手點了幾樣烤串,便將選單遞給林語鳴。燒烤店的燈光將他的金絲眼鏡映得閃閃發亮,鏡片後的目光平靜得如同一潭深水。

“丁老闆什麼時候回來?”林語鳴問。

“回來了回來了!”丁老闆風風火火的走進來,他個高,頭差點沒撞門框上。

“二位院長今天有興致來我家萉垟燒烤,蓬蓽生輝啊。”丁老闆說著客氣話,“知道二位和貴客一起來,我肯定要馬上趕回來親自動手。”

“嘿。”林語鳴笑了笑,“我就不點了,拿手的給上,就三人份,別上多了,浪費。”

“好咧!”

“丁老闆,你去給流浪狗燒紙了?”李秋波問。

“這不是前幾天我去香江那麼玩,找了個老師傅給算了下,說我還是溫和善良點好。”

“老師傅?”花教授有點興趣。

“對對對!我本來也就是隨便一看,但聽人說那面的算命師傅都有執照,有固定攤位,算不準好像還要被告之類的。您說,這才叫公正透明。”

“哈哈哈。”

“和咱們這兒不一樣,騙子居多。現在不是說麼,經濟不好,身邊的託尼都去馬出了。”

“趕緊去忙吧。”林語鳴見丁老闆越聊越偏,揮手讓他去烤串。

“花教授,招待不周,實在不好意思啊。”林語鳴客客氣氣的說道,“但這裡吧,我們經常吃,我畢業的時候就在這兒,那時候丁老闆也才畢業,他做的東西我吃著放心,現在可不敢隨便吃。”

“那倒是,食品安全真是沒地兒說去。哪家店沒點科技與狠活?話說啊,我從兩年前就很少在外面吃東西了。”

坐在萉垟燒烤裡,氣氛比在醫院時輕鬆不少。

李秋波藉著這份平靜旁敲側擊,花教授卻守口如瓶——但凡涉及羅浩的話題,一概滴水不漏。

不過他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意,看不出半分敵意,只是感慨如今科研不易,尤其臟器移植領域更是舉步維艱。

烤架上的肉串滋滋作響,騰起的煙霧模糊了眾人表情。

花教授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射的燈光恰到好處地遮掩了眼底的深意。

“幾位,喝什麼?我家丁老闆讓我來問問。”小夥計推門進來,客客氣氣的問道。

“我喝水就行。”花教授看向李秋波和林語鳴。

“那就都喝水吧。”

“我們這兒有啤兒茶爽,娃哈哈的。”小夥計推薦到。

“噗嗤~~~”

花教授剛喝了一口白水,本來是示意自己喝水就行,沒想到聽見小夥計的話後直接把水噴出來。

他狼狽到了極點,水噴出來的一瞬間花教授下意識的閉嘴,結果因為壓力太高水從鼻子裡噴出來。

鼻子裡滴滴答答全都是鼻涕和水,說鼻涕一把淚一把絕不為過。

小夥計愣住,林語鳴連忙拿起紙巾遞過去。

“這是?”林語鳴一邊幫著擦花教授身上、桌子上的水漬,一邊試探。

啤兒茶爽,這玩意連林語鳴都見過廣告,什麼老師你out了的那版。

怎麼花教授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花教授連連道歉,收拾完後眼睛裡都是眼淚,狼狽到了極點。

“我是華西的研究生。”花教授解釋。

但他看見李秋波和林語鳴都一臉懵,只能嘆了口氣,繼續解釋,“川普里有一句罵人的話——勞資給你啤兒茶爽。”

“?!”

“?!”

我艹,竟然還有這個意思,難怪花教授會直接噴水。

“您沒見過?”林語鳴笑著問道。

“害,最近這幾年我在爬坡期,忙的連家都很少回。”花教授無奈的搖搖頭。

“勞資給你啤兒茶爽,難怪據說蓉城除了電線杆子是直的,其他都是彎的。”李秋波若有所思,還在琢磨啤兒茶爽的事兒。

“哈哈哈,李院長,就別說了。其實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兒,在我讀書的時候,沒這麼多。”花教授解釋道。

“是是是,肯定沒有麼。”李秋波一下子說出了心裡話,剛剛也是用川普學那句——勞資給你啤兒茶爽。

這話真上頭,李秋波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話。

略有尷尬,李秋波拿起手機。

忽然,他愣住,一言不發,呆若木雞。

林語鳴察覺到哪裡不對勁兒,“秋波院長?”

