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伸出手,把女人嘴裡咬著的斷指給取了出來,眼神柔和:“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染上了這種病?我來對症下藥。”女詭的嘴唇微張,她沒想到一個醫生裝扮的人會跑過來說要幫自己,而且聽起來這個醫生還治好了那位“朋友”。
不過她總覺得有點古怪,可也說不出來怪在哪裡。
她看著面前的醫生,對方溫文爾雅,態度柔順,看她的目光根本沒有絲毫異常,不像是人類看到詭異那種驚恐害怕的眼神,而是真的就是把她當成了一個病人。
這一刻,女詭那顆死掉的心似乎要再一次跳動起來。
她從一隻斷臂上掰下一根斷指,像筆一樣在廁所隔板上寫下了一句話,鮮血構成了每個字的筆畫。
【難道你不怕我嗎?】
又是個啞巴詭?
而且這些詭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都會問別人怕不怕?“我是醫生,無論是什麼樣子在我眼中都一視同仁,只要你生病了,就是我的病人。”
林覺蹲下身來,語氣讓人聽起來如沐春風:“在我的從醫準則裡只有八個字。”
“病人至上,醫者仁心。”
“治好你就是我的目標。”
一番話說得女詭眼中異彩連連,她還是人的時候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溫暖的人,沒想到變成詭異後還反而遇到了。
她拿起那一根斷指,又在隔板上寫著。
一個個血字湊成了一句斷斷續續的話。
【雨夜,雨衣,男人,他縫上了我的嘴巴】
林覺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畫面,在一個雨夜,這個女人被一個身披雨衣的男人盯上了,他尾隨著女人到了家裡,綁住了女人縫上了她的嘴巴,然後將其殘忍殺害。
又是雨夜,又是命案。
那個男詭也是在雨夜死掉的,這女詭也是在雨夜死掉的,真有這麼巧嗎?不過一個被鋸斷了雙手,割破了臉,一個是被縫上了嘴巴,如果兇手是同一個人的話,這種行為又有什麼別的含義嗎?
“唔……”林覺似乎在思索著:“你是因為被縫上嘴巴才染上異食癖的嗎?這種情況靠藥物治療的話有點難。”
女詭看著陷入沉思的林覺,眼中的情緒波動消失,目光冰冷,手指間開始滴落著黑色的血。
林覺對於這一切恍若未聞,自顧自開口:“藥物治療沒太大用。”
“我的建議是直接開刀!”
話語落下,他一直藏在兜裡的左手猛地抽了出來,水果刀燃燒著火焰,將女詭暗中抓過來的那隻手掌給削落。
他可不覺得自己幾句話就能讓詭異回頭是岸,女詭不過是在等著機會偷襲而已,而他又何嘗不是呢。
“啊!”
女詭雙目圓瞪,每一個瞳孔都在顫抖,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林覺只覺得腦袋好像被一柄鐵錘砸過,頓時變得昏昏沉沉。
精神攻擊!
在經歷鬼打牆後,他就早有準備,選擇動手的同時,他就咬住了舌尖。
狠狠將舌尖咬破,劇痛讓他的精神一振,欺身上前,右手掐住女詭的脖子將其抵在牆邊。
左手持刀,一刀又一刀地刺落,黑血噴灑,將他的白大褂染上了大量的墨彩。
女詭張嘴又想發出尖叫,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猶如一隻鐵鉗,哪怕詭異並不需要呼吸,但她竟然也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難以發出聲音。
最後一刀落在了心臟,直到女詭徹底停止了掙扎,林覺才停下了手。
他甩了甩刀上的血,取下沾滿黑血的眼鏡,面無表情。
又解決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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