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活著最重要
看老師沒有說話的意思，郭冬晨稍微停了一下，繼續說道：“下一次鎮上再下發定向進化點的時候只要給小道子預留一份，妥妥的就是另一個一階能力者，按照小道子現在的年紀，10歲之前突破二階也不在話下。唯一要老師您考慮的就是把握一下小道子能力發展的方向。就我感覺，小道子往感知系方向發展更好。”
聽郭冬晨說完之後，老師點了點頭，卻不予置評。反而轉移了話題，順帶看了小道子一眼，“你知道這個人類現今通用的五大能力譜系是怎麼來的嗎？”
“在我們這塊被稱作群星大陸的世界上，舊時代人類從古人類到產生文明經過了幾萬年，從產生文明到形成完善的社會則花費了幾千年。文明社會的戰爭次數多如牛毛，席捲整個世界的大戰也有不少，但最終摧毀舊時代整個文明社會的戰爭卻只花了不到10年。”
老師看著郭冬晨說道，“我年紀大了，這輩子沒有意外的話就是一個普通人，成為能力者的可能性幾近於無。但我為什麼知道的比你們多，無非是活的夠長夠久，經歷的事夠多。”
“冬晨，你知道我為啥跟你說這個嗎？”
“我還是第一次聽您說起這些，聽的不是太懂。”
“不懂就對了。”老師有些誅心的問道，“這些年，咱們聚居地比你聰明的多了去了，為何活到現在的就是你？”
郭冬晨臉色一變，臉上的笑也不見了，低下頭沉默不語。
郭冬晨年紀也不大，按照舊時代標準，此時的郭冬晨不過弱冠之年，在某些國家甚至還沒到法定的婚姻年齡。但隨著新時代的到來，惡劣的環境，殘酷的鬥爭，超短的壽命，過早的成熟，讓年輕的郭冬晨早就已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生死廝殺，不知道多少次生離死別。還能夠站在這裡，除了實力，更多的大概是命運吧。
在郭冬晨這一代，他從來就不是天賦最好的孩子，他還清楚的記得曾經跟隨在那些光環之子的身後，在耀眼的光環之下毫無半分非凡特點。一起學習求生知識，一起練習殺敵技能，一起操作武器裝備，一起勞動狩獵，往昔的種種彷彿就在眼前。
但是，犧牲總會到來，從第一次驚慌失措，大哭哀嚎，第二次嘴唇緊閉，青筋暴起，到最後鎮定自若，面不改色。
郭冬晨活到了此時，而很多熱血的身軀，留在荒野裡面的某個角落零落成泥，化為世界養分的一份子。
“所以，你知道什麼最重要了嗎？”
“活著。”郭冬晨面無表情地說道，“活著最重要。”
“你知道就好！舊時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老師突然搖頭，“算了，左右不過是個傳聞，就不多說了，還是講一些實際的吧。”
“新時代至今36載，人類已經發現的運道、感知、格鬥、操作、類法五系十階，每一階進化都是脫胎換骨的變化，這些冬晨你都懂。但你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才有這些能力領域和等階劃分嗎？”
“據說是舊時代五大國剩下來的勢力一同合作，共同研究出來的人類進化體系。”郭冬晨見老師點頭，繼續說道，“傳到我們這裡已經是12年前也就是新曆24年的事了，同時傳過來的還有來自鎮上送過來的基因定向進化劑。從此以後，只要將定向進化劑稀釋投入大家飲用水裡，人們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身上發生不可控制的基因進化而變成非人類的模樣，將完整的定向進化劑給需要突破能力等階的人使用，雖然大多數人這輩子都只能是普通人，但只要有足夠的基因進化點，一部分人就能按照他心中所想，形成某一個能力領域的能力，能力者由此誕生。”
“你說的對，又不全對。”老師改正道，“實際上從新曆34年，世界之窗，‘天際山第一悍匪’林無意突破感知系九階，人類世界才傳出各大能力領域十階為頂的傳聞。但五大能力體系的傳出卻在這之前，至少還要往前推十年。”
“關於基因進化點你又有什麼想說的嗎？”老師今天有點考核郭冬晨的味道。
“世人都說，基因進化點是舊時代最後一次核戰後形成瀰漫整個群星大陸的輻射星雲的產物，它就像舊時代人類賴以生存的空氣一樣無處不在，但人類的身體並不能無限制地吸收進化點。”郭冬晨接著說道，“老師您就說過，新時代剛開始的那些年，全世界都出現過數之不盡的無秩序進化案例，有的突然變性，有的突然衰老，有的變成獸形，各種奇形怪狀數之不盡，以至於那些年人人自危。很多地區倖存的人類瘋狂地生育，最後竟然將整個人類合法的婚姻年齡從舊時代的平均20歲驟然降低到了13歲。再加上新時代惡劣的生存環境，就算這樣仍然未能解決人類數量急劇減少的趨勢，直到有一天，基因定向進化劑誕生，人類慢慢找到了合理發展自身能力特長的辦法，將遍佈整個星球的基因進化點進行篩選過濾，選出不適用於人類的基因進化點排出體外，而將有利於人類成長生存的進化點吸收消化。”
“還有一點你沒有講到，那就是每一次能力等階晉升所需要的進化點是不一樣的。”老師補充道，“比如晉升一階，絕大部分人都需要4個基準進化點。按照舊時代標準來說，就是在感知、格鬥、類法、操作系都達到普通人的能力極限。隨後再按照自身天賦，積蓄適合自身的基因進化點，選定能力譜系後，每個能力一階晉升二階需要2個一階進化點，二階晉升三階需要4個二階進化點，三階晉升四階則需要8個三階進化點，依此類推，每一階需要的進化點都是前一階翻倍，直達九階。但是其中又有特殊情況，那就是人們在進階過程中經常會發現有機率自然生成特殊能力，這些特殊能力不但能隨著能力者的提升而提升等階，而且不需要額外的進化點。更有傳聞說，掌握的能力越多，生成特殊能力的機率越高，相應的能力越強大。”
“老師，我不就是忘了嗎。”郭冬晨難得調皮，吐了一下舌頭，接著說道，“人獲取基因進化點大多數時間都是靠日常吸收無處不在的進化點，人自身所擁有的基因數量上萬，天賦高的每天吸取的進化點就多，天賦低的吸收就少。通常來說，進階越到後面越難，一階到三階相對簡單，天賦高的人每一階需要的進化點1-3年就能吸收夠，四到六階每一次進階都要長達5年以上，至於再上面的，我們也不大清楚了。再加上，人類繁衍速度一直在加快，基因進化也就面臨更多的不確定性，誰也不知道以後是怎樣的趨勢。按照現階段的研究表明，如果想要加快進階速度，進食含有進化點的生物算是一種比較快速的辦法，但也有難點，比如它所擁有的進化點與我們所擁有的不一定匹配，強行掠奪的不確定性很大。另外就是......”
“冬晨，另外的那種就不要說了。你的基本知識掌握的非常紮實，實踐經驗也很足，這也是我看重你的地方。今天我們開新課，你能解釋一下運道系這個領域的能力嗎？”老師含笑問道。
“運道系？”郭冬晨有點懵，要不是老師提起，他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們整個聚居地，竟然一個運道系的都沒有，不僅僅是現在沒有，是從來沒有。