“秋波院長?”

尷尬的沉默。

幾秒鐘後,李秋波拿著手機對林語鳴晃了一下,“患者醒了。”

“?!”

花教授剛端起水杯,想要喝口水潤一下,結果聽到李秋波說這句話,又一口水噴出來。

噗嗤~~~

幸好花教授對面沒人坐,要不然肯定會被噴的滿身滿臉。

只是這次林語鳴沒動,他怔怔的看著李秋波,“是那個?”

“是。”李秋波霍的站起來,桌子發出嘎吱的聲音,被硬生生撞偏了半尺。

這時候誰還有心思吃飯,當然是要回去看一眼。

不久之前離開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患者還沒有自主呼吸,只能靠著呼吸機吊命。

怎麼烤串還沒上來就有意識了?

三人魚貫而出,一臉心事。

“林院長,馬上就烤好。”

“丁老闆,再多烤幾人份的,直接送icu,就說是我訂的。錢,回頭轉給你。”

林語鳴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好像是跑起來了似的。

萉垟燒烤的丁老闆目送三人急匆匆的離開,用力抽了抽鼻子,“我怎麼感覺小羅回來了呢?”

“老闆,你這鼻子比狗都靈。”

“別瞎扯,你啥時候見李院長跟林院長一起吃飯。”丁老闆喃喃道,“腰子,切十串。”

“幹嘛?”

“小羅好像訂婚了,正是要補一補的時候。”

……

重症監護室的單間裡,羅浩坐在床旁,“小孟”站在羅浩身邊。

“放輕鬆,現在你還沒有力氣,要靠機器帶著你呼吸。”

“對,你不要抵抗,呼吸末正壓數值很高,不利於氣體交換。呃,你想舒服點,就順著機器的力量喘氣。”

“最多一個小時,抽血化驗,如果沒事的話就能給你撤機。”

羅浩和患者絮叨著。

icu錢主任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小羅,這是怎麼回事?”錢主任問。

“啊,哦,咱們吃安眠藥自殺的人不多,現在東北人口流失,年輕人都不回來,所以見的少一點。”

羅浩自言自語的說著,肉眼可見的他很開心。

眨眼間,羅浩醒悟,起身笑道,“錢主任,口服安眠藥過量的患者有很大一部分都這樣,用呼吸機吹幾個小時,再做血濾,要是有咱這種裝置就更好了,能恢復,而且很快。”

“這也……太快了。”icu錢主任怔怔的看著患者。

剛剛羅浩已經給患者上了綁手帶,“小孟”正在床邊安撫著患者的情緒。

ai機器人竟然能聊天,而且像模像樣的,這是錢主任沒想到的。

但現在可不是感慨ai機器人有多牛逼的時候,錢主任怔怔看著患者的心電監護以及呼吸機上的數值。

有自主呼吸,而且越來越強,正在和機器對抗。

雖然有“小孟”的安撫,患者還是躁動,很難適應。

“安定,10mg,靜脈給藥。”羅浩下醫囑。

錢主任馬上招呼護士。

一出一進,錢主任心念電閃,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溼。

這特麼要是患者做臟器移植的供體,相當於把活人殺掉。

要是刀落下去的時候剛好趕上體內安眠藥物濃度到了閾值,患者被疼痛喚醒……

錢主任想到美國有一個患者就是在手術檯上醒過來,一路爬出去的。

可那是美國,基本已經合法化,甚至有無數途徑可以走私,供體從歐洲到南北美洲,大家早都見怪不怪。

這要是國內發生這種事兒,不光是東蓮礦總,連帶著東蓮市都要地震,還是10級以上的。

甚至省裡的大佬也討不到好。

雖然錢主任“只是”重症監護室的主任,但他把這件事捋了一遍,哪怕不從患者的角度去想,從自身利益考慮,剛剛也險之又險。

“小羅,還有別的處置麼?”錢主任客客氣氣的彎腰,詢問,一臉虛心恭敬。

“沒有了,我再看一會,要是沒意外,1小時後查個血氣,要是沒事就拔管。”

羅浩說著,頓了一下,“明天應該就能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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