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腳？那不對啊！一人一腳就該叫救護車了，叫什麼心理醫生？！思考著，徐清教授前往會議室。
剛走到會議室門口，便發現有交流團老師在堵著，滿臉焦急。
“能不能快找幾名心理醫生疏導一下，學生這種狀態，接下來的演出恐怕很難.”
徐清老教授眼前一黑。
趕緊走上前，剛打算說點什麼。
便聽身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老徐，你那徒弟.太生猛了，要不要考慮讓他轉到鋼琴專業啊？”
徐清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老友蔣進華。
“快，老蔣！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蔣進華將事情原委簡單敘述一遍，旋即在手機裡開啟一個影片，遞給徐清。
“你自己看吧！”
徐清教授一臉狐疑。
我徒弟？和人友好交流。
彈個曲子。
就讓那些鋼琴專業的交流生心態全崩？不信邪的徐清教授點開了影片觀看。
看了三十秒便感覺又是眼前一黑，似乎有些明白為何會讓這些鋼琴生們心態如此爆炸。
能來交流的都是各國的天之驕子，幾乎全都志氣滿滿，甚至是心高氣傲，勝負欲極強。
可偏偏李燦這鋼琴曲非常邪門，技巧難度和機能水準又高到極限。
這也就罷了。
偏偏非常反人類，越是熟悉鋼琴，越是彈不了。
這不是在和所謂“難度”作鬥爭，而是難在要和“習慣”作鬥爭。
這種情況下確實很容易令人心態失衡，在短期內emo，甚至懷疑人生。
“.”
徐清人都麻了。
這事兒還真怪不到李燦頭上。
也不是這幫學生們心態太差。
只能說是陰差陽錯。
怪不得這些老師沒什麼不滿，只是有些焦急學生們的心態。
“.先幫著做心理輔導吧！”
徐清教授開始忙碌起來。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雖然情況突然，看起來很嚴重，但事後疏導工作卻做的很順利。
頗有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
看似心態大崩，實則沒那麼脆弱。
只是短期受到的刺激有點過於強烈了而已。
在經過疏導後，這些外校的鋼琴生也算是平復下了心情。
只是這演奏狀態會不會被影響.那就有點不好說了。
果不其然。
接下來的幾天裡。
鋼琴方面的演出，雖然仍維持高質量，可整體的觀感上，似乎欠缺了一點屬於年輕人的銳氣。
這狀態.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調整好的。
多少有點像是被打怕了一般，多少有點束手束腳。
當然。
此時，罪魁禍首也不太好過。
李燦在被徐清教授狠狠誇獎後.被要求不準亂逛，老老實實的待著，去到國家大劇院進行排練，等待最後的交流收尾。
這期間，溫妮也時常來看李燦，也講一講交流裡發生的趣事。
經歷了全方面而多方的交流後，專案也逐漸來到尾聲。
交流過程變的異常平和。
李燦的那一手太過炸裂，導致幾乎所有的交流生都很低調謙虛，哪怕是沒經歷過的英皇交流生，在看到了那離譜的演奏影片後，也都做起了紳士。
期間雖然也有高下之分，也上了強度。
但都沒什麼烈度。
就連流行音樂的展演中，都全是peace and love。
由於學生之間的謙遜友愛，還真促成了幾項重要的教學交流專案。
這樣的發展，縱使是校方高層都目瞪口呆。
自從李燦搞了大事後，大家好像對輸贏就沒那麼重視了。
一開始的對抗感，待到交流日大半後，早已消弭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和諧，堪稱高校天才大友好。
很快，便也來到了交流的最後一個環節。
為期三天的大型作品展示！前兩天都是高質量陪跑。
最後一天，關鍵人物才終於出山。
當李燦走出大劇院，再次出現在諸位交流生面前時，眾人對待其態度可就完全不同了。
“臥槽！李！是李！”
“燦！哦買噶！”
眾人夾道歡迎中，感受著無數道與當初田中近一相似的目光，李燦頗有種頭皮發麻，總感覺會聽人再次說出什麼多拉貢什麼菲尼克斯之類慘不忍睹的話。
和眾人打過招呼後，李燦趕緊回到後臺。
不多時，樂團的人集結完畢，在舞臺上進行了最後一次彩排。
接下來，便是等待晚上的正式演出。
正在後臺的李燦，看到安德魯迎面走來。
安德魯微笑，與李燦握了握手。
“李燦，終於到這一天了，很期待你的作品，我希望能從你的作品裡，解讀出你的理念。”
“放心，安德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燦笑了笑，總感覺安德魯似乎變了。
沒有一開始認識的那種桀驁不馴，也沒有前陣子的那種隱隱敵意。
看來，這次交流，對每一個學生來說，都是一次重大的人生洗禮。
“田中近一那傢伙最近天天吵著想看你的表演，斯賓遜也想用小提琴和你合作一次，英皇的魯道夫非常想認識你這位傳奇學長，可惜那傢伙趕不上，哈哈哈。”
安德魯哈哈一笑，和之前的鋒芒畢露完全不同。
像是換了一個人，頗有種精神昇華的感覺。
“瓦里安更有意思，聽說你在直播平臺搞了鋼琴大賽後，還特意找人註冊直播間參與進來，最近經常和謝浪先生連麥。”
雖然安德魯說的這些，溫妮都和李燦說過。
但李燦還是很認真的聽著。
安德魯既然這麼有禮貌，那就沒必要再針鋒相對了。
“我希望，今晚的作品展示結束後，能和你互換指揮棒，不知可以嗎？”
聽聞安德魯的話，李燦笑著點點頭。
“當然沒問題。”
“那祝你演出成功！”
“多謝吉言！”
安德魯離開後臺，去到座位上坐好，閉目養神。
慢慢的，會場裡的人越來越多。
不只是校內領導，學生代表，交流天團。
更有許多社會人士，包括媒體記者，評論家，工商農代表，以及古典圈內的著名音樂家。
就連觀眾席兩邊的通道上，都佈置好了高畫質攝像頭。
而在後臺的李燦，也換好演出服。
裁剪得體的西裝穿在身上顯得無比高挑，正了正領結，拿起指揮棒與總譜，伴隨著雷鳴般熱情的掌聲，李燦緩步走到臺上。
思考了一下，還是選擇快速收尾。
不然真的得水太久，節奏很慢，挑點重點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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