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同離開之後,郝欣怡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她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心裡像塞了團亂麻。富大同這個小子,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又跟郝家、白家小妹鬼混在一起?這不是不可能的事。富大同跟白傲雪已經離了婚,但他跟白家姐妹始終是藕斷絲連,拉拉扯扯——這點,郝欣怡早就看在眼裡,既覺得膈應,又忍不住替白傲雪不值,糾結得厲害。
可要說反感,更讓她窩火的是另一件事:當初為了讓白家那個小妹登上節目、一炮成名,富大同居然動用了省裡的關係!這些暫且不論,如今人沒了,富大同居然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郝欣怡越想越氣,胸口像是堵著口氣,可轉念想到孔繁香那邊,又只能把火壓下去——這事要是沒法給孔繁香一個交代,後續麻煩只會更大。她揉了揉眉心,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宣傳部長趙敏走了進來。
郝欣怡抬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裡帶著明顯的煩躁:“趙部長,你來得正好。富大同這檔子事,還有孔廳-長女兒那邊,你說該怎麼辦?你給我拿出個主意來。”趙敏踏進郝欣怡辦公室時,心裡跟揣著個算盤似的,噼裡啪啦打得響——她來,就是想探探郝欣怡的口風。
說實話,她真不想得罪富大同。那小子是郝欣怡身邊的紅人,倆人關係不清不楚的,這點圈子裡誰沒看出來?可郝欣怡直接讓她拿主意,她又不好直來直去,只能繞著彎子試探:“郝書-記,我其實就是來聽聽您的意思,這事兒到底該咋辦?孔廳-長那邊,咱們實在得罪不起啊。”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說,孔廳-長的女兒安娜,歌唱得是真不錯,有天賦。剛才市文化局的蘇局長還給我打電話,說他也難辦——富大同那邊,愣是堅決抵制安娜參加這次演出,這……這咱是真不好交代啊。”
郝欣怡眉頭擰得更緊,語氣裡帶著股子不耐煩:“趙部長,不好交代我知道,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富大同又不是神仙皇帝,他說的話就是聖旨了?”
趙敏一聽這話,眼睛瞬間亮了,像是突然來了底氣,腰桿都直了些:“是啊,郝書-記!怎麼說我也是個宣傳部長,這些事情我完全能做主!可富大同那態度,實在太盛氣凌人了,搞得我這邊也不好辦吶。”
她這話裡,一半是委屈,一半是在順著郝欣怡的話頭往上遞。
郝欣怡沉了沉臉,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富大同是我們的人,但你是宣傳部長,關鍵處本就該自主做主。他也不見得什麼事都想得周到、做得正確。”
她頓了頓,話鋒轉向白家小妹的事:“白家小妹出車禍,那是她自己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還不至於像富大同那樣,怨天尤人把責任往別人頭上推。”
話到此處,她語氣緩和了些,卻更顯鄭重:“再說,孔廳-長那邊我們真不能得罪。這回搞家居創意園、文化登臺,少不了省文化廳的支援。你這樣,暫時先不讓富大同參與文藝演出組的活動,這件事你直接定下來就行。”
趙敏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心裡暗道:不愧是縣委書-記,孰輕孰重拎得清,公家事和私人事分得明。她立刻應道:“郝書-記,您說得對。那就這樣,我把這件事交給方局長。”
“可以。”郝欣怡點頭,“讓富大同全力以赴把精力放在招商引資上。就這麼辦,你先出去吧,我現在給孔廳-長回個電話。”
趙敏領了指示,應聲退了出去。
辦公室裡靜了片刻,郝欣怡拿起手機,翻到孔繁香的號碼撥過去,電話剛接通,她臉上便堆起熱情的笑意,語氣親暱地開口:“孔廳-長,郝欣怡握著手機,語氣越發熱絡:“孔廳-長,這樣,這兩天讓你女兒到我們縣裡來一趟。你也知道,我們家居創意園的閉幕式晚會要搞得十分磅礴壯大,能登上舞臺的可都不是一般人。你女兒要是足夠優秀,那絕對沒問題。”
孔繁香在那頭笑了笑,聲音裡帶著幾分篤定:“郝書-記,巧了,我女兒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估計很快就到綏陽縣。我讓她先跟那個姓富的小子聯絡聯絡,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態度——畢竟富大同聽過我女兒的歌聲,他能同意自然最好。”
她話鋒微微一轉,帶著點恰到好處的顧慮:“要是他實在不同意,郝書-記你再親自跟他說。我可不想因為我女兒這點事,得罪了你手下的紅人。”
郝欣怡,心裡微微一愣。她忽然覺得,孔繁香這番話的口氣,和今天早上打電話時比起來,明顯緩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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