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老羅根性格的描述分毫不差,甚至還記得布萊恩的母親,那隻早已離世的老牧羊犬的名字。
“我有個壞訊息要告訴你。”羅夏斟酌著措辭,準備告訴她關於她家人的事。
但斯嘉麗突然打斷了他:“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因為現在我都想起來了。”
“我是被國土安全域性從小帶走洗腦培養的工具,我記憶中的過去都是假的,真實的記憶只停留在我被帶走的那晚。”
女孩臉上寫滿悲傷,卻突然想到什麼,激動地抓住羅夏:“既然你有這個吊墜,一定見過我爺爺他們!他們現在還好嗎?還住在山裡嗎?”
羅夏注視著她激動的神情,沉默了良久後,還是硬著頭皮緩緩開口道:
“我還有個壞訊息要告訴你”
“.”
十幾分鍾過去。
當羅夏講完自己在加里山區遇到老羅根夫婦後的遭遇後,面前原本還充滿期待的女孩已經呆滯在了原地,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羅夏既自責又心疼。
就像他一直所認為的那樣,如果自己當時沒有停留在那間農舍外,或者當晚就直接離開,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老羅根夫婦究根到底是為了自己而死,因此現在他在面對斯嘉麗時才顯得如此的侷促與不安。
那種愧疚感並不是簡單道歉,就可以輕易抹去的。
“我知道同樣的話,你剛剛已經聽了很多遍,但我還是要說i’m so sorry”
羅夏輕撫著女孩的後背,想要給她一點寬慰,但此刻的斯嘉麗身體僵硬的像是一尊石雕,對他的話沒有任何的反應。
“如果當時我在的話,可能就不會.他們就不會死了。”斯嘉麗突然開口說道,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帶著深深的自責。
但羅夏聽到後卻沒有附和她。
“不,即便當時你在場,死的人也只是多一個而已,這和你沒關係!”
羅夏皺眉打斷她的話,他很清楚斯嘉麗說這些的意思,無非就是想將自己家人的死承擔上自己的責任,但羅夏卻堅決反對,不願讓她揹負這份愧疚。
“這件事從頭到尾責任都在我,怪我太過自大,也怪我太掉以輕心,我雖然為老羅根和琴報了仇,但是永遠無法彌補這個遺憾。”
羅夏看著斯嘉麗,認真地承諾道:“我虧欠他們夫妻倆太多太多,也同樣虧欠你許多,雖然我的身份有些特殊,但如果以後.你無論遇上什麼麻煩,都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幫助到你的地方,絕不推辭!”
他的話說的很重,但這也的確是他的內心的真實想法,不容置疑的承諾。
然而斯嘉麗聽完後卻無動於衷。她深深凝視著羅夏,許久才緩緩開口:“我父親呢?他真的是因為海難離世的嗎?”
“這個.我也做過調查。”
羅夏回憶著哈羅德提供的資料,沉聲道:“事發當天,氣象預報根本沒有惡劣天氣預警,而且警方態度含糊,死亡證明開得異常迅速,屍體打撈上來後一小時內就被火化,連基本屍檢都沒做。很明顯有特權機構在背後操控。”
斯嘉麗突然問道:“你說我父親是在洛杉磯的卡塔利娜海峽失蹤的?”
“沒錯,我反覆確認過多次。”羅夏斬釘截鐵地回答。
斯嘉麗沉默片刻,聲音顫抖道:“按時間推算,那時我正在卡塔利娜海峽參加安全域性的集訓。”
羅夏瞳孔驟縮,緩緩點頭。
“這件事交給我,我會替你父親報仇。”
“不,這次我要親手了結這一切。”斯嘉麗最後看了羅夏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儘管很多話她都沒有說出口,但她確實無法輕易原諒這個間接害死她爺爺奶奶的男人。
然而剛走出幾步,斯嘉麗突然又轉過身來。
“終結島的事現在應該已經快要傳出去了,你不回紐約待著,還待在佛州,是有什麼其他的計劃嗎?”
“是有一個,不過和國土安全域性沒關係,目標基本上是一幫猶太權貴還有華盛頓的政客。”
一聽這話,斯嘉麗頓時不著急離開了。
她駐足原地,靜靜地看了羅夏少許,緊跟著嘴角咧出一絲冰冷的笑容:“那能不能讓我也一起參加?我想先為我父親收回一點利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