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童年》就是我們莫斯科國際的小說了。
你說的配合宣傳問題,我覺得沒什麼可擔心的。”
德米特里面露驚悚,抬頭看了眼瓦西里,發現總編含笑點頭後,差點老心臟沒承受住這股巨大的衝擊!
這就是國家安全會議秘書長的能量嗎?
競品公司的頭部作品,說拿就拿?
這可是北川秀正兒八經和《新世界》簽過合同,拿了買斷價的小說啊!
德米特里不知道《新世界》究竟花了多少錢才買下的《童年》,反正肯定夠發他幾百年的工資就對了。
“呃既然如此,那宣發問題確實沒什麼好討論的了。
只要在《在人間》見刊前再刊登一遍《童年》就行了。”
德米特里對這些事很熟悉,看樣子弗拉基米爾和瓦西里也準備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己。
“我覺得最棘手的地方還是在反對聲音上。”弗拉基米爾也不敢忽視沙俄本土貴族後裔和那些沙皇制度既得利益者們的聲音。
他們掌控著沙俄各界的方方面面,真要對《在人間》下死手,就算是莫斯科國際,也很難把小說大範圍推廣開。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德米特里老師。”他扭頭問道。
這就是弗拉基米爾此行的最終目的。
在和北川秀以及北川文娛談妥後,弗拉基米爾就想著借這部《在人間》探一探國民對寡頭們的口風。
沙俄屹立不倒的七大寡頭幾乎掌握了這個國家60%的經濟命脈,他們動一動手指,整個沙俄都得顫一顫。
無論未來有沒有機會登臨最高之位,弗拉基米爾都想好好清算一波這些尸位素餐,只知道魚肉百姓的寡頭。
但飯要一口一口吃,仗要一步一步打,上來就直接和寡頭們圖窮匕見,死的一定是他弗拉基米爾。
先探國民口風就是一個不錯的緩和之計。
問題是怎麼探口風,這是一個技術活兒,做不好的話,探口風就成了打草驚蛇。
德米特里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思考了一陣,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在國內,我們肯定沒有辦法既堂而皇之的把《在人間》見刊,又對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反對之聲視而不見。
我想這部小說肯定沒有什麼出版社敢承接吧?
小說是好小說,但從它展現出來的立意和政治傾向看,絕對沒法被那些人接受。
他們反對,那敢見刊的出版社就會遭殃。”
說到這兒,德米特里抬頭瞥了眼弗拉基米爾。
要不是這尊大神守著莫斯科國際,他們也不敢讓這種小說見刊。
弗拉基米爾點頭預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德米特里繼續說道:“既然無論用什麼方式見刊或出版,我們都沒法規避某些群體對《在人間》的詆譭和抵制,那我們索性就先用其他渠道來預熱,這樣既能讓心癢難耐的讀者可以從非官方渠道看到它,也能從側面觀察到反對者的反應。”
德米特里明白弗拉基米爾既想透過《在人間》測一測某些政治變革的可能性,又不希望這種測試直接引起某些人的應激反應。
所以無論怎麼看,把《在人間》突然投放到沙俄本土市場,都是一件弊大於利的事。
北川老師、出版社、弗拉基米爾、反對者等,都不想看到魚死網破的情形。
只有事不關己的讀者願意看到這一幕。
那解決方法就只剩一個了。
“其他渠道?”弗拉基米爾想不到有什麼渠道能替代沙俄本土文學市場的同時,又能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反饋。
“對。準確說應該是和我們曾經擁有過一模一樣的制度,現在依舊奉行沙皇制的保加利亞國。”
德米特里說了一個弗拉基米爾和瓦西里都從未設想過的可能性——
把《在人間》投放到與沙俄文學市場息息相關的保加利亞文學市場。
保加利亞在毛熊解體前是忠實的毛熊擁躉,因為他們使用的也是沙皇那一套體系,甚至現在還在使用。
從那邊的反饋,基本就能看出沙俄本土民眾會有的反饋,以及那些貴族後裔們會有的反應。
弗拉基米爾可以根據那邊市場的反饋來制定一個新的出版計劃,同時也能達成利用《在人間》來測試一些事情的目的。
保加利亞國的文學市場也和沙俄文學市場近似,就是一個小型沙俄文學界。
最關鍵的是,這個國家目前還十分依賴沙俄的各類援助,恰好控制安全會議的弗拉基米爾就主管這個。
只要他願意簽發檔案和出面,那邊市場絕對不敢拒絕這部小說。
這麼一來,大家的難題就都得到解決了。
只有保加利亞國現任沙皇受傷的世界就這麼完成了!
“這是一個好主意,我認為可以馬上實行下去。
保加利亞那邊的文學市場,我會派人去溝通和協商,你們就負責實時監控。”
弗拉基米爾是一個很果斷的人,做下決定後,他立即起身返回白宮辦公大樓,讓秘書順便打了電話告知北川秀。
“只有保加利亞國現任沙皇受傷的世界就這麼完成了?”
北川秀聽完後不禁一樂,沒想到沙俄那邊還能想出這種出乎意料的解法。
但想想確實如此,作為現在還唯一保持著沙皇制度的國家,你不捱打誰捱打?你的人民不造反誰